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說老弟，你真要這麽多票麽？”
    票販子心驚膽戰的朝吳子峰問道。
    “怎麽？大哥，你真擔心我是糾察隊的？你覺得糾察隊的會帶兩娘們出來買這些大件？”
    吳子峰一句話，終於打消了票販子懸著的心。
    “老板，你要這麽說倒也是這個理。嗬嗬，別怪我多想哈，你這一套下來少不得將近一萬了。”
    這時候票販子可不敢再跟吳子峰稱兄道弟了，開玩笑，能拿幾百塊錢買幾張票的人，可是個大主顧，可得好生伺候著才是。
    按照最低價格的估算光是空調一套就得四千多，加上彩電二十一寸的要兩千二，再加個冰箱一千五，一個洗衣機也得一千多點，隨隨便便加到一起也得將近萬把塊錢。
    更不用說如果買稍微貴點的，價格肯定不會低於一萬五。
    拿空調來說，鬼子國的三菱和鬆下空調貴點的要六七千。
    大牌太多了，吳子峰就沒想買那種太差的貨。
    “買點電器算啥？我不差錢呐！”
    本著早買早享受的想法，吳子峰可不會在乎眼下的價格。
    其實。這時候的物價相對來說算便宜了。畢竟大部分高端電器是舶來品，很多都是從海外運回來的。
    除了桑塔納確實是貴了點，其他的都還是物有所值。
    “老板，你家裏是開礦的把吧？！”
    這個時候除了家裏有私礦的，很少有人能夠一下子拿出來這麽多錢。
    拿得出來這麽多錢不一定願意花這麽多錢買電器，能買得起電器的人肯定不會差錢。
    ”三張票一起給我六百八塊就行！”
    票販子對吳子峰說道。
    “子峰，這價格太貴了，咱們犯得著買那麽多電器麽？”
    一旁的李雪蘭有些舍不得，這要是拿出去可不是一笑筆錢，幾樣電器真要買回家得花上一筆巨資。
    “媳婦兒，該買買，該用用，別想那麽多，這錢，得花，要不然我掙錢幹什麽？”
    李雪蘭節省的心態一時間難以改變的過來，隻有李雪蓮清楚，光是幾個山貨收購中心，一個月吳子峰就有將近七八萬塊錢進賬。
    “妹，你不知道，現在妹夫是會掙錢的，要不了半個月時間，就把這些東西給掙回來了！”
    李雪蓮悄聲說的。
    “誰說的，他賣房子還欠了八千呢，不信你問他！”
    李雪蘭可是知道的，當時給錢的時候隻付了兩萬，剩八千塊錢打了借條。
    “不會吧，他打借條？他差這八千塊錢？他在廣市還..............”
    雪蓮不敢相信，剛準備要把吳子峰在廣市開廠的事情說出來，突然意識到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把話題打住了。
    “廣市？怎麽了？”
    李雪蘭問道。
    “沒，沒什麽，妹夫在廣市每個月要去送兩三趟貨呢，掙這點錢可不比買房子的錢少！”
    終於李雪蓮把話題給岔開了。
    “六百八太貴了，大哥，你這價格給的不實在！好好捋捋吧，重新報個價吧！合適我現在就給現錢！”
    吳子峰對票販子說道。
    該省的省，該花的花，還價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
    “老板，我真沒給你報高價，畢竟我這票收回來也花了不少錢！要不這樣吧，你出一個價，合適我就賣，要是不合適的話你再找下家！”
    票販子想要吳子峰先出價，反正自己報價就不便宜，但凡是吳子峰出價不算太低，今天這單生意就沒跑了。
    這一招叫做以退為進，把握了先手。
    “真要我出價？我怕你不願意呢....”
