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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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暖客棧外。
孫亦帶著白玉琢緩緩走去,門外拴著的玉鳶是最為顯眼。
孫亦二人剛踏進院子,那正閉目歇息的玉鳶立馬就感受到了他二人的氣息,旋即就爬起來高興的嘶鳴起來。
孫亦高興地迎了上去,一把抱住玉鳶,撫摸著它的鬃毛,“一天沒見著我就這麽想我了?”
“嗬嗬嗬…”
白玉琢笑著湊了上去,用手輕輕撫摸玉鳶的背部,玉鳶也不惱,甚至更加享受。
玉鳶可不是隻親人的馬,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幾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撫摸它,而麵對白玉琢玉鳶卻很平靜。
孫亦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沒想到玉鳶竟然沒凶你,平時可沒見到有誰能摸它的。”
白玉琢聞言一笑,“可能是相處久了,我在它背上可是睡了很久,怕是口水都流到過他身上,這是記得了吧。”
說罷,玉鳶好似有靈性了一般,將頭撇向白玉琢輕輕撞了下,似乎是在興師問罪。
“嗬嗬嗬,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了。”
孫亦說著將玉鳶的頭給掰了回來,旋即草料給倒在一旁的桶裏就遞到玉鳶嘴邊,“怕是許久沒給你喂過了,快吃吧。”
玉鳶的注意力被徹底吸引過去,大快朵頤。
“好馬兒啊,好馬兒。”
白玉琢也跟著笑了笑。
這時,周德生聽到玉鳶的嘶鳴聲,直接就跑了出來,他大喊一聲,“誰!”
直到看到孫亦他才放鬆下來,撫了撫胸口,“是你啊孫少俠,我還以為有人想要來偷馬呢。”
“沒事了周叔,讓你多勞心了。”
孫亦說罷便又介紹起一旁的白玉琢,“周叔,這是我的同伴,名叫白玉琢。”
白玉琢拱手行禮,“周老板,請多指教。”
周德生笑嗬嗬的,“你好你好,這公子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文人,既然是孫少俠的朋友,那不用說,一定好生招待,我這就給你收拾房間去。”
說罷,他就轉身進去收拾房間。
“這個老板還真是熱情。”
白玉琢點點頭,“並且淳樸,不管是說話還是他的外貌,都讓我感覺舒服。”
“周叔人很好的,以後我得多給你講講,可能不用我說,你以後也能看出來的。”
孫亦笑著說道,旋即便帶著白玉琢走了進去。
二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白玉琢也沒什麽包裹,也就是幾件衣物,自打黃龍城外被襲擊以後,大家的用品也都丟的丟了。
他們二人身上盤纏也不多,與宋折雲二人分開先行一步,就是讓孫亦和白玉琢來賺取盤纏的,否則根本無法上路。
“孫亦,你今後如何打算?如今我們身上盤纏不多,根本就無法再度啟程。”白玉琢問,“黃龍城外被襲擊以後,從盛京帶來的百兩盤纏,如今我身上也隻剩下十兩了。”
“我身上的銀兩也不多了,不過應該能撐到我們四個抵達成都城,到時我便可以捉鏢賺錢。”孫亦將想法說出。
“我也不想拖你們後腿,我這酸文人也不知去哪兒謀財路了。”
白玉琢自嘲的笑了下,“盛京那麵還要求不得暴露身份,我真是沒用呀。”
“不必愧疚,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叫做,人各有長,人盡其才,以後你若是能做個好官,那也未嚐不是你的能耐。”
“那就借你吉言啊。”
噔,噔,噔,噔。
周德生收拾好房間火急火燎地趕了下來,“二位,房間收拾好了。”說罷他看向白玉琢,麵帶笑容,“白公子的房間就在孫少俠的旁邊。”
“謝謝你啊周老板。”
白玉琢說罷從身上拿出一兩整銀,“老板你看這房錢可夠否?”
周德生剛好也坐了下來,正好與白玉琢遞過來的白銀給撞了一下,他被嚇得站起,趕忙擺手,“白公子,這太多了。”
“沒事,我們恐怕還要住上一些日子,這就算我們兩個的房錢好了。”
“呃…”
周德生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他坐了下來,將銀子收下了,“那好,等會兒我去給二位割點肉,吃點好的。”
白玉琢和孫亦都沒有說話,一齊笑了笑。
周德生這時候又忽然說道:“對了,今早菜市,官府張貼告示,孫少俠的嫌疑洗清了,張貼了新的懸賞,我隻看了一眼沒看清,那凶手的名字都沒有。”
“看來那個縣令還講點信用,起碼沒有故意惡心我。”孫亦冷冷說道。
“廖清河本心不壞,畢竟為官身不由己。”白玉琢歎了口氣,“以前他還挺有正義感的,路見不平也會拔刀相助,時間果然會改變一個人。”
周德生也聽不懂他們倆再說什麽,隻是單純的為孫亦高興,“能夠真相大白可真是太好了,二位莫愁眉苦臉。”
“公道自在人心,真相也總會大白。”白玉琢拍了拍孫亦的肩膀,“事情總是要過去的。”
“是啊。”
孫亦點點頭,旋即又問道:“周叔,小榕可好些了沒?”
“那天分開以後,我和小榕一起上山,結果小榕忽然就暈倒了,如今找了郎中開了幾服藥,正在房裏歇息呢。”周德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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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什麽?”
“幾宿沒睡,所以身體就垮了,郎中開了幾服藥才睡著,關鍵是我問她她什麽也不肯說,就是睡不著,郎中說這是心病,能讓她睡下但無法根治,隻能靠她自己。”
周德生歎氣,明明剛才他還在勸孫亦他們看開點,可現在自己卻愁眉苦臉起來。
一個年輕少女成宿成宿的不睡覺這確實奇怪,不過孫亦也並沒有再多問,既然小榕不願意說那必然有她自己的考量。
問多了也不好,一再逼問隻會適得其反。
“起碼現在小榕能睡了,周叔你也別太著急。”孫亦安慰著。
“唉,我膝下無兒無女的,我是把小榕當親女兒,怎能不急啊。”
孫亦也無能為力,他即便想幫周德生那也根本無從下手,小榕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有心結,靠不了別人,也隻能靠她自己,心結結了自然就好了。
一旁,白玉琢忽然說道:“或許我可以幫著開導一下。”
孫亦聞言立馬附和,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對,玉琢學富五車,懂得很多道理,肯定能幫到小榕的。”
“沒有這麽誇張,不過既然是心病,那隻要找到原因那就不難了。”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好了,不過還是多謝二位的好意了,現在小榕情緒不穩定,隻有等晚上吃了藥才能好些。”
“我會小心的,周老板讓我試試吧。”白玉琢目光堅定,不像開玩笑的。
周德生也不再推托,提醒道:“那公子可要多準備幾件衣物。”
二人不明所以,不過白玉琢還是跟著周德生去了,而孫亦則是準備前往玄武堂。
白玉琢因為跟廖清河的同窗關係,雖然離其而去了,但他也不想讓廖清河看到自己站在他的對立麵,畢竟廖清河討厭譚莽是時常掛在嘴邊的。
起碼他倆除去這些事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和知己,白玉琢不想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這點取舍還是有必要的。
也就隻能讓孫亦獨自前往玄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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