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電車難題
    “我是誰？你們不都想得到我嗎？我是聖杯本身的意識。”
    愛麗絲菲爾捧起一手窩海水，然後對著衛宮切嗣甜美一笑。
    “聖杯的意識？聖杯不是魔力的聚合物嗎？從來沒有聽說聖杯有自己的意識。”
    衛宮切嗣一臉懷疑。
    愛麗絲菲爾站起來，緩緩將手心的水滴落在沙灘。
    “那是你不知道罷了。”
    衛宮切嗣繼續問道：
    “那你可以實現我的願望嗎？世界和平、消除一切戰爭的願望。”
    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
    “那當然可以。”
    周圍沙灘和海洋的環境破碎成無數碎片，然後重組，變成了一個拉著窗簾的昏暗房間。
    一個老式“大疙瘩”電視機出現在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麵前。
    電視機上出現一片大海和沙灘，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所在地方。
    鏡頭轉換，有兩艘巨大的遊輪出現在電視機中，其中一艘上麵載滿了乘客，而另一艘隻有孤零零一個人。
    愛麗絲菲爾說道：
    “假設那艘人多的輪船上是世界上的所有人，哦，除了另一艘輪船的那個以外的所有人。接下來有一艘船會沉沒，選擇權在你的手中，你會怎麽選？”
    這是經典的電車難題，為了救更多的人，你是否會殺死人更少的那一方。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他完全沒有搞明白這個自稱聖杯意識的人到底有何企圖。
    愛麗絲菲爾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隨即，那艘隻有一個人的輪船便沉入大海。
    那個可憐蟲不停哭喊、在海裏掙紮，但是無濟於事，很快便消失在無邊的大海之中。
    見衛宮切嗣臉色難看，愛麗絲菲爾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會這樣選，為了更多人活下去，殺掉少數人，你一直是這樣做的，嗬嗬，何等偉大的行為。”
    在衛宮切嗣童年時期，他為了防止更多無辜人被自己的父親當作實驗品，他槍殺了自己的父親，還順帶著殺了父親的助手、已經感染食屍鬼病毒的夏蕾。
    在衛宮切嗣成為了一名優秀殺手、雇傭兵後，他又親手轟炸了娜塔莉亞乘坐的飛機，隻是為了防止飛機上的攜帶喪屍病毒的魔蜂在地麵上擴散。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更多人存活，他會毫不猶豫殺死少數人，即便那少數人裏有自己的親人朋友。
    電視機裏，剩下那艘船上的人看著被大海淹沒的倒黴蛋，指指點點，似乎沒有絲毫同情。
    但是下一個瞬間，這些人裏的三分之一消失不見。很快，另一艘輪船重新在電視機的鏡頭中，剛剛消失的那三分之一人出現在了這條船上。
    愛麗絲菲爾說道：
    “規矩不變，接下來呢，你會怎麽選？”
    衛宮切嗣還是沒有不說話，但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愛麗絲菲爾打了一個響指，那承載著三分之一人的輪船緩緩沉入無邊大海。看著這些人在海裏掙紮，剩下的三分之二人終於開始感到驚慌，意識到下一個可能輪到自己。他們在船上四處亂竄，想要找到救生圈或者皮劃艇之類的東西，但是一無所獲。
    衛宮切嗣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問道：
    “做這種事有什麽意義？”
    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說道：
    “你先別急，等會你就知道了。另外，你不都是這樣做的嗎？一直以來都是。”
    接下來，剩下的那三分之二人再次被分成了一多一少兩份人，然後少的部分被沉入大海。
    很快，通過愛麗絲菲爾幫助衛宮切嗣不停的“選擇”，一波又一波人死去。衛宮切嗣的目光逐漸呆滯，他殺死父親、殺死娜塔莉亞時的場景不斷在他腦海裏浮現。
    最後隻剩下了三個人，自稱聖杯意識的愛麗絲菲爾不知何時消失了，電視機也停止了工作。
    “切嗣？”
    衛宮切嗣猛然轉頭，看到愛麗絲菲爾、伊莉雅、以及久宇舞彌出現在他身後。她們三個代表著最後剩下的三個人。
    聖杯意識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殺一個救兩個，或者全部死掉，你會怎麽選？”
    衛宮切嗣的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他緩步走到三人麵前，抬手直接將匕首插進了久宇舞彌的脖子，鮮血噴湧出來，濺射到他的臉上。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他到底在做什麽？
    想要世界和平其實很簡單，隻需要殺光全世界每一個人就可以了。
    ……
    ……
    另一邊，魯魯修和一個黑色人影一起看著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中是衛宮切嗣剛剛做選擇的場景，在衛宮切嗣殺掉久宇舞彌之後，水晶球中的畫麵停止了播放。
    漆黑人影隨手將水晶球丟到一邊，然後對魯魯修說道：
    “人類很有趣，不是嗎？竟然會有人為了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殺掉自己的親人。
    我也沒有想到，這次聖杯戰爭到最後，竟然還會剩下兩個禦主，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你們兩個算是互相站在極端對立麵。”
    衛宮切嗣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聖人”了，他可以為了更多人的存活，毫不猶豫殺死少部分人，即便是那少部分人裏有自己的親人。
    魯魯修則完全不同了，想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妹妹娜娜莉，同全世界為敵，將所有人都當作自己手中的棋子，隻是為了給娜娜莉一個美好的未來。
    漆黑人影的手中出現了兩艘小輪船，一艘上是無數普通人，另一艘上是c.c.、娜娜莉、夏莉、羅洛……等魯魯修心裏重要的人。
    “魯魯修·蘭佩路基，你會怎麽選？”
    明明看不清黑影的臉，但魯魯修能清晰感覺到他正在露出嘲諷的笑。
    魯魯修平靜地說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漆黑人影渾身顫抖，發出一聲聲嘲弄，然後說道：
    “是啊，我知道你會怎麽選。”
    漆黑人影那握著載有無數普通人的輪船的手開始收緊，似乎要將這艘船連帶上麵的人一起碾碎。
    這時，魯魯修一手掐住黑影的脖子，強行將黑影拉到自己麵前，說道：
    “原來你不知道啊，我的選擇是——你給我去死吧。”
    魯魯修的眼睛中出現代表geass的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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