    吳子峰有些詫異，朝票販子問道。
    “沒事，老板，你出一口價，合適我真給！我黎大拐子賣票從不坑人！”
    票販子笑著對吳子峰說道。
    “三百塊錢，行不行！？”
    吳子峰報價問道。
    “不是，我說........老板，你這可是沒有一點誠意喲，我......這........你可是照著我的腦袋砍價呐！？
    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
    票販子一下被哽住了，心裏頓時感覺不太舒暢。
    “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拿你尋開心幹啥子？你自己說要我出價的，我娘以前教我說不管買啥東西，砍價必須砍一半！”
    吳子峰摸了摸鼻子，坦白說道。
    至於是不是真話，誰也無法考究。
    “可是你這三百塊錢還沒有一半價格呐！”
    票販子的臉都成了苦瓜臉，有些無語的說道。
    “三百四不太好聽，我把這四十塊抹掉了！怎麽樣，你就說能不能賣吧！”
    吳子峰回道。
    “老板，這個還價可沒有這麽還的！那樣子吧，你看，三張票，我給你五百，怎麽樣？”
    票販子有些肉痛的說道。
    “五百？貴了，還是三百四，你看成不？！”
    吳子峰加了四十。
    “四百五，老板，總得讓我掙點是不是？你這三百四真的太低了，我收票可得要成本的，我敢打包票，整個南岩縣能夠像我這樣把這三張票湊起來的人不會超過兩個巴掌的數量。我可真沒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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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販子咬牙又減了五十，其實除去收票回來的成本之外隻有不到一百五十塊錢的利潤了。
    吳子峰心裏明白得很，像做黃牛黨這種票販子，做這行講究的是快進快出，出得慢了要是票過期的話就得砸在自己手裏麵。
    現在是買賣商品，到後麵實行經濟改革開放後，票販子又入駐倒騰車票，火車票，醫院裏的排隊掛號，甚至專家號，這些都能見到黃牛黨的身影。
    “大哥，都不容易，我能理解你，要不你少賺點，三百八，我最多出這個價了，多了我覺得不劃算！
    不磨跡時間了，你要是覺得合適，我現在就掏錢！”
    吳子峰對票販子說道，語氣明顯有些不想再談下去了。
    “行行行，老板，交您個朋友，如果下回要買啥物件，您在這周邊一打聽，都認識我，就說找我大拐子就行！”
    票販子一邊將票拿出來，一邊對吳子峰說道。
    “行，空調票誰那裏有？現在能不能搞到？”
    吳子峰問道。
    票販子撓撓頭，“空調票這玩意兒可不好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老板指條路。那邊有個老胡，你過去一問就知道。
    他專門搗鼓緊俏物資的票證，其中就包括空調票。你可以去找找他，不過這人有點滑頭，你得多留個心眼兒。”
    吳子峰點點頭，爽快的掏出錢付了三百八十塊錢後往對麵走去。
    找到老胡的時候，隻見他正蹲在供銷社外邊另一頭抽煙。
    “你就是老胡吧？我想弄張空調票，你這有沒有？”
    吳子峰遞了根煙過去，朝他問道。
    看到吳子峰一行人的來意後，老胡眼睛一轉，“空調票啊，有倒是有，不過這價格嘛，可不像普通票。一張空調票至少得三百塊。”
    吳子峰皺了皺眉，“你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市場上正常也就幾十塊的事兒。”
    老胡吐了口煙圈，“兄弟，你不懂行情啊，現在空調供不應求，這票稀缺著呢。”
    吳子峰沉思片刻，“兩百塊一張，我要兩張，不行就算了。”
    老胡佯裝猶豫，最後咬咬牙，“行吧行吧，看你們誠心要，就當交個朋友了。”
    就這樣，吳子峰順利拿到了空調票，心滿意足地帶著兩人進了縣供銷社。
    一樓是雜貨，食品類的，二樓才是家電這些大件。
    進門沿著中間的樓梯上樓後，很快就有櫃員看到了進來的吳子峰和李雪蘭三人。
    雖然人是看到了，但是並沒有怎麽搭理。
    這會兒供銷社有少部分櫃員都是囂張跋扈的，依著自己是供銷社的櫃員，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看了半圈後，基本上都看遍了。
    “你們這空調賣不賣？”
    吳子峰朝一旁嗑瓜子的櫃員問道。
    “賣啊，怎麽不賣？隻是你有那麽多錢買麽？三淩的大牌子，這個型號賣四千五。這邊是鬆夏的，高端貨，要六千八！”
    說完這些，櫃員繼續嗑起了瓜子，嘴巴裏那一句土包子沒有說出口，那是她自認為自己有個基本素質。
    “包安裝麽？”
    吳子峰指了指鬆夏的空調問道。
    “不包，要安裝的話另外加五十塊錢的安裝費！”
    女櫃員剛好把手上的瓜子吃完，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吳子峰。
    再次確認吳子峰不像是個買得起的主，又抓了一把瓜子繼續磕了起來。
