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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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亦明顯的疲憊,與那人過招幾回合就有些心力憔悴,內力的消耗是最為致命的,內力就與人的精力相掛鉤,現在的孫亦如果不是對麵拿著一把刀或許已經躺在地上大睡起來。
    孫亦隻能憑借那五年來磨練的意誌苦苦支撐,聽那兩把刀碰撞之聲,乒乒乓乓不絕於耳,清脆的聲音喚醒孫亦那本能的出招。
    隻見他上挑揮刀,出於肌肉記憶使出那覆海棍法,隻不過是將棍平替為刀,路數與風格都大相徑庭。
    孫亦隻不過剛剛出招,那人就有些吃力,隻不過拆招三四回合,便聽那人輕哼一聲,旋即向後跳去隨之拋出的是一把飛鏢。
    孫亦的反應迅速,將飛鏢打飛了去,可還是被其中一枚劃過臉頰,二人拉開距離後便都沒有輕舉妄動,孫亦是在等待內力恢複,而對麵那人顯然是經過方才的過招有些遲疑了。
    為了能多拖一下時間,孫亦開口問道:“你我二人素不相識,為何要擲鏢襲擊於我?”
    “官府外鬼鬼祟祟,我抓你回去領賞錢!”話音剛落,那人再次擲出飛鏢,自身也隨著向前。
    突如其來的飛鏢孫亦躲避起來有些匆忙,他向左側步微微用力正巧與飛鏢擦身而過,那持刀人也緊隨其後,未等孫亦腳踩地就揮刀砍去。
    孫亦隻能持刀格擋,雙刀碰撞間那淩厲的刀光一晃而過,孫亦抓住機會掌力猛推,隻見倚東風壓過持刀人長刀,漸漸持刀人角力不能隻能將刀架起。
    下一刻,孫亦擰身一挑便將那人長刀挑飛,旋即倚東風就架在其脖頸之上,“你是什麽人。”
    孫亦猜測其與官府有染,便不可濫殺,見那人依舊沉默,他就將倚東風托起,對著其頭顱作勢劈下,那人臉色驟變。
    刀劈下時他終於開口:“我名蔣縱,乃是官府在冊捉鏢人!”倚東風瞬間停下,隻離那蔣縱不過分毫,驚嚇實在太大,蔣縱已經汗顏愣神久久。
    孫亦見其模樣便將倚東風收回刀鞘,說道:“我不殺你,走吧。”
    蔣縱狠狠盯著孫亦,方才短暫的過招他就知道自己鬥不過麵前這個人,他一個捉鏢人立功心切,想要在官府麵前長臉麵隻能如此,即便孫亦放走了他,他還是把孫亦當成了那圖謀不軌之徒。
    片刻,蔣縱便飛身離開,礙於臉麵,他留下一句:“今日是我狀態不佳,來日我定捉拿你換取賞錢。”
    孫亦不再理會,像蔣縱這樣的捉鏢人這樣做事再正常不過,想要在官府裏混出個臉麵,所以是饑不擇食,孫亦剛才的行為也確實鬼鬼祟祟,任誰發現一個陌生人正窺探官府都會覺得是歹徒。
    孫亦沒有殺蔣縱便是這個原因,另外就是捉鏢人身份特殊,雖不隸屬於官府與朝廷,但殺死捉鏢人一經發現也會被通緝懸賞,是按照謀害朝廷官員來處罪,捉拿一事便成了倚刀人主導。
    大京的律法素來嚴格,若是被倚刀人亦或是捉鏢人捉回,幾乎就是死路一條,比如說黃添就是如此,雖說是被誣陷,但誣陷他的人可是京帝,但凡黃添被抓住,迎接他的隻會是死路。
    孫亦也不想徒增麻煩,官府與朝廷他不敢招惹,但也不想過多染指,想要去當捉鏢人也隻是有個身份能讓他在江湖之中行走順暢。
    他隻是短暫休息了片刻便飛身離開了此處,向官府方向去,他這次更加小心,回到大大鋪子的屋頂上眺望官府內部。
    與蔣縱糾纏的片刻時間,他也不清楚識人於還在不在中堂,隻能幹等著,待內力恢複再利用通念繼續探查。
    他俯下身子隱蔽起來,靜靜等待著,不多時,他便瞧見方才的蔣縱走進了官府。
    蔣縱一臉憤憤,顯然是輸給孫亦很不服氣,他大步流星,很快就走進了中堂。
    那中堂內廖清河正坐在老爺椅上,而識人於則是跪著頭都抬不起來。
    蔣縱當作沒看見,站立後便拱手說道:“縣爺,剛才我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窺探官府,我便去捉拿,不甚放他跑了。”
    廖清河微微坐起,看向蔣縱示意他過來,蔣縱有些躊躇但還是向前邁步,到了近前廖清河緩緩開口,說道:“這些事是官兵的來管的,蔣縱,捉鏢人,就不勞煩你越俎代庖了。”
    聞言,蔣縱愣了一下,旋即說道:“我為官府著想又有何過錯。”
    “我沒說你有錯。”
    廖清河不卑不亢,“你們捉鏢人是捉鏢人,各司其職才好,否則官府養著官兵做甚,難道你這樣還不叫越俎代庖?”
    “廖縣令,你這話說得未免太難聽了。”蔣縱總覺得廖清河在埋怨他。
    廖清河也不想解釋,解釋隻會越描越黑,他旋即淡淡道:“我的話隻有那一個意思,蔣縱,你可以離開了,我還要處理我官府的私事。”
    蔣縱悶哼了一聲,旋即悻悻離開。
    廖清河不去看離開的人,轉而看向一直跪著的識人於,“於使司,你要跪到什麽時候?”
    識人於頭都不敢抬,一副認錯的態度,但廖清河從始自終就未怪罪過他,而他卻是一跪不起,跪著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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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使司,我也沒有要拿你問罪的意思,你到底要幹嘛啊?”
    廖清河的語氣稍重了些,識人於還以為是他生氣了,趕忙說道:“縣爺若是不治我的罪,那我就一跪不起!”
    廖清河還真是搞不懂這個識人於了,甚至被逗笑了,“於使司,以往別人遇到這種事都是求我開恩,怎麽你反倒要我治你的罪。”
    識人於沉默了片刻,旋即說道:“我褻瀆公職,與玄武堂秘密私會,還收受賄賂,這件事傳的到處都是,縣爺對我有恩,偏袒於我隻會招來朝廷怪罪,所以還請縣爺治我的罪!”
    從一小方麵來看的話,識人於說得自然沒錯,但從廖清河的視角就不同了。
    身為一縣之縣令,需要管理一縣的大小事務,不僅要禮賢下士還要與政交打好關係,識人於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其實對於廖清河而言可不簡單。
    那識人於受賄不假,可卻是與玄武堂交易,廖清河若是處置了識人於,等於是和玄武堂鬧別扭,如果說不處置廖清河又會讓百姓覺得官府與政交蛇鼠一窩。
    廖清河並不是不想處置識人於,他隻是在等玄武堂的意思,起碼他作為一個縣令想要獨善其身。
    廖清河微笑說道:“我知道於使司有諸多困難,那便這樣,罰你於洪上繳受賄錢財,降官一級,任命司獄,但俸祿不變。”
    此話一出,識人於是高興得不得了,隻要是俸祿沒變都對而言其實都無關緊要,而且那司獄與使司差別不大,還沒有新的使司繼任,那自己就還是那個主管監牢的人,這樣的變故基本上是不痛不癢。
    那也的確是廖清河在賣弄人情,對於玄武堂私下找識人於這件事他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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