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謝你也沒錯啊，沒你她也畫不出來這畫像不是。”攤主理所當然地開口。
    但他這話一出，除了他自己以外，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言難盡。
    海棠見楊曦晨還要與對方分辯，就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曦晨哥，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送韻韻和思怡呢？”
    楊曦晨聞言，就歇了與對方爭辯的心思，一行人與公安同誌道別後離開。
    等上了車後，海棠才開口：“那位攤主，應該沒上過什麽學，所以認知有限，可能在他看來，畫畫沒什麽難的。
    再者我們之前與他打過交道，他的攤位上有一個瓷碗，思怡想上手鑒定，他沒讓，說我們是女娃娃，別瞎湊熱鬧。
    他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所以我被輕視很正常，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況且我願意跑這一趟，並不是為了幫他，隻是想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
    少一個犯罪分子在外逍遙，我們的人身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
    楊曦晨伸手揉了揉海棠的頭，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不想與那個攤主一般見識，我也明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你被看輕，我心裏不爽就是另一回事。”
    海棠頓時甜蜜的一笑：“有你偏心我，一個不相幹的人，帶來的那點小小負麵情緒，都不值得一提。”
    然後海棠捧著小臉繼續道：“那我的笑容，有沒有治愈你呢？”
    楊曦晨就忍不住笑了：“有，非常治愈，心裏還甜絲絲的。”
    程韻歎氣地開口：“唉，你倆要打情罵俏，回家了想怎麽膩歪都行，能不能別把我和思怡當空氣？”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她怪不好意思的，她能管住眼睛不亂看，但耳朵卻管不住，兩人的對話，肉麻的她起了幾層雞皮疙瘩。
    海棠扭頭，見後座的兩人都十分不自在，頓時有些尷尬地衝她們笑了笑，然後就老老實實地不再開口。
    林思怡看出海棠的尷尬，忙開口轉移話題：“楊同誌，我要去我舅舅家一趟，將剛收的淨瓶交給他。
    他是北都曆史博物館的副館主，你能送我去家屬院嗎？”
    “可以。”楊曦晨應下，然後問起海棠：“棠棠，這一趟你有什麽收獲？”
    海棠便將挎包裏的鼻煙壺拿出來：“買了一個民國時期的鼻煙壺，雖然不是古董，但工藝十分不錯。
    尤其是上麵畫的牡丹，我感覺這畫牡丹的人，畫工十分了得。
    最重要的是我喜歡，所以就買了下來。”
    楊曦晨抽空看了眼鼻煙壺，然後點了點頭道：“這牡丹畫得栩栩如生，你可以拿去找明玥問問，應該能知道這上麵的畫，出自誰手，說不定這畫牡丹的畫家，還活著呢。”
    “正好，明天約了玥玥見麵，順道問問她。”海棠眼睛一亮，原本她沒往這方麵想。
    說起明玥，海棠還怪想她的，兩人有將近一個月沒見麵。
    之前軍訓時，海棠他們就在本校，明玥那邊，則是全體新生去了部隊，並且軍訓的時間也比她長。
    她上次放假時，明玥還在部隊，好不容易國慶放假，明玥又因為在鄰城的表哥結婚，過去參加婚禮，今天晚上才回。
    楊曦晨先將林思怡送去她舅舅家，又將程韻送回學校，才帶著海棠回家。
    所幸這個時代，汽車少，路上不會耽擱什麽時間，他們到家時，剛十一點。
    全嬸正在廚房準備午飯，海棠去看了看，見沒什麽可幫忙的，就回了房間，拿起從楊曦晨那兒拿來的生理衛生學繼續看。
    楊曦晨見她在看書，就沒打擾，在自己臥室，也拿了一本軍事方麵的書看。
    吃過午飯，兩人散步消完食，回到家中各自午休起來，楊曦晨問海棠：“想不想出去玩？”
    海棠搖頭：“下午都過半了，這會兒出門，也玩不盡興，不如就在家看看書，也挺好，或者曦晨哥有想去的地方？”
    楊曦晨搖頭：“沒有，就是怕你在家會覺得悶，你想留在家裏看書，那咱們就看書。”
    說完，楊曦晨起身，去海棠的臥室給她拿書。
    緊接著電話響起，海棠就坐在電話旁，順手接起電話。
    話筒裏傳來程韻急切的聲音：“棠棠，思怡不見了。”
    “什麽？”原本背靠著沙發的海棠，聽了這話，驚的一下站起身，同時再次問道：“什麽叫思怡不見了，怎麽回事？”
    程韻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思怡說在她舅舅家吃了午飯，就回學校陪我。
    我午休起來，她還沒回學校，然後宿管阿姨在樓下叫思怡接電話。
    我感覺不對勁，就去接了電話，電話是思怡的小舅舅打來的。
    說思怡吃了午飯沒多久，就離開他家。
    送她離開時，他們也說好的，思怡回到學校就打電話報平安。
    她小舅舅估算著時間差不多，卻沒等來電話。
    想著可能公交車會晚點，就又等了二十多分鍾，還是沒等來思怡的電話，擔心她出事，就將電話打來宿舍。
    思怡的小舅舅推測思怡可能在回學校的路上出事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也不知道她小舅舅家的電話，又著急思怡的情況，隻能打給你。
    在北都，我能想到，並且有能力幫忙的隻有你了。”
    知道情況，海棠忙安撫道：“情況我知道了，你也別急，就呆在宿舍，我這就讓曦晨哥幫忙查思怡的下落，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安撫住程韻，海棠掛了電話，此刻楊曦晨人已經在她身邊，什麽也沒說，就拿起話筒，快速拔了一個號碼。
    並且跟海棠道：“你將林思怡的樣子，畫出來，之後要用。”
    海棠連連應下，然後起身回了臥室，取了素描紙和鉛筆，就開始動筆。
    客廳裏，電話一接通，楊曦晨就跟另一邊道：“查一查潘老六最近的動向，還有他的人，有沒有抓過一個年輕的女同誌，女同誌的畫像，晚點我會讓人送過來。”
    對麵隻回應了他一個好字，但這也夠了，楊曦晨將電話掛了，起身來到海棠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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