    “我說你們供銷社賣東西就這樣式的服務麽？”
    吳子峰問道。
    “嗬嗬，我這裏就是這樣，怎麽，買不起就別買，嘚瑟啥啊？好幾千塊錢的東西，你說買就能買得起的？”
    女櫃員一副欠揍的樣子朝吳子峰懟了過來。
    “就你這種服務態度，你就不怕我去你領導那裏告你？上班時間嗑瓜子，你是來摸魚的吧！？
    供銷社的空調不賣了麽？沒有櫃員服務？”
    吳子峰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吸引力周邊幾個櫃員，朝這邊圍了過來。
    “同誌，你說話聲音小點，我快被你害死了！”
    女櫃員見到一個穿著幹部裝的領導走了過來，連忙將手上的瓜子往桌子上的袋子裏麵一裝後，超吳子峰討饒起來。
    “你也有怕的啊，我還以為供銷社是你家開的呢！嗬嗬，早這樣我也不至於大喊大叫不是嘛！”
    吳子峰可沒什麽好的臉色，開什麽玩笑，老子帶著老婆過來買電器，你踏馬就是這種服務態度。
    “怎麽回事？董珍。”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
    “宋主任，一個鄉巴佬來咱們供銷社看空調，買不起非得問我價格問性能！”
    這個櫃員朝帶著金絲眼鏡的幹部回答道。
    “宋大哥！真巧！嗬嗬....在這裏還能碰到你！”
    吳子峰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反過頭來一看居然是趙合意的姐夫，宋文濤。
    “子峰，怎麽回事？想買空調？”
    宋文濤推了推眼鏡朝吳子峰問道。
    “是的，打算買兩台空調。
    宋大哥，有段日子沒見你了，上回合意說你升官了，還沒請你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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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愛人李雪蘭，這是我姨姐姐李雪蓮。這是合意親姐夫，宋文濤宋大哥！”
    吳子峰裂開嘴笑著給李雪蘭相互介紹道。
    “過完年就進縣城了，升官談不上，也就是平台更大了。子峰，你要想買電器直接找我就行，如果有票的話，走正規程序，在原來的這個價格上還能優惠點。”
    宋文濤對吳子峰回應道。
    這時候已經不再追究這個叫董珍的櫃員是否稱職了，反正現在供銷社的口碑就這樣，誰都清楚，就等著什麽時候改製了。
    “那感情好，宋大哥，這裏一共五張票，兩台鬆下的空調，一台23寸的彩電，一台三淩冰箱，一台西門子的洗衣機。你幫我算算，我能少多少錢？”
    吳子峰將袋子裏麵的票掏了出來遞給了宋文濤的手中。
    “什麽？子峰你這真要那麽多電器？這加一起兩萬塊打底了...............”
    宋文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台空調，一台彩電，一台冰箱一台洗衣機，加一起超過兩萬塊了 。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不見，眼前的這個原來和自己的小舅子鬼混的小老弟居然成為了大老板。
    宋文濤想不明白，難道發財真的那麽容易麽？
    怪不得自己的老婆趙紅霞老是想著說要辭職下海呢。
    “沒錯，剛買的房子，家具都有，就是太缺電器了。有時間帶紅霞姐來家裏坐，這段時間我都在家。正興路59號，那裏是我剛買的房子！”
    吳子峰掏出一本小本子把自己的住址寫下來後遞給了宋文濤，還留了一個家裏的電話號碼。
    這個電話線是現成的，隻是去電信局開了個戶，就把電話機安裝好了。
    這個是必須用的，方便自己以後在廣市的時候與家裏邊聯係。
    “老弟，看樣子你這是發大財了！行，先給你算算，能優惠的我幫你爭取一下！晚上要是有時間我帶紅霞去你那串串門！剛好我安排安裝師傅給你上門安裝！”
    電視機洗衣機和冰箱不需要安裝，送到之後就可以直接使用，但是這空調是需要安裝的，得費點時間。
    “行嘞，那就幹脆跟紅霞姐一起來吃晚飯，現在這縣城裏我們一家四口可沒幾個朋友，我怕我媳婦兒悶得慌，剛好紅霞姐要是有時間隨時可以過來串門。”
    吳子峰對宋文濤說道。
    看了款式，算好了價格，吳子峰去不遠的農業銀行取了兩萬塊錢出來，提著一大袋錢又回到供銷社把款給付了。
    接下來就隻需要回家去等著就行了，下午就會過來上門安裝。
    出了供銷社的大門，外麵多的是三輪車，隨手招來一輛，三人就開始往回走。
    宋文濤說晚上帶趙紅霞過來串門，這個自然是好事情。
    原來宋文濤並沒有太把自己當一回事，這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宋文濤已經對自己刮目相看了。
    對於宋文濤，吳子峰並沒有什麽映像，反正當年趙紅霞偷錢被發現後被宋文濤趕出家門，回了娘家後趙紅霞受氣喝了藥。
    趙明仁兩口子那時候已經被氣死了，剩下趙合意渾渾噩噩，等到自己回鄉的時候趙合意已經成了個半傻子。
    但是宋文濤從那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記憶中了。
