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西門慶再托王幹娘 兩兄弟急尋潘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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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走到王婆跟前:“你這個婆子,我不過就是被撞了一下!”
王婆一邊取來兩個碗,一邊笑道:“大官人安得什麽心思,就連路邊的野狗都看出來了,又豈能瞞得過老身?”
聽王婆如此說,西門慶也不兜彎子了,幹脆取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緊緊盯著王婆。
王婆見了,說道:“喲,一盞薑湯,才幾個大子兒,大官人給這麽大的銀子,老身怎麽找的開呀!”
西門慶擺擺手:“不用找,隻要王幹娘肯幫忙。”
王婆見西門慶上鉤了,嗤笑一聲,說道:“老身會做茶湯,也會給人保媒。就是不知道大官人,讓老身幫什麽忙呀?”
“王幹娘人老成精,還能不知道?”
“實話實說了吧,自從那日被叉竿兒打了,就像被那小娘子攝去了魂魄,得了相思病一般。”
西門慶嘿嘿一笑,眼神誠懇:“求王幹娘使些手段……”
王婆嗬嗬一笑:“大官人,老身還是給你弄碗濃薑湯喝喝吧!”
說完,轉身欲走。
西門慶一把拉住:“欸,隻要王幹娘願意幫忙,王幹娘的壽衣壽木包在我身上。”
聽到西門慶的話,王婆心動了。
她看了看桌上那錠銀子,假笑道:“嘿呀,大官人可真會說笑,你把老身當成什麽人了!”
西門慶盯著王婆不說話。
王婆看了看外麵,將西門慶讓到後屋,請西門慶在客位坐下。
自己又去關上門,這才回來在主位坐下。
給西門慶斟了一盞茶,王婆才開口道:“非是老身怕背罵名,隻是那武鬆能空手打死老虎,又是縣裏的都頭,難道大官人不怕?”
西門慶嗤笑一聲:“一個外來的步兵都頭而已,以前不過是一個打架鬥毆的街頭閑漢,還入不得我西門大官人的眼。”
“至於說那老虎,究竟是不是赤手空拳打死的,又沒有人看見,還不是任由他說?”
“說不得是那老虎自己生病死了,讓他憑白揀了一份功勞,也未可知。”
“再說了,就算他有些拳腳,那又怎樣?我西門慶也自幼得名師傳教,未必就輸了他,又豈會怕了他一個小小的都頭?!”
王婆聽西門慶如此說了,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其二,我這邊與你說合,若他日被你家大娘子獲知……”
西門慶向王婆保證道:“幹娘放心,我家大娘子心寬最能容人。現如今我家裏就養了好幾個人,隻可惜沒有一個我中意的。幹娘若能幫我把此事辦成,保準不讓幹娘白忙活。”
王婆聽了,點頭道:“大官人別急呀,你且聽我說,這事要做成,需要五個條件俱全才行。”
“幹娘且講來聽聽。“
“此五件,喚作潘、驢、鄧、小、閑,缺一不可。“
西門慶奇道:“何為潘、驢、鄧、小、閑?”
王婆掰著手指說道:“潘安的樣貌,驢兒大的行貨,鄧通那般的錢財,伏低做小的耐心,和大把的空閑時間。”
西門慶聽了大喜:“實不瞞幹娘,這五件我都有些。幹娘,你隻要能幫我做成,我自重重謝你。”
王婆智珠在握:“隻要大官人肯使錢,老身自有妙計。”
“錢我西門慶有的是,可王幹娘休要蒙騙與我。”
王婆自信說道:“既然大官人舍得錢財,那老身的妙計就好像孫武子捉女兵,十捉九著。“
“隻是不知大官人肯依我嗎?”
武鬆和武大郎急火火地跑到陽穀步兵衙門,直奔武鬆住處而去。
兩位守門的士兵看到一女子衣衫不修,直闖進來。
互相對視一眼,心道,不知是縣裏哪位上官在外招惹了風流債,被人討上門來了。
正待上前攔阻,便看到了後麵氣喘籲籲跟來的跟著的短矮漢子,知是武都頭的嫡親兄長武大郎。
哦!原來是咱們武都頭在外麵欠下的情債。
看武都頭平日裏一本正經、女色勿近的樣子,沒想到私底下竟也是這樣的人!
