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公寓，深夜微涼
    從西餐廳出來時，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映照在林初月的眼底，折射出迷離的光影。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但少了白日的喧囂，多了一絲靜謐。
    林初月站在路邊，微微抬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厲湛川的側顏線條鋒利，深邃的眉眼在燈光下被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他低頭替她擋了擋微涼的晚風，沉穩而自然的動作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種被照顧的錯覺。
    “我送你回去？”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夜晚獨有的慵懶感。
    林初月微微一笑，目光在他臉上流連片刻，隨即隨意地偏了偏頭：“厲總什麽時候也開始當司機了？”
    厲湛川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若是能送你回家，做司機也不是不行。”
    林初月輕輕一笑，語氣漫不經心：“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倒不是故意給他機會，隻是今天喝了點紅酒，自己開車回去不太方便。再者……她也想看看厲湛川打算做到哪一步。
    車內靜謐，曖昧流轉
    黑色邁巴赫在夜色中平穩行駛，車內隻開了柔和的氛圍燈，灑落在兩人身上，添了幾分靜謐的氛圍。
    林初月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窗外掠過的街景，腦海裏卻回想著剛剛餐廳裏的對話。
    厲湛川……似乎比她想象中更主動。
    以前的他，雖然對她的態度不同於旁人，但大多時候依舊維持著冷漠的邊界感，從不會像今天這樣，直白地表示他的意圖。
    所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林初月微微眯了眯眼。
    她不介意接受厲湛川的好意，但她更想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
    試探與靠近
    車子緩緩停在公寓樓下。
    林初月解開安全帶，剛準備開門下車，餘光瞥見厲湛川也解了安全帶，似乎要跟著下去。
    她挑眉，語氣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厲總，該不會是想送我上樓？”
    厲湛川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微微側頭，目光沉靜地看著她：“有什麽問題？”
    林初月輕笑，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似笑非笑地問：“送到家門口？還是送進家裏？”
    厲湛川眸色微動，唇角弧度不變，嗓音低沉磁性：“你說呢？”
    空氣一瞬間變得微妙，林初月感覺到他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帶著某種隱秘的探究。
    她勾唇，語氣輕飄飄地丟出一句：“送我到家門口就好。”
    厲湛川沉默了一秒，隨後輕輕一笑：“好。”
    他隨手推開車門，繞到副駕駛這邊，為她打開車門。
    林初月下車，厲湛川就這麽站在她身側，動作自然地替她擋了擋夜晚的微風，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她沒急著進樓，而是站定，看著身旁的男人，語氣意味深長：“厲總，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危險？”
    厲湛川微微側眸，語氣慵懶：“危險？”
    “對。”林初月眸光微閃，語氣輕緩，“你對我太好，萬一哪天我習慣了怎麽辦？”
    厲湛川聽完，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隨後低低地笑了一聲，嗓音低啞：“那不正是我要的結果？”
    林初月微怔，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這人……總是這樣，一旦認真起來，就毫不掩飾自己的攻勢，直白得讓人無處躲藏。
    她輕笑著收回視線，抬步走進公寓大樓，臨進門前，偏頭看了他一眼：“晚安。”
    厲湛川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幽深，薄唇輕啟：“晚安。”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後，他才收回視線，緩緩轉身上車，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夜色寂靜無聲，唯有街道上的燈光映照著他沉靜的輪廓，暈染出一抹深不可測的影子。
    這一局，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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