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孫的！”
    “我文壇後輩天驕，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
    “直視我，崽種！”
    牧詠誌想到事情關鍵，突然大怒出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牧詠誌......什麽時候這麽勇了？
    孫萬眼裏充滿難以置信，別人出頭就罷了。
    他和牧詠誌可是有數十年的交情。
    竟然也會下場？
    “你們仗著人多，以勢欺壓我等......文壇交流盛會不過如此！”
    美術協會有榮譽會長臉色難看道。
    全然忘了他們剛才欺壓陸離。
    “真的雙標......”
    陸離咂舌，自後方保護中輕輕走出，目光灼灼看向美術協會等人。
    “我說你們不配......你們還不樂意。”
    頓了頓。
    他又把目光落在孫萬身上。
    “你們美術協會的傳世名篇挺廉價的。”
    “你......”
    “先別急著打斷我，我們文壇詩成傳世要不就是繪景極致，要不就是寫意巔峰。”
    孫萬剛想說話就被陸離伸手打斷。
    “畫道呢？區區完美巔峰就敢揚言傳世？人家書法大家至少殿堂級才敢開這個口。”
    “你們臉皮厚不厚？倘若我真的詩成傳世，你捫心自問......配我在上麵題字嗎！”
    輕輕飄飄幾句話猶如響亮的耳光，打在美術協會眾人臉上。
    “畫道千年無殿堂，完美已是人間巔峰，這是千百年來公認的事實！”
    美術協會有人說了句不算冷知識的知識。
    殿堂級丹青水墨隻存在於千年前的傳說。
    甚至沒有人見到過。
    所以自然都默認完美級就是人間巔峰......像孫萬這種跨入完美級多年的作畫大佬。
    自然就說巔峰中得巔峰！
    “嗬嗬......井蛙不可語海......”陸離搖了搖頭。
    這種譏諷讓美術協會眾多老頭全體炸毛。
    “吟詩作賦我算你是號人物！可丹青水墨你也配在這裏對我們指指點點？”
    美術協會不少人被氣的身體顫抖指著對方。
    “陸離確實有些過份了，我就是學畫的......孫萬前輩說的對。”
    “練字要比練畫難得多啊，所以殿堂級書法世上還存有一二......可殿堂級丹青，絕跡千年！”
    “脫粉了，脫粉了。”
    “你們和孫萬老烏龜一樣雙標，隻看到了陸離現在譏諷，沒看到剛才受氣？”
    華媒直播間不少學畫，愛畫學生老師，對於陸離的“地圖炮”及其不爽。
    再加上人們總會下意思同情弱者，方才恃強淩弱的美術協會眾人身份兩極反轉。
    他們現在成為了“弱者”，自然讓人同情。
    陸離聞言抱以冷哼。
    “剛才謝過諸位前輩仗義執言，敬前輩。”
    閑庭信步般從巨石中間拿過兩瓶酒，然後挨個給站在麵前的前輩倒滿酒杯，躬身舉杯。
    “別說這小子倒的酒，還就是好喝。”
    “幹了！”
    “年輕人多喝點，我們一杯你三杯！”
    文壇眾老頭立馬換上笑臉，變得和顏悅色。
    幾杯下肚，場上緊張的氣氛頃刻消散。
    “我們別在這兒礙人家文壇盛事......走吧。”
    “哼，請我以後都不來了！”
    “文壇畫壇，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與文壇這邊不同，美術協會都麵沉如水，孫萬帶著眾人就要往山下走去。
    陸離熟悉的聲音卻響起在耳邊。
    “豐爺爺......可有帶畫紙！”
    眾人仿佛聽錯一般，他要的是......畫紙？
    “陸老師，我這兒有紙，願送給你！”
    人群中有個黝黑的中年人不由分說跑出，從背上取下粗壯的紙筒。
    “純手工宣紙！”許萬微瞥之下驚呼出聲。
    這種紙需要繁瑣的製作過程，而且自十年前最後一位工匠去世，連忙技術徹底失傳。
    這個中年人又如何擁有，還是這麽一大張。
    “陸老師，我知道你喜歡作詩寫字，就特意換來了這張宣紙......送給你！”
    黝黑男子連帶紙筒塞給了陸離。
    “你找我是不是有事！”陸離看著拘謹的黝黑男子沒有接過紙筒，反而先行詢問道。
    “大家都想請陸老師去我們那裏玩玩，就在隔壁，不遠的。”
    黝黑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為此他們把祖傳的瓶子換了祖傳的宣紙。
    就是為了投陸離之所好，誠意邀請。
    “這張紙價值連城，你們想清楚了！”陸離沉聲再次問道。
    他需要這張紙，不然說什麽也不會收，太貴重了，至少價值數千萬。
    “想清楚了，您就是擦屁股都可以。”黝黑男子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好，你跟在吳局身後，我事畢會找你，肯定會以等價的東西和你交換的。”
    陸離鄭重點頭。
    慢慢的天然石坪上撐開手中的畫紙。
    “竟然是完整一張，有十幾米長！”美術協會眾人見狀都有些走不動道了。
    他們愛紙的程度不亞於酒鬼碰到酒。
    “那黑大個，這張紙願意賣給我嗎？我給你一副我的畫換取！”孫萬連忙看向黝黑男子。
    “不賣，不換！”男子搖了搖頭。
    “你可知我是誰，我的畫價值幾何？”
    “知道，不賣，不換！”
    黝黑男子依舊搖頭，這讓文壇的大佬都有些詫異了。
    看這人裝束也不像有錢人......怎麽可以抵擋住數千萬的誘惑呢。
    “陸離，若是願意將此畫換與我等，我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就當無事發生！”
    孫萬萬不甘心的又咬牙詢問陸離。
    “爬！這種絕跡好紙，你們在上麵畫一筆都是糟蹋！”陸離灌了口酒，頭也不回道。
    還有你不想咎......問過我的意見了麽！
    “不可理喻！”美術協會氣的胸口起伏，可現在有求於人，也不好直接翻臉。
    “書宣姑娘，幫我磨墨！”陸離置若罔聞在仲老身旁找到書宣的身影。
    然後意念分心，操縱著著係統。
    “使用天賦......人文聖師......提升技能......水墨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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