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同樣還是天將亮未亮之際。
    張玄清在山上數十人目送中激動下山。
    隻不過這次他的懷中多出了兩份手稿。
    ——倚天屠龍記。
    ——風之語。
    除此之外他的身後還緊跟著八九個小道士。
    有充滿對山下生活的憧憬，也有想像前方寬厚肩膀撐起一片天的希冀，也有迷茫忐忑......
    不論這些小道士們心之所想如何。
    山上人都懷揣著祝福向他們揮手。
    書宣和張靈兒在後麵目光閃爍不知想什麽。
    紫霄的道......
    好像和想象中的“道”不一樣。
    似家非家......
    如果非要挑一個合適的比喻。
    她們視線都下意識齊聚在黑袍白發背影上。
    隻有他知道並且寫在了書中。
    日上雙竿。
    山下銀河。
    本就蕭條的晨曦街道又恰逢倒春嚴寒。
    行人稀稀拉拉三三兩兩，就連街上商鋪都沒有幾個開門營業，多數還貼上了轉讓標簽。
    同萬物複蘇的新春時節無半點之意符合。
    也擔不起街頭晨曦二字。
    反倒是更像蕭瑟深秋時節裏的黃昏街道。
    “有點失望？”張玄清察覺眾人失落笑道。
    “山下是繁華迷眼但不在今時晨曦......”
    正說之時。
    他見眼前破舊獨棟兩層的銀河辦公樓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四環車，掛顯眼魔都車牌。
    張玄清連忙率眾一路小跑往報社去。
    銀河報業出版社）經營虧損被他已經遣散盡員工，僅留了一男一女兩個創業元老。
    女的負責銀河報業日常工作。
    男的負責印刷廠的日常工作。
    平時隻靠一些零散小活來維持銀河運轉。
    顯然他生怕離歌來人被怠慢。
    趕到報社之時，離歌來人不出張玄清所料正是艾千柔，此刻她正被帶著參觀報社。
    “艾總......沒想到還讓您先等我......”
    張玄清不好意思致歉道。
    艾千柔直接道：“叫我艾總稱你就可以。”
    她說時向窗外探出半個腦袋：“來時我大致在鄖陽轉了圈，晨曦街道可是有點兒蕭條。”
    “這條街多數是傳統產業之前挺繁華......”
    張玄清苦笑解釋：“我們可以換地方。”
    “不用。”艾千柔直接否決。
    銀河在鄖陽經營數十年算是家喻戶曉了。
    貿然換地址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報社和出版也並不太依賴地理優勢。
    “這些是山上的人都很聽話的，我想讓他們有可能在銀河工作，平時送送報做做印刷......”
    張玄清側開身露出拘謹的小道士們。
    一眾人都緊張盯著艾千柔等她決定。
    艾千柔伸手摸了摸一塵不染的窗邊。
    沉吟片刻點頭道：“行！”
    能在百廢待興經營艱難的情況下，銀河上下隻有三人，卻能把衛生、配送、印刷做好。
    證明張玄清在識人用人方麵沒有問題。
    八九人就業也正是銀河後續所需要的。
    而且艾千柔深知這些人都是什麽遭遇。
    願意給這些少年一個機會。
    “謝謝、謝謝......”張玄清連連道謝。
    心中懸掛的石頭悄然落下。
    他趁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稿遞給艾千柔。
    “風之語......”艾千柔接過細細品味。
    一種莫名熟悉感撲麵而來。
    書中的故事主角好像陸董又好像不像。
    總之這種感覺很玄妙。
    直到半刻鍾她才看完第一篇手稿。
    目露唏噓感慨讚許道：“靈兒寫的不錯。”
    “可以替我們銀河打榜征文比賽？”
    張玄清再次激動問道。
    “而且很大概率會取個不錯名次，然後擠進文娛指數榜也說不住。”艾千柔不吝讚賞點頭。
    隻是原因她沒有對張玄清解釋。
    在不久的將來。
    相信陸離之名於市場的衝擊會揭示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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