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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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昨晚的兩場鬧劇,大家睡的晚,起來的也都比較晚。
    周路起來後發現,身邊的兩個鋪位都空了下來。查爾斯應該是一早起來就去營地外巡邏了。
    藍尼則是起來後就去找珍妮了。兩個人因為昨晚的事親密了起來。雖然珍妮因為昨晚的事,沒有了往日那般活潑。但還是和藍尼一邊喝著燉湯,一邊聊起來了天。藍尼也沒有往日那般拘謹和珍妮聊的正歡呢。
    營地裏一直沒見邁卡的身影,他好像一直躲在帳篷裏麵的沒出來。
    何西阿和達奇在達奇的帳篷裏討論了起來。他爭辯不過達奇,顯得有些麵紅耳赤。看見周路走出帳篷後,急忙招手叫周路過去。
    “小路,你來黑水鎮的時間早,有沒有發現最近有什麽不同。”何西阿問道。
    “我來黑水鎮時間也不長,非要說最近有什麽異常的話,我最近有在黑水鎮附近發現平克頓偵探的身影。”加入幫派後,周路還是本著為幫派著想的原則,提醒了達奇和何西阿一下。黑水鎮劫案後,銀行損失了十五萬,在現在的美國這是一筆不折不扣的天文巨款。範德林德從此以後就被平克頓死死盯住了。
    達奇本來還有一些不以為然,聽見平克頓偵探出現在了黑水鎮,頓時麵色凝重了起來。
    何西阿借機對達奇勸說道:“達奇,我認為對於這個劫案,我們還是需要細細斟酌一下。平克頓的狗腿子就像是鬣狗一樣,死死的咬著我們的尾巴。我們幹完這一票後,他們肯定會派更多人來追蹤我們。他們的人比我們多得多,我們很難脫身。我和亞瑟對黑水鎮的房地產組織了一個騙局,馬上就要成功了。雖然來錢少一些,但是不會引起警察和平克頓的注意的。隻要我們多幹幾次,也能……”
    達奇打斷何西阿的話,“是什麽讓現在的老何西阿這麽膽小怕事。我已經計劃好了,我們的行動會很快的,我有把握,在警察和平克頓偵探的到來前,我們就會帶著錢財離開。他們抓不到我們一點的痕跡,他們隻會無功而返,而我們將帶著花不完的錢永遠地離開這個國家。相信我,何西阿,我的計劃從來沒有失誤。”
    “我認為我們這樣做還是太冒險了。”何西阿並沒有被達奇說服,他認為達奇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雙眼,忽略了隱藏在其中的危險。“我們應該再多觀望一下,而且我認為邁卡的情報並不是很全麵。”
    “明晚就是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必須在碼頭那裏下手,他們在那裏防備很薄弱。一旦那筆巨款進入富人區的銀行裏麵,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達奇要一意孤行,何西阿沒辦法再勸了。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何西阿一臉落寞。
    “我是對的,我總是對的,我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的人槍法精湛,還武裝到牙齒,我們可以一個打十個。平克頓和警察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這樣吧,何西阿。明晚你和亞瑟的行動和我的計劃同時實行。沒人會嫌棄錢多。讓我們一同把黑水鎮攪個天翻地覆吧。你帶上亞瑟、周路先生。哦,還有藍尼。他永遠是那麽幹勁十足,你會用上他的。”
    相比較來的房地產詐騙案,達奇給何西阿多派了兩個人手。周路是因為剛剛加入的,不太清楚周路的能力和性格,在搶劫銀行這種大行動裏容易配合不好,會容易出亂子。而藍尼則是因為昨晚和邁卡的衝突,達奇擔心兩個人會在行動中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範德林德幫之前的每一次的大行動中,都有亞瑟和何西阿的參與。亞瑟能力出眾,何西阿老謀深算。兩個人都在幫派裏都有著極高的威望。達奇不擔心他們會取代自己,但是也不希望他們二人威望過高影響到自己對幫派的統治。或許從這次行動開始,幫派開始去亞瑟和何西阿化也不錯。
    達奇拍了拍何西阿的肩膀:“好了,就按這個計劃執行吧。”
