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
    說話的不是林昊，而是她身邊的江澄。
    “嗯，我有個朋友，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看到吃的，就停不下來。吃了，就去廁所，從廁所出來，就繼續吃。
    正常人幹不出這事兒，我就在想，是不是得了心理方麵的疾病。”
    虞晚晚的分析不無道理。
    江澄開口，“你好，我叫江澄，京市醫科大畢業的。我大學就學的精神疾病類專業，你那位朋友，我能和她見見麵嗎？”
    林昊也說：“我們市裏沒有專門的精神科，不過市裏有專門的精神科醫院。江澄是醫院從京市醫科大學招來的，以後發展的好，就會在醫院創立這個部門！”
    虞晚晚算是明白了。
    她這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虞晚晚衝江澄道：“我不確定，她會不會來，但我肯定要先勸一勸她。”
    江澄：“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是我應該說麻煩才對！”虞晚晚開口。
    江澄拿出紙筆，給虞晚晚寫了個電話，“有什麽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
    “好！”
    虞晚晚要走，林昊提出要送她。
    虞晚晚正好也可以和林昊聊聊徐雅的事兒。
    “其實，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徐雅！”
    “徐雅？”
    “是啊，你知道我和張偉合夥開飯店的事情嗎？”
    林昊：“知道，他還找我借了錢。”
    虞晚晚隻知道張偉找人借了錢，不知道是找林昊。
    不過也能理解，他和林昊關係好。
    林昊又還沒有結婚，負擔自然是小一些的。
    “她不知道怎麽應聘到了我的飯店，然後我就發現她有那毛病，隻要眼睛看得見的食物，就想著吃，拚命的吃。
    吃完了，就去廁所。”
    “去廁所幹嘛？拉肚子？”林昊問。
    “這……我不知道，應該是吧？”虞晚晚沒有跟人去廁所的癖好。
    “正常來說，剛吃進去的東西，不會馬上就被消化排出來，除非她去廁所，不是為了拉。”
    虞晚晚笑了笑，“不去上廁所，能幹嘛？”
    “催吐！她是不是不胖？”
    虞晚晚咽了口口水，但還是如實點頭，“對！比之前我們見她的時候，瘦了很多。嗓子時不時的不好。”
    “那是因為胃酸反流，腐蝕了喉管。”
    虞晚晚：“！！！”
    “晚晚，你最好不要將徐雅留在飯店，太危險了。張偉說，這個人前後變化很大。當初她到張偉工作的商場應聘售貨員的時候，她雖然有些可憐，但遠不是後來咱們看到的那樣。
    一切的變化，還是要從她滿頭紗布找張偉辭職的時候開始說起。
    那時候，她人還很瘦。”
    虞晚晚：“你是說，她突然就變成了後來那樣？不是……不是一直這樣？”
    虞晚晚心裏，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徐雅是不是也不是當初的徐雅了？
    她……和自己一樣嗎？
    可人家選中徐雅的目的是什麽？
    用林昊和張偉的話來說，那時候的徐雅過得並不好。
    和她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虞晚晚，馬上就要騰飛了啊。
    她是被硬生生折斷了翅膀，更改了人生。
    虞晚晚現在想見一個人——尚晴。
    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麽？
    還有，尚晴身上的係統，還存在嗎？
    “晚晚——”林昊喊了虞晚晚好幾聲。
    虞晚晚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
    “我喊你，你一直不回答我，我還以為……”
    “沒事，我就是走神了！”
    林昊：“我說的，你考慮一下。你幫徐雅幫的夠多了，沒必要賭上未來。更何況，現在早都不是看出身那一套了，她要是想改變命運，有好多次機會。
    不一定非得這一次，或者你讓她去找張偉。我想，張偉願意幫這個忙！”
    國營商場，出事，能出什麽事？
    但是飯店不一樣。
    關乎吃飯，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林昊真怕虞晚晚都搭進去。
    林昊的話，提醒了虞晚晚。
    也讓虞晚晚突然清醒了。
    她不能因為徐雅那幾下下跪，就心軟。
    要是真出了什麽事，誰來負責？
    她和鄭東嗎？
    當然不行！
    而且徐雅越是想留在她那飯店，她越是覺得有問題。
    “班長，謝謝你，我知道怎麽做了。”
    林昊抿唇微笑。
    “對了，班長，你和江澄……”虞晚晚八卦之心漸起。
    林昊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科室，有不少退伍老兵來治傷，我發現有些人身體好了，創傷仍舊存在，我就和江澄討論了一下，關於創傷後遺症的問題。”
    外科大夫隻治身體，不治心理。
    但林昊還是想了解更多。
    虞晚晚有些失望，“好吧！”
    林昊笑了，“你這樣，我會覺得我自己是顆爛白菜！”
    虞晚晚：“哪有，你好的很！我就是好奇！你也知道，人都有好奇心的！”
    林昊拿她沒辦法。
    “你說的都對，真有好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虞晚晚：“那就好！我給你準備大紅包，回頭讓張偉也準備一個大的。你借他那筆錢，以後一準能賺更大一筆！”
    林昊：“這小子不老實，和我借錢的時候，也不說做生意，還找了一堆理由。”
    虞晚晚瞪大雙眼，“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回頭你要是有好的賺錢機會，帶我一個。”
    虞晚晚：“好啊！那你先準備好錢，說不定以後，我開個療養院，或者私人醫院之類的，請你去做院長！”
    林昊臉上笑意不斷加深，“那我等著那一天！”
    虞晚晚離開醫院，轉頭去了楊隊長那兒。
    楊隊長剛好也要找虞晚晚。
    她的身份證好了。
    她的，虞星星的，楊隊長將身份證給了虞晚晚。
    雖是黑白照片，但兩姐妹的證件照，拍的都還不錯。
    有種朦朧美。
    虞晚晚拿著身份證看了好幾下，“謝謝啊！”
    楊隊長：“客氣了，虞同誌。對了，還有件事，得需要你爸配合。”
    虞晚晚：“什麽事？”
    “抓楊華安！我計劃了一下，與其等待，不如引蛇出洞！你和虞老同誌商量一下，能不能接受，能的話，我們盡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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