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飛針刺豪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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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並沒有什麽防禦類又或者說攻擊類的手段。
    在水中的地位其實更像是陸地上的吸血蟲。
    不過對於沒有雙手雙腳的魚類而言,百齒管吸鰻自然是難以對付的存在,有時甚至會因其死亡。
    可對於擁有一雙十分靈巧雙手的人族而言,想要對付起來可就易如反掌了。
    而方明了在知曉這訊息後,則是特意將這百齒管吸鰻身上的粘液刮到玉瓶之中。
    很顯然,這種粘液或許可以為她狩獵帶來極佳的輔助作用。
    若是將這種粘液塗抹在符籙身上呢,靈魚是否就難以感知到她手中的符籙。
    繼而毫無戒備的吞入腹中呢?
    抱著這種想法,方明了決定往後如若繼續遇到這百齒管吸鰻,便多多獵殺收集這種粘液。
    不過在決定外出狩獵後,方明了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
    那就是一個市坊中每日外出的修士有成百上千個。
    如此之多的修士聚集,自然是會對周遭妖獸造成一定的威懾力。
    而修士也會因為自身安全需要自發的清理附近的妖獸。
    大部分修士都謀求以最小的風險獲取最大的利益,所以這些人大多時候都是挑軟柿子下手。
    如是那些素食性的妖獸,又或者戰力比較低的妖獸,都會成為它們狩獵的首要目標。
    其次才會在無可,奈尋不得妖獸的情況下將心中的預期拔高,開始對付一些比較困難的妖獸。
    久而久之,造成的後果就是如果市坊附近還遺留有什麽妖獸的話。
    那大概率都是些十分難對付的刺頭。
    於是才會令其它修士選擇退讓,而不將其放在狩獵目標之中。
    當方明了單槍匹馬的闖入飛針刺豪豬的巢穴之中。
    手拿金刺一紮一頭時,曲殷頭一回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無能為力。
    隻能盡量的以全身最大力量拉開弓弦,在這些飛針刺豪豬的身上造成些許傷勢。
    這時曲殷才開始有些後悔,或許他不應該在那兩把匕首賣出去後買了一柄中級長劍。
    隨即又在身上置辦了不少符籙丹藥。
    他其實應該將靈石拿去購買一把威力足夠的長弓。
    這樣他才不會像現在這般,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麵。
    而在戰鬥結束之後,看著那個女人麵不改色的將紮在自己身上的飛針一一拔出。
    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血洞,然而卻僅僅隻是在身上傷口處撒上藥粉。
    感覺不再繼續流血後,就隨即迅速趕往下一處飛針刺豪豬巢穴。
    且麵色如常,眉目堅毅的模樣。
    他承認自己確確實實與這與方月相差甚遠。
    雖然並無談心,也沒有太多交流,但是利益交換讓二人的關係有些詭異的穩定。
    他每日按時打坐修煉,順帶將自身所修習的法術熟練掌握,順帶學會一門賺取靈石的穩定技能。
    隨後打理洞府之中的血稻,同方月外出狩獵之時也需要在旁輔助顯示出足夠的用處。
    這樣方才能分到一成,又或者是半成的靈石。
    而白七的飼養,則被方月全權交付給了他,且不額外支付靈石。
    他感覺方月似乎已經把飼養白七的費用默認在了其中。
    這般生活,平淡,又足夠讓他賺取滿意的靈石,其實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安穩。
    如果忽略掉似乎在市坊裏麵見到母親這件事。
    那這樣的日子,似乎也還算過得不錯。
    通常情況下,方明了在狩獵時其實並不擔憂自己是否危險,她隻會擔憂這妖獸的價值夠不夠高。
    這來源於她有足夠的自知之明。
    秋水明瞳掃一眼,感覺打不過後,她第一個反應就已經是跑了。
    絕對不會因為有什麽珍稀靈物就頭鐵向前衝。
    因著如今狩獵的月份已經有些遲了,那飛針刺豪豬的巢穴之中雖也有幼崽存在。
    但大多都已經長到了小西瓜大小。
    身上帶著柔軟的,暫時還沒有變得同其父母那般堅硬的粗長毫毛。
