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眨眼而過。
    初五剛過幾個師兄弟和師叔就結伴下山。
    體弱道士則匆匆趕往小蓮花和天柱當值。
    用他們的話說是紫霄待的無趣。
    每天還要修行。
    不如下山雲遊。
    其實陸離清楚。
    去年冬天是緊衣縮食熬過來的。
    不少師叔師伯在去年冬天生了不少的白發。
    年總算是過了。
    可他們都在心裏憋了一口勁呢。
    初三初四兩天時間清掃景區準備接待遊客。
    今早晨天還黯淡時候。
    後院門房咯吱咯吱的輕響一陣。
    陸離透窗便看到十幾個師兄躡手躡腳出門。
    有的連綿大衣都趕不上穿。
    就這樣一路小跑跟上人群慢慢消失在晨霧。
    起這麽早會有香客和遊客？
    山下年味還未退散。
    每天晚上都會看到各處升騰的煙花和炮仗。
    又逢四處積雪消融倒寒來。
    不會的......
    陸離坐在房間沒有開燈就這樣靜靜想著。
    約莫過了半炷香時。
    書宣懷裏緊緊捂著懷裏冒熱氣白布。
    悄悄推開大門直接往陸離陸離房間跑來。
    “你已經醒啦？”
    見到陸離醒這麽早書宣意外挑了挑眉道。
    然後把裹在懷中白布輕輕放在陸離手中。
    一塊蒸土豆一塊燒紅薯。
    她俏皮溫柔衝陸離笑道。
    “先暖暖手......不要燙到......”
    “我打些熱水洗漱完等涼一下你再吃......”
    “師兄們都去小蓮花和天柱當值去了......”
    “我剛早起幫他們做過粥菜了，趁下山時候裝好了盒子，要是步子快些過去吃也不會涼。”
    “路上也可以暖身子呢......”
    書宣說時把房間窗開了小半又添了些炭火。
    “燙嗎？”陸離見又是生火打水，宛若保姆下人一樣熟練又忙碌的書宣，歪了歪腦袋問道。
    懷中土豆和紅薯隔白布都像是兩塊炭火。
    廚房離小院有幾百米距離。
    對方這樣捧來還不是怕涼了就不好吃了。
    “什麽？”書宣錯愕抬頭，走來拉起陸離手翻來覆去檢查仔細，小心的幫他吹了吹手指：
    “是不是剛才被燙到手了......”
    “......”陸離搖了搖頭視線停在青蔥手指上。
    她的指尖通紅又柔軟。
    書宣臉紅紅抽回手掌。
    陸離把紅薯掰成兩半放了一半在她手上。
    窗外寒風呼嘯。
    窗內他們嘶哈吃著燙嘴紅薯和土豆。
    房中不時傳出悅耳清脆的笑聲。
    “一塊烤紅薯和爛土豆至於麽......”
    對麵房中張靈兒推開窗子不滿撇嘴嘟囔。
    顯然她是有起床氣選手。
    不過陸離和書宣的相處她又很是羨慕。
    “喂......”她一隻手撐著臉蛋睡眼惺忪看著對麵窗內嘻嘻哈哈的倆人，突然眼前一亮。
    上山幾天沒有尋到靈感的問題迎刃而解。
    這不麵前就有個現成的故事版本嘛。
    尤其是她盯著陸離的眼睛越來越亮。
    “酷似冠絕時代妖孽的容顏、充滿故事和過往的少年白發、身邊不離不棄的溫柔女子......”
    “我她娘簡直就是個天才啊！”
    “這要是出版......年度暢銷非我莫屬啊......”
    張靈兒愈想愈覺得亢奮激動。
    一把扯來筆記本迫不及待在上麵塗塗改改。
    而陸離此刻心中也難以平靜。
    清晨師兄們下山的背影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想做些什麽！
    張靈兒說過的創作話本小說逐漸生根發芽。
    “你說......我寫......”書宣不動聲色瞥了眼在對窗奮筆疾書的張靈兒溫柔鼓勵道。
    陸離跳躍想法她細膩的心中幾乎一覽無餘。
    就連陸離眼底不經意掃過張靈兒時的羨慕。
    也很好的被她察覺並且猜到。
    “好！”陸離欣喜起身仿佛受到莫大鼓舞。
    他起身在房間來回踱步沉吟。
    腦海中萬千故事仿佛大小玉竹串聯成線。
    張靈兒曾否決的幾個題材被他拋之腦後。
    “就寫就寫就寫一個......”
    半晌之後陸離眼睛逐漸發光猛然回頭道：
    “從武當開始的江湖恩怨情仇故事......”
    “倚天屠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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