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懸崖上的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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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堆積的雪已經漫過膝蓋了,周路剛走了幾步,就發現早上烤幹的靴子裏麵已經有雪灌入了。
    哈維爾帶頭朝著懸崖下走去,亞瑟看著前麵陡峭的雪坡。這似乎是一條絕路。
    亞瑟忍不住對哈維爾問道:“你確定嗎?”
    亞瑟話音剛落就聽見遠方約翰的呼喊:“我在這!救命!”
    哈維爾:“是從這個方向傳出的。”
    周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身後,這路啥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
    這條山路險峻無比,仿佛是自然界為挑戰者設置的一道障礙。必須繃緊神經,一步踏錯,摔下懸崖,就是粉身碎骨,別說安宮牛黃丸了,大羅金仙都不一定救得回來。
    周路四肢並用,爬下懸崖。緊貼著崖壁,小心翼翼地跟著兩人前行。
    一番下坡,俯身,攀爬的前進後,距離約翰傳出聲音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短短一截路,就讓周路出了一身汗,除了路的險阻,還要注意腳下的雪,吹來的風。
    在接連爬上幾個高台後,三人來到一處崖縫裏。
    “你們還好嗎?”哈維爾轉頭看著氣喘籲籲的周路,以及凍的瑟瑟發抖的亞瑟,問道。
    周路:“我還行。”
    “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好過啊。”亞瑟說道。
    哈維爾掏出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後。將酒壺遞給亞瑟:“來,喝點吧。”
    亞瑟接過酒瓶,道了一聲謝。仰頭喝了起來。
    哈維爾看著喝酒的亞瑟,說道:“我也很不適應這樣的大雪。”
    亞瑟喝了幾口後,將酒壺遞給周路,說道:“你都喝了吧。”
    周路接過酒瓶,將裏麵的酒都喝完。極寒的天氣甚至麻木了味覺,周路沒有嚐出什麽味道,隻覺得喝完身體暖和了不少。體力也恢複了不少。
    “我們走吧。”周路將空酒瓶丟到地上,對兩人說道。
    一番短暫的休整,讓三人狀態好了不少。三人一邊朝著前方走去,一邊呼叫著約翰。
    “約翰!”
    “你在哪,約翰!”
    “馬斯頓!”
    “約翰,你能聽到我們嗎?”
    約翰聽到了三人的呼叫,也開始呼喊起來:“我在這裏,懸崖邊上。”
    小馬哥的聲音極具辨識度,聲音就在近前,三人聽到後,急忙朝著約翰的位置跑了過去。
    哈維爾:“是約翰,我們馬上過去。”
    可憐的小馬哥,癱坐在懸崖邊的台子上,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眼睛通紅,渾身是血。臉上還有三道深深的傷口,裏麵的肉都翻了出來。
    亞瑟看著約翰的可憐模樣說道:“你傷的挺重的。”
    約翰艱難地抬起頭,看著來人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會說這句話,但……很高興見到你。亞瑟.摩根。”
    亞瑟沒有多說什麽,躍到台子上,蹲下來近距離地看著約翰的傷勢,說道:“你看起來不是太好。”
    約翰:“我感覺也不是太好。”
    亞瑟扛起約翰,約翰說道:“我快被凍死了。”
    周路和哈維爾急忙上手將約翰拖上懸崖。
    亞瑟臉色陰沉地看著約翰說道:“還不要死,牛仔。”
    哈維爾配合著周路將約翰攙扶起來,操著一口墨西哥腔:“來吧,兄弟。”
    亞瑟接過約翰,將約翰扛在肩上。
    哈維爾在前麵帶著路:“我們沒辦法原路返回了,試試這條路吧。”
    亞瑟對肩上的約翰說道:“你不覺得自己慘兮兮的嗎?”
    約翰罕見的表露出自己的軟弱:“是這樣……你說的沒錯。”
    亞瑟:“我早跟達奇說過,你不適合幹這營生。”
    約翰:“你竟然說過啦。”
    亞瑟的動作碰到了約翰的傷口,約翰不由地痛呼一聲。
    哈維爾和周路異口同聲道:“你還好嗎?”