    在感知到了危險之後,就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之中。
    然後被曲殷輕輕鬆鬆的就挖開了土穴,一抓一個。
    這讓方明了看著這些飛針刺豪豬幼崽時,不禁有些擔憂能不能賣出一個讓她滿意的價格。
    畢竟這些飛針刺豪豬的身上,幾乎就沒有任何能製作成法器的材料。
    她是聽說江家商會在收購,而且感覺這種妖獸殺傷力有限,這才過來狩獵的。
    那飛針刺豪豬的飛針可以作為藥材售賣,不過每頭飛針刺豪豬的重量也不過是幾十斤。
    這讓方明了不禁生出不好的預感。
    她目前所獵殺的最大一頭飛針刺豪豬,攏共也不過是百來斤的重量。
    不過等方明了將這些小東西帶到江家商會後。
    江水荷看見這些年幼的飛針刺豪豬幼崽卻是頗為高興。
    且給出了一個讓方明了很是吃驚的價格。
    這些飛針刺豪豬,初級的能賣到四百靈石一隻,中級的能賣到八百靈石一隻。
    高級的甚至可以賣到一千二百靈石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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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價格,竟然和那些能組團售賣的青毒豺都相差無幾。
    而五天的時間裏,方明了攏共收獲了十七隻的飛針刺豪豬幼崽。
    高級的有四隻,中級的兩隻,初級的則有十一隻。
    這樣說來,單單是飛針刺豪豬幼崽,她就賣出了一萬靈石。
    這顯然是一件好事!
    隻不過方明了還是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幼年飛針刺豪豬分明都已經睜開了眼睛。
    而且和父母都生長了一段時間,按理來說理應是野性難尋才是,怎的還能賣上如此之高的價格。
    隨後她就從江水荷口中得到了一個讓她有些意想不到的訊息。
    那就是這些飛針刺豪豬其實普遍都不怎麽聰明。
    所以修士身上隻要披上飛針刺豪豬的毛皮。
    再蹭上一些尿液,與之產生相同的氣味,這些飛針刺豪豬幼崽便會將其認作是父母。
    而且這種妖獸個頭小,每天所食用的食物也不算多,可偏偏又擁有極強的威力。
    一旦發射其天賦,身上長出來的飛針便會瞬息之間紮向獵物。
    而這這些飛針細如竹簽,卻都擁有極強的穿透力。
    上頭還擁有諸多肉眼難以看見的密密麻麻的倒刺。
    若是貿然將其拔出,便會叫人感受到出難以忍受的痛苦。
    而這般痛楚對於野外的獵物而言也是一樣的。
    飛針刺豪豬本身沒有什麽肉,而且渾身是刺難以下嘴。
    偏偏攻擊之時施展天賦,就會將背上的長刺全都射出去。
    化作一陣針雨直接刺穿皮肉產生劇烈的痛楚。
    在野外,即便是許多老虎,豹子等猛獸。
    麵對這種個頭小小卻分外凶悍的存在,也隻能選擇退避三舍。
    畢竟不怎麽好吃,對付起來又很難受,實在不是狩獵的好目標。
    而修士如果擁有這樣一隻靈獸傍身,即便是遇上危險,讓飛針刺豪豬將身上的倒刺甩出去。
    震懾妖獸後也能令其有所顧忌,不敢繼續追趕。
    那這可不就是一隻能保命的妖獸了嗎?
    而且飛針刺豪豬身上的飛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褪下來,這相當於一筆雖少,但源源不斷的買賣。
    於是能售出這般價格也就不奇怪了。
    而飛針刺豪豬身上甩出來飛針,對尋常修士而言一樣是防不勝防。
    若是紮到四肢還好,要是深入內髒,五官,那可就是淒慘至極了。
    於是震懾性極強。
    而江家商鋪裏,蹲在地上皺著眉頭。
    手上帶了一雙絲套,拔著那些飛針刺豪豬屍體上飛針的江泠花。
    看著麵前顯然渾身上下都抹了藥的女修士。
    眼中的好奇幾乎難以掩飾。
    在江家商鋪與其交易了不隻一兩次後,她也是跟著母親認識了這個叫做方月的女修。
    而看著對方身上的傷,再看看她僅僅隻是拔刺都覺得紮手的飛針刺豪豬屍體。
    不禁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方姐姐,你狩獵這些飛針刺豪豬,被紮了就不覺得疼嗎?”
    方明了同樣也在幫著拔刺,瞥了一眼身前的女童,隨即不禁感覺有些困擾的歪了歪頭。
    這話她要怎麽回答呢?