    所以對於宋文濤，吳子峰並沒有太重視，畢竟要不是趙合意，兩人八竿子也不可能認識。
    再等一年，吳橋的供銷社成了改製的試點，到那個時候吳子峰必然會抽出手來拉一把趙合意，當然這是後話了。
    畢竟原來趙合意是幫過自己的，做人得記人恩惠，有恩必報是吳子峰的性格。
    話說回來，宋文濤吳子峰未必能深交，但是趙合意的姐姐趙紅霞倒是個好姐姐，雖然是個伏地魔 的性格，但是這個姐姐為了趙合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三輪車回了正興路的房子，將李雪蘭和李雪蓮放了下來，吳子峰有讓三輪車去百花大市場的方向去了。
    家裏邊現在除了家具之外其他糧油米麵什麽都還沒置辦，說晚上請客吃飯，自然就得把這些東西值班齊全才行。
    二哥的油米鋪能夠把這些都解決好，再到菜市場那一塊買了些菜也差不多了。
    鍋碗瓢盆房子那邊一應俱全，所以這些都不需要添置。
    等到快四點，吳子峰才將兩輛滿載的三輪車指揮著往家裏的方向開去。
    果然還是供銷社裏有熟人好辦事，安裝師傅和送貨的三輪車這會兒已經停在房子外麵的院子裏，貨都已經卸了下來正在準備安裝空調。
    一個房子再怎麽豪氣，沒有這四大件始終是不上檔次的，現在這幾件大件電器往家裏邊一擺檔次瞬間拉升了幾個段位。
    “師傅，辛苦了！來來來，搞包煙抽抽！”
    吳子峰將一條紅梅拆開後給兩人一人遞了一包過去。
    這種紅梅牌香煙，有兩種，一種隻賣幾毛錢一包，這種是低端的，吳子峰買的這種事兩塊八一包的，這種煙吳子峰喜歡抽，總感覺比起抽三五牌的煙要更有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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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您太客氣了！”
    安裝師傅脫下手套將煙接了過來塞進自己的袋子裏麵。
    現在的這些安裝師傅都是技術活，吃香的很。
    這邊安裝的收了煙幹活自然也就更加細心，接線什麽的這些都是需要點專業知識的，李雪蘭帶著孩子在家裏，電路要是沒接好真要是出了個啥問題那就巴比叩了。
    安裝前後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臨走的時候吳子峰給安裝費，安裝師傅硬是不要，說是宋主任的關係這一單的安裝費由供銷社報銷。
    廚房裏李雪蓮和李雪蘭兩姐妹已經開始弄飯了，不到六點鍾所有的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工作 原因，宋文濤和趙紅霞兩口子到了六點半才過來，兩人也是坐三輪車過來的。
    “子峰，你這房子可是真氣派！難怪你要買這麽多電器呢！”
    進了房子吳子峰帶著兩人走了一圈，宋文濤心裏很有感慨。
    自己一個堂堂縣供銷社的副主任住的還是單位的分配房，比起吳子峰來說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宋大哥，你說笑了，我平常在家的時間不是很多，花點錢讓老婆孩子住好點的環境也是我掙錢的目的不是。現在老兄在供銷社看樣子還有不少的發展空間呐！紅霞姐，我可是第二回見你，我媳婦兒還是頭回見你，要是有時間帶著孩子隨時來串門哦！”
    縣供銷社的單位房離正興路不是很遠，走路也就五六裏路的樣子。
    “那肯定，子峰呐，原來聽合意那小子說你很厲害，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這發財的速度可是真快呐！你現在是做什麽生意？紅霞姐想下海學做生意，你說合不合適？”
    趙紅霞朝吳子峰問道。
    “紅霞姐，你一個女人家的，相夫教子不就挺好嘛，為啥子還想做生意呢？”
    吳子峰問道。
    “兩個孩子要吃喝，真要是靠著我和文濤那點工資，也不夠用！再說了，我也想住大房子，那單位的分配房對我們這種有兩個孩子的家庭來說是真的小了點！”
    趙紅霞有些抱怨，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和吳小義大小差不多。
    趙紅霞的抱怨也是實情，縣裏供銷社的單位分配房不過六七十個平方，而且最苦惱的是沒有私人廚房，也沒有私人廁所。
    “那倒也是，既然紅霞姐想學著做生意那就要堅定信念才行，幹買賣這事不難學，無非就是低進高出，把握住時機就可以了！”
    吳子峰回答的有些含糊，就像自己做服裝一樣，明顯知道某一個款式能夠流行幾年的前提下，那就得及時囤貨，量大的話進價低，賣出的時候利潤也就更高。
    “子峰，我聽雪蘭說你在做服裝店，你說我能不能做？”
    趙紅霞朝吳子峰問道。
    “沒有能不能，隻有想不想！我店裏的導購員沒有一個的文化有你的高，她們還不是一樣幹的好好的？！”
    吳子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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