    亞瑟頓時放慢了動作。約翰:“還好吧……”
    哈維爾:“跟好,希望這條路出得去。”
    周路跟在亞瑟身後,看著約翰臉上的傷說道:“約翰,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約翰:“我遇到了狼群,險些喪命……”
    周路:“我昨晚也遇到了狼群。也險些喪命。”
    亞瑟:“見鬼,希望我們不會再遇到那群該死的畜生了。”
    天色漸晚,風雪複起。四人走走停停,將那處懸崖逐漸拋在身後。
    繞了一大截路,幾人終於看見了停留的馬匹。
    “你們看到山脊上的東西嗎?”哈維爾在前麵急促地說道。
    眾人順著哈維爾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山脊上,有三隻狼在觀望著山脊下的眾人。
    伴隨著哈維爾聲音,為首的狼發出了一聲狼嚎。四周此起彼伏地響起了狼嚎聲。
    亞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謝特。”
    亞瑟急忙把約翰放下,交給周路。說道。
    “你們趁我把狼群引開的時候去牽馬。快去,我會轉移它們的注意力。”
    周路沒有多說什麽,扛起約翰,就朝著馬匹跑去。
    哈維爾:“好,我們走吧,這群狼就交給亞瑟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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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瑟一手拿著短管霰彈槍,一手拿著手槍,拿著手槍對著天空鳴響兩槍,吸引了這群狼的注意力。
    三匹狼,伏低身子,散開陣型。包圍著朝著亞瑟逼近。
    亞瑟待狼進入霰彈槍的殺傷範圍後,先發製人。兩發霰彈,脫膛而出,彈丸瞬間嵌入兩匹狼的腦殼。然後翻滾躲開最後一匹狼的撲咬後,近距離將牛仔左輪裏的全部子彈送入最後那匹灰狼的眼窩裏。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周路就聽見身後幾聲槍響,以及灰狼的幾聲哀叫。待跑到“上校”身旁,將約翰扶上馬後,就看見亞瑟朝著這裏奔來。
    哈維爾由衷地感歎道:“你把它們全解決了,真是好身手啊,亞瑟。”
    然後哈維爾上馬,拔出手槍,接著說道:“好了,在更多混蛋出現前,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周路看著自己肩膀上的血跡,上馬說道:“約翰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們需要盡快回到營地。”
    亞瑟上馬:“好的,我們走!約翰你還好嗎?”
    三馬沿著來路疾馳。周路覺得身後的約翰隨時要因為抓不住自己而墜馬。
    “抓緊了,約翰。”周路轉頭對身後的約翰喊道。
    約翰:“我覺得自己不太了行了。”
    一旁的哈維爾急忙說道:“你會沒事的,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樣。”
    約翰:“我聽說有個人被狗咬了,一個小時後就死了。”
    趁著他們說話間隙,周路從馬鞍包裏掏出一根繩子。將自己和約翰捆在一起。
    哈維爾在前麵帶路,對約翰說道:“你不會死的。你還不會的。”
    往山下跑的時候,四麵八方有狼群不斷逼近。
    哈維爾:“見鬼,有更多的狼逼近了。”
    亞瑟掏出短管霰彈槍對周路囑托道:“路,你照顧好約翰,剩下的交給我們。”
    “哈維爾,你負責右邊,左邊交給我。”亞瑟又對哈維爾喊道。
    亞瑟和哈維爾兩人在疾馳中,一左一右,將周路和約翰護在中間。
    哈維爾視力出眾,出槍時往往提前預判。感覺就像是灰狼撞在他槍口上一樣。
    亞瑟則是快速出槍,換完彈後就直接開槍,兩聲槍響聽起來就像是一聲。像是不需要瞄準一樣,子彈出膛就會追蹤到目標。
    兩人火力全開,在疾馳的馬背上也彈無虛發,狼群開始快速減員。追逐了眾人一會兒也懾於傷亡,漸漸消失在了隊伍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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