    達奇又朝著營地喊去:“邁卡、約翰、戴維、麥克、哈維爾、西恩。你們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講。”這是參與明天劫案的全部成員。除了周路和藍尼外,還不帶查爾斯是因為他的形象太出眾了,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同時明天的營地裏的老弱婦幼也需要有人照顧。
    看著達奇開始布置明晚劫案了,何西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讓周路去把亞瑟和藍尼叫過來。他們明晚的詐騙行動也需要計劃好。
    周路已經提醒過達奇了,良言難勸該死鬼。何西阿作為和達奇認識最久的摯友,也沒能勸住達奇。周路一個剛剛加入的新人,更是無能為力了。
    當然周路也可以對達奇表明,銀行的錢款隻是一個誘餌。所謂的銀行劫案是一個陷阱。但是前世混跡過官場的周路知道,這樣也不會有什麽用的。相反最後行動失敗,周路大概率會被拉出當替罪羊。
    黑水鎮後來報紙報道說,銀行一共丟失了十五萬。但是後來約翰從達奇手裏隻是拿走了幾萬美元。即使中間損耗了不少,數目也是對不上的。看來平克頓偵探在其中也扮演了不怎麽光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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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路先去叫的亞瑟,亞瑟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專心地加工著子彈,他用刀在彈頭上劃著十字。這樣加工,會讓彈頭射進人體後分裂變形翻滾,極大的加強了子彈的停止力。
    “亞瑟先生,何西阿叫你過去討論明晚的行動了。他在棋牌桌旁等你。”
    亞瑟聽言,放下了手中的刀和子彈。“好的,我馬上過去。”
    “對了,先生。這樣的燃燒瓶,您有多少個。”周路把玩著一個燃燒瓶向亞瑟問道。
    “阿,這個啊。十幾個吧,不過沒幾個能用了。”亞瑟回複道。
    “為什麽,這不是看著好好的嗎?”周路有些疑惑,亞瑟的馬車上足足擺了將近二十個燃燒瓶。
    “裏麵的酒精壞掉了,不能用了。”亞瑟對於這個問題不願多說什麽,朝何西阿走去。
    不是,酒精還能壞掉嗎?好你個濃眉大眼的亞瑟。你是借著做燃燒瓶的借口偷偷喝酒吧。周路一直疑惑亞瑟馬車上為什麽放了這麽多的燃燒瓶。這玩意兒爆炸了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原來全是充點門麵的樣子貨。
    “我可以拿幾個玩玩嗎?”周路對著亞瑟的背影問道。
    亞瑟擺了擺手,示意隨便拿。
    周路沒有在營地裏看見藍尼的身影。剛剛還和珍妮一起喝湯藍尼不知道去了哪裏。在滿臉姨母笑的凱倫的指引下,才在營地外的石頭後麵找到藍尼。
    藍尼像是開了什麽竅一般,進展頗為迅速,此時已經成功攻上一壘,正在向著二壘進攻。果然趁虛而入才是最好的進攻手段。
    周路站在不遠處,咳了咳。藍尼和珍妮像是被父母撞見早戀的學生一樣。迅速分開,臉變得通紅。兩個人有些尷尬。
    周路沒讓兩個年輕人慌張太久,對藍尼說:“何西阿找你,說是討論明晚的行動。”
    “哦,好,我馬上過去。”藍尼回過神來答複。“珍妮,你……”
    藍尼還想囑咐珍妮幾句,卻發現珍妮早已跑遠了。就起身和周路朝著營地走去。
    看著臉上還有些尬尷的藍尼,周路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哦,就是紳士的男孩就應該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這是我家鄉的一句古話。雖然認識不久,但是我覺得珍妮是個好姑娘。我很好看好你們哦。”
    藍尼平複了不少,認真地對周路說道:“昨晚的事,真是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珍妮她……”
    周路擺了擺手,“我什麽都沒有做,是你救了珍妮。”
    兩個人邊走邊聊,關係親近了不少。
    剛進入營地,周路就發現,凱倫用近乎實質的怨念看著周路。
    看不出來這位“影後”還是資深cp粉。怪不得周路問藍尼在哪,凱倫能立馬指出他的位置。打斷了您老的吃瓜大業還真是對不起。
    周路看向凱倫的眼神裏滿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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