第113章 亂世尋蹤,情牽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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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這一連串糟心事,咱心裏都清楚,大同城沒法再待下去了。匆匆收拾,按照手頭線索,馬不停蹄地往遼東大營趕。
到了遼東大營,吳三桂恰好出營辦事。接待我們的,是洪承疇。他一臉嚴肅,眼神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跟我說,我的身份已經暴露,朝廷派了錦衣衛四處追查。多虧他從中周旋,暫時把事兒穩住了,但我絕不能再在這待著。
和洪承疇交談時,我總感覺他藏著話。他眼睛偶爾閃過一絲閃躲,讓我起了疑心。我表麵裝作若無其事,暗地裏小心試探,可他應對得滴水不漏,根本撬不開他的嘴。這局勢複雜得像團亂麻,我心裏明白,往後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稍有差池,就可能掉進深淵。
沙凝玉在一旁也沒閑著,眼睛緊緊盯著洪承疇,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時不時給我使個眼色,傳遞她的發現。那些眼神交流,就像在這迷霧重重的對話裏,給我點了幾盞燈,讓我能多幾分把握。
從談話中得知,皇太極在山西大同的劫掠,意外緩解了遼東這邊的緊張局麵。之前,我和吳三桂幫著曹文詔,在西北把李自成打得元氣大傷。李自成突圍後,一路逃到了河南。
河南現在可遭了大難,旱災、蝗災一股腦兒襲來,就像倆惡魔輪番折騰這片土地。田地幹裂得一道道大口子,莊稼全完了,顆粒無收。可官府呢,賦稅一點沒少,老百姓日子苦得沒法說,簡直就是在地獄裏煎熬。李自成瞅準時機,喊出 “均田免賦” 的口號,一下就把民心收攏了。照這勢頭,他的勢力怕是很快就會卷土重來,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想到混沌九元璧那至關重要的事兒,我跟沙凝玉對視一眼,啥都不用說,心裏就都有數了。當下決定,先把這事兒瞞著。跟洪承疇客客氣氣地道別後,馬上著手準備下一步行動。我們心裏清楚,混沌九元璧的秘密要是泄露,那引發的危機,就像決堤的洪水,誰都擋不住。
離開遼東大營時,沙凝玉輕輕拉住我的衣角,仰起頭,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不管前麵的路多難走,到處是荊棘,咱倆都得緊緊靠在一起,守好這個秘密。” 我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重重地點點頭。那一刻,我從她眼裏看到了信任和依賴,心裏頭也湧起一股勁兒,發誓一定要護她周全。
沒多會兒,吳三桂回來了,還帶來寶兒的消息。他抓到一個隱炎衛奸細,從那家夥嘴裏知道,於家被滅門時,寶兒被隱炎衛頭領帶走,賣到江南一戶姓陳的大戶人家當小妾。
聽到這消息,我心裏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燒得我渾身發抖。我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寶兒從那火坑裏救出來,絕不能讓她再受一點苦。
沙凝玉看我氣得臉都變了形,眼裏滿是心疼。她伸手輕輕撫著我的後背,溫柔地說:“別太著急上火,寶兒那麽堅強,肯定盼著咱們去救她呢。咱倆齊心協力,肯定能把她救回來。” 她這話,就像一陣春風,把我心裏的怒火給壓下去了,讓我慢慢找回了理智。我看著她,眼裏全是感激和堅定,有她在身邊,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兒,啥困難都能扛過去。
我和沙凝玉趕忙收拾行李,往江南趕去。
這一路,簡直太難了。道路崎嶇得不像話,一會兒是陡峭得讓人腿軟的山路,一會兒又是泥濘得能把馬蹄陷進去的小道。還老是碰上壞天氣,有時候雨下得跟倒水似的,沒一會兒就把我們淋成了落湯雞。路變得又軟又黏,馬蹄子使勁拔都拔不出來。有時候太陽又大得要命,曬得大地滾燙,我們又渴又熱,嗓子幹得像要冒煙。
不光得應付這些,還得時刻防著敵人追蹤。好幾次,我們都感覺背後有可疑的動靜。有時候是山林裏一閃而過的黑影,快得像鬼一樣;有時候是遠處官道上影影綽綽的騎手,看得人心裏直發毛。每次一察覺到,我們就趕緊改路線,利用周圍的山川、樹林,七拐八拐,把跟蹤的人給甩掉。
有一回,為了躲追蹤,我們鑽進一個狹小的山洞。洞外,敵人的喊叫聲一陣接一陣,聽得人心驚肉跳。洞裏黑咕隆咚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沙凝玉緊緊靠著我,我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我輕輕摟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她輕輕點頭,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一刻,我們的心貼得更近了,彼此的陪伴就像黑暗裏的一團火,暖著我們。
在這漫長又艱難的路上,我們的感情也在悄悄變化,好多小細節都能看出來。
有次路過一片果林,我看沙凝玉眼巴巴地盯著果子,二話不說就爬上樹,給她摘她最愛吃的。看她吃得滿足,嘴角沾著果汁,我忍不住伸手,輕輕給她擦了擦。她抬頭看著我,眼裏閃著光,那一刻,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我們身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特別溫柔,時間都好像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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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回,晚上我們在一片空曠草地休息。我拿樹枝在地上給她畫以後的日子,從把寶兒救出來,找個安靜地方過日子,到一起闖蕩江湖,看遍天下美景。她聽得入神,靠在我肩上,我們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長,好像在告訴我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有天晚上,我們在一條安靜的溪邊紮營。月光灑在溪麵上,波光粼粼的,像鋪了一層銀。周圍蟲鳴聲不斷,像在演奏一首輕柔的曲子。
沙凝玉坐在溪邊,把腳伸進水裏,濺起一串串小水花,在月光下閃著光,好看極了。我走到她旁邊坐下,她轉過頭看著我,眼裏映著月光,滿是溫柔。“這一路雖然難,但隻要有你在,我就沒怕過。” 她輕聲說。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說:“我也是,你的勇敢和機靈,一直給我打氣,讓我能往前走。” 我們相視一笑,那一刻,周圍好像都安靜了,就剩下我們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合在一起。月光下,沙凝玉更漂亮了,她那深不見底的眼睛,像藏著星星,高挺的鼻梁透著異域風情,皮膚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路過一座小鎮時,我們聽說一些關於神秘組織的事兒,聽著和隱炎衛的做派很像。
我們在小鎮裏到處打聽,從一個被神秘人威脅過的小販那兒知道,不久前有一群黑衣人,老在小鎮外的廢棄宅院出沒。他們神神秘秘的,還逼著村民交一些老物件。
我們一聽,馬上決定去那廢棄宅院看看。到了那兒,發現一些跟隱炎衛有關的標記,還有打鬥的痕跡。這下更確定,隱炎衛的勢力已經伸到這兒了。這也讓我們對後麵的路更小心,一點都不敢大意。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到了秦淮河畔。站在河邊,看著河水悠悠流,心裏既擔心接下來會碰上啥事兒,又特別惦記寶兒,不知道她咋樣了,也不知道等著我們的,是啥樣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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