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接近尾聲時，林初月和顧衍川終於捕捉到了一抹異樣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麵容普通，但氣質卻透著一種久經商場的老練。他的出現沒有驚動太多人，卻隱隱與幾個核心圈的人物交流甚密。
    “就是他。”顧衍川低聲說道，目光鎖定在那人身上，“從行為舉止來看，他很可能是趙總的代理人。”
    林初月眼神銳利，淡淡說道：“先別輕舉妄動，看看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與此同時，站在宴會二樓露台的厲湛川也注意到了那個男人。他的目光沉靜如水，舉起手中的酒杯，慢慢抿了一口。
    “肖寧，目標出現了。”厲湛川低聲說道，電話另一端的肖寧立刻回應：“是趙總的人嗎？”
    “嗯，盯緊他。”厲湛川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但不要打草驚蛇，讓他覺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明白，我會安排人跟進。”肖寧的語氣透著一絲緊張。
    厲湛川掛斷電話，轉頭看向大廳中的林初月。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低聲自語：“林初月，這一次，你會怎麽應對？”
    宴會結束後，林初月和顧衍川並未立即離開，而是留在大廳一角，等待機會接近那個神秘男子。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向林初月的方向投來了意味深長的一瞥。他端著酒杯，淡然一笑，主動走了過來。
    “林小姐，久仰大名。”他聲音低沉，伸出手，“我是王森，趙總的助理。”
    林初月微微一怔，隨即恢複了平靜，伸手與他握了一下：“王先生的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王森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我很少拋頭露麵，但趙總對林小姐非常欣賞。這次讓我過來，是想傳達一個善意的信號。”
    “善意？”林初月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趙總的善意，通常都帶著條件吧？”
    王森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聰明人之間的合作，總是建立在彼此的利益基礎上。我想，林小姐一定明白這一點。”
    林初月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抿了一口酒，語氣淡然：“那就看趙總的條件，是否足夠誠意了。”
    王森點點頭，低聲說道：“這是一個開始。希望我們有機會繼續聊。”
    說完，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這個王森不簡單。”顧衍川目光微凝，“他看似在試探，實際上已經將我們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
    林初月微微點頭：“他的確聰明，但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留下破綻。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顧衍川點頭：“接下來怎麽做？”
    林初月眸光一轉，低聲說道：“從他接觸的幾個人下手，看看他到底在謀劃什麽。”
    宴會結束後，肖寧迅速跟進王森的行動。
    “他去了東城區的一家俱樂部，與一名國外商人碰頭。”肖寧匯報道，“那名商人是趙總的重要合作夥伴之一，但表麵上並沒有直接聯係。”
    “很好。”厲湛川點了點頭，“記錄下他們的接觸細節，但不要打擾。”
    “厲總，您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林初月？”肖寧試探性地問。
    “現在還不是時候。”厲湛川目光幽深，“讓她先感受一下真正的壓力。”
    在俱樂部內，王森與那名外國商人低聲交談。
    “趙總對林氏集團的興趣越來越大。”王森語氣低沉，“但沈芳的失敗讓我們暫時處於被動局麵。”
    外國商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需要我這邊再增加壓力嗎？”
    王森微微一笑：“壓力是必要的，但不宜過早暴露。我們需要一步步推進，讓他們無力招架。”
    “我明白了。”商人低頭喝了一口酒，“那你們打算怎麽解決沈芳？”
    王森目光微冷：“她現在隻是一個棄子，能用則用，用完就可以丟掉。”
    另一邊，林初月正在辦公室裏分析王森的資料。
    “這個人太過隱蔽，連他的履曆都很難查清。”她皺了皺眉，將手中的文件放下。
    顧衍川走進來，遞給她一杯咖啡：“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林初月抬頭，目光堅定：“難纏的對手越是難得，擊敗他才會更有成就感。”
    顧衍川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自信。”
    “這不是自信，而是信念。”林初月緩緩說道，“無論他們是誰，都休想從我手裏搶走林氏。”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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