難道這些做官的就沒個不一樣的?
怎麽全都是人前人模狗樣,背後男盜女娼!
呸!
雖然心中唾棄武鬆的為人,但是奈何還得在人家手下做事,該阻攔還是得阻攔。
不然待會兒武都頭醒了,肯定要怪罪不可。
武都頭那三拳打死老虎的力氣,我等可吃罪不起。
想到這裏,一名士兵伸手攔住武鬆。
“縣衙重地,無關人等不得入內!”
武鬆一見士兵居然敢阻攔自己,氣急道:“速速退下!”
士兵見這女子還挺潑辣,心中不禁生氣。
另一名士兵則隱隱替武都頭擔心,這小娘子如此潑辣,也不知武都頭能不能應付的來。
士兵冷了臉,攔在武鬆身前,朗聲說道:“娘子若有冤屈,可先回去寫了狀子遞到公堂,等待縣老爺擇日開堂。無令不得向裏麵亂闖!”
武大見此,知道士兵不認得自稱是“武鬆”的自己娘子,便走上前去,說道:“兩位差爺,我是武都頭的嫡親兄長。我等未有冤屈,乃是有家事欲尋我兄弟,還請官爺通融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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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武大出麵,士兵神色稍緩。
一名士兵湊到武大耳邊,悄聲問道:“那女子真不是尋都頭麻煩的?”
武大搖搖頭:“真不是。”
士兵聽了,心下稍安。
既然有武都頭的兄長作保,事後也算有了說辭。
於是退後一步,朗聲說道:“既有武都頭兄長為你擔保,這位娘子請吧!”
兩名士兵留一人守門,另一人領著武鬆和武大進去,引兩人來到武鬆居所。
武鬆職位不高,居處隻是一個單間。
士兵敲了敲門:“都頭?你家兄長來了!”
屋內沒有動靜。
士兵還待再敲,武鬆將士兵撥到一邊,猛地推開門進去了。
士兵氣急,大聲說道:“你這女子,怎的如此粗魯!?以後哪個人家敢找你做婆娘!”
武鬆轉頭怒視士兵。
士兵一絲不懼,反而向上挺了挺胸膛。
武大郎見二人欲生糾葛,隻好上前說道:“額,娘子,先辦正事要緊。“
又朝士兵拱了拱手:“得罪了,改天讓我家兄弟請酒!”
聽到武大提起了武都頭,士兵也不敢說什麽了:“不必,不必,都是小事。如若無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武大連忙道:“差爺有事盡管忙,這裏有我。”
士兵轉身離去,心道,原來這野蠻女人是都頭的嫂嫂。
怪不得嫁給了都頭的兄長!
怕是凶名在外,無人敢娶,不得已,才嫁給了都頭的兄長!
不過,都頭的嫂嫂氣衝衝來找都頭做什麽?
莫非…….
壞了!
別是我今天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吧?
想到這裏,士兵心中忐忑不安,連忙疾走幾步,匆匆離去了。
武大送走了士兵,推門進來,隻見自稱是兄弟的娘子正抓著不知是兄弟還是娘子的兄弟的肩膀,猛烈地搖晃著:“醒醒,快醒醒!”
武大感覺終是不妥。
兄弟現在畢竟是娘子,抓著床上的兄弟,萬一被人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恐會惹起是非。
於是走上前去,說道:“還是我來吧!”
武鬆也意識到床上躺著的自己,十有八九可能是嫂嫂。
萬一喚醒了,恐會尷尬,於是閃身讓位於武大,自己退到一旁。
武大近前來,搖晃著可能是娘子的兄弟:“兄弟,快醒醒!兄弟,快醒醒!”
邊上武鬆聽了,感覺十分別扭。
躺著的是你兄弟,那我又是誰?莫不成是你娘子?
但又說不出什麽,畢竟現在真的是自己的身體睡在那裏。
難不成讓武大呼喚娘子?
豈不是更尷尬!
隻好冷著臉,退到後麵,找了一張椅子,自顧自坐了。
看著武大搖晃自己的身體,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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