    疼自然是疼的,即便她修煉了銅皮功,也會被這些飛針刺入肌膚。
    雖然身上穿戴了魚鱗甲,蠶絲褲,也一樣會被貫穿大腿。
    於是中和了思緒後,她才回答了江泠花的疑問:“疼啊!”
    “那是特別疼嗎?”
    看著那方月雲淡風輕的模樣,要不是自己也親自體會了一下這飛針觸感。
    江泠花險些覺得那些不願麵對飛針刺豪豬的修士都是在吹牛。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無能,就一再誇大這種妖獸的威力。
    要知道這飛針刺豪豬可是連市坊大部分狩獵隊都不會將其當做目標的存在。
    僅僅是那飛針拔除身體時,叫人近乎欲生欲死的痛苦,就已經令其臭名昭著得厲害了。
    大部分人隻會設下陷阱,或者背上高階靈弓遠程射擊。
    若是不成,那是決計不可能靠近這種妖獸的。
    “嗯,特別疼。”方明了很是平淡的點了點頭。
    話雖這樣說,但江泠花從那張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的波瀾。
    “那你為什麽還要狩獵這種妖獸啊?”
    嗯,因為離得比較近,而且商鋪在收購?這些念頭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逝。
    可看著麵前孩童清澈認真,充滿好奇的目光。
    一絲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讓方明了在笑過之後解答了她的疑惑。
    “疼而已,哪有窮可怕啊。”
    電視上的主人公,總是說著這世上不是什麽東西都能用錢買得到的。
    方明了卻隻覺著那大概沒吃夠沒錢的苦。
    她沒體會過愛情,卻體會過太多沒錢的日子,她太知道窮的滋味了。
    沒有愛情人還尚且能活,沒有錢比死了還要可怕。
    幼年時期的她,25塊錢就要過一個星期,於是就隻能選擇去購買一個西紅柿或者別的什麽蔬菜。
    正好炒成一盤菜吃,隨後接下來一周,她都要靠著這盤菜與那些掛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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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吃完了就將麵拌到菜湯裏頭,一碗麵湯有時會吃兩天,三天,甚至是五六天都有可能。
    直到這麵湯消失,又或者實在吃不下去才行。
    畢竟如果不用這菜湯就這麵條,那她這一周就隻能吃鹽水煮掛麵。
    如果有時候碰上班裏要交班費,那就更難過了。
    隻能從米缸裏頭舀點米來煮粥喝,碗裏頭拌點鹽拌點糖。
    那一天就那麽過去了,那個裝雞精的瓶子總是空掉,因為過貴的價格少有補充。
    要是實在拿不上錢,班裏頭的同學,班主任,就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你。
    班上還有誰誰誰,沒有繳納班費。
    這才是生活。
    窮是有罪的呀。
    那時候提倡要鍛煉學生,班級的同學要為班上做出貢獻。
    於是班上的掃帚都要分攤給每一個同學,每一個人需要打掃整個校園裏頭的角落。
    所以每個人都要購買一把掃把。
    方明了清楚的記得,自己在購買了一把,最便宜的,三塊錢的掃把帶到班上。
    放進那堆掃把裏頭後。
    等到第四天,走到後頭檢查的班主任拿起她買的那把塑料掃帚。
    舉在全班人的麵前說,以後不要再買那麽劣質的掃把,沒掃兩天就已經斷掉了。
    讓你們爸媽買點好的掃把帶到學校,這都是你們自己要用的東西。
    她不清楚班主任知不知道這掃把是她放進去的,卻仍是因為愧疚和自卑低下了頭。
    太糟糕了,她為班上帶來了一把破掃把。
    就像是她這個人一樣破爛劣質。
    這般滋味,即便過了十幾年,在午夜夢回時,竟然還記憶猶新。
    那個在路邊的電視上,看裏頭的人說:我們雖然窮,但不能亂說髒話,不去偷,不去搶。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會拿,隻要努力讀書,將來能對社會有用的孩子。
    整個童年都在證明窮是有罪的。
    因為窮,所以就會被人排斥,因為窮,所以就會被丟了東西的同學說是小偷。
    你無法證明不是自己,因為你不富有,就連你的啜泣,也隻是心虛的證明。
    就連父母都不相信你的話語,認為你偷了莫須有的東西。
    肉體貧窮連帶著精神也會變得貧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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