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飯飽。
    眾道士起哄向張靈兒示好。
    都要帶她去瞧一瞧這太和紫霄難得雪景。
    “這些年我道苦了你了......”
    張真人望著徒子徒孫的背影悠悠輕歎。
    他是對弟子張玄清說的。
    方才殿中用餐之時他把一切盡收眼底。
    玄清自幼在他身邊長大。
    他如何能瞧不出此刻對方話語中強顏歡笑。
    “不苦！”張玄清搖頭正色認真。
    數十年修道除了強身養性他悟不出來什麽。
    可有一個道理他始終記在心中。
    修道不是忘情！
    太和紫霄就是他張玄清永永遠遠的家！
    山上人也是他的家人親人後輩！
    玄清義不容辭！
    “山下生意不好做的話便不做了......”
    張真人勸說道：“山上是你的家......山下也是你的家......這些年你替武當做的事足夠多了。”
    “她們娘倆都很支持我！”張玄清搖頭道。
    “扶搖這小子......”
    他又瞧向黑衣白發背影忍不住好奇問道。
    “悠悠百載，武當始在真武，續在老夫......”
    張真人目光沉沉沉吟半晌才吞吐道：
    “如今武當當興......當興在扶搖......”
    “小掌教......”張玄清苦笑望著背影呢喃。
    和他殿中用餐之時猜測的基本一樣。
    張真人和張玄清沉默目視遠處白發背影。
    隻是......你的道......是什麽......
    翌日清晨天還未完全亮時張玄清下山了。
    臨走之時他特意在廚房留了一個大袋子。
    裏麵放滿了各種產自南詔的幹蘑菇。
    和陸離曾向張真人問過的神似八九。
    這天早餐之時。
    桌上也多了幾道蘑菇清炒出來的各色菜。
    不是斷念。
    勝似斷念。
    ......
    用餐結束陸離遠遠見張靈兒被眾人包圍。
    嘰嘰喳喳詢問教寫民俗小說的事情。
    “靈兒師姐......”
    “你昨天說的話本小說到底怎麽賺錢。”
    張靈兒好似早有準備。
    笑眯眯挨個給前來小道士發了一本書道：
    “先把這幾本書看完了再來問我。”
    “......”
    “這、這、這......”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一群小道士僅僅翻了幾頁便紅著臉結巴。
    而後扔下書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你們就看吧一看一個不吱聲......”
    張靈兒見狀笑的前仰後合。
    她是故意遞給眾人自己精挑細選的幾本書。
    庸俗、低俗、媚俗。
    也正是當下市場最流行火爆幾本。
    就像其中最經典。
    酒吧宿醉一夜醒來躺在總裁床上。
    其實這些情節套路在山下世界在正常不過。
    在這些清修小道士的眼裏。
    可堪比民間禁書。
    張靈兒也認為這樣的勸退方式是最好的。
    就在她得意回頭想走之時。
    隻見陸離正蹲在地上翻看著手裏的書籍。
    “這些書都你寫的？”
    陸離翻了幾頁抬頭目瞪口呆問道。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
    師伯的黃花大閨女會寫這麽醜陋的東西。
    “......”
    張靈兒笑容僵在臉上俏臉微紅正要解釋。
    還未說話陸離便先她一步開口道：
    “你這樣都能寫的話那我也能寫。”
    “就你？”張靈兒樂了。
    陸離在山上的事情表現她大概也清楚一些。
    不帶有任何歧視意思。
    癡症患者眼裏的世界都和常人不一樣。
    說不準自己現在在他眼裏都是三角形。
    這樣的人怎麽能創作。
    “就我......”陸離認真點頭道。
    “你準備寫什麽？”張靈兒見陸離這種認真的表情語氣，嘴角玩味提問道。
    “有關三國曆史的話本故事可以嗎？”
    陸離苦苦搜尋腦海記浮現的故事問道。
    “不行！”張靈兒宛若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曆史題材話本小說都很冷門的......”
    “一百好漢梁山起義的故事可以嗎？”
    “你不要命啦！”張靈兒嚇得驚聲失色道。
    “猴子和豬還有和尚的故事可以嗎？”
    “寫人寫人要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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