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天氣可真冷啊。”亞瑟的嘴是個閑不住的。
    “從黑水鎮北上的那段路程，被這暴風雪困住，接應珍妮和路，把約翰救出來。”
    “你們的負擔真多，真希望我能多做一些。”查爾斯因為自己的出身，總是想的更多。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很多事要好好多想一想。”亞瑟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急忙解釋道。
    “我還是不清楚那條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查爾斯開始轉移話題。
    “我也不清楚。嗯~哈維爾和我說了一些，但是……總之也不是什麽好事。”亞瑟將查爾斯的問題搪塞了過去。
    三人開始沉默趕路，周路和亞瑟靜靜地跟隨著查爾斯開始尋找起獵物的蹤跡。
    周路則是開始思索起達奇是個什麽樣的人。達奇應該是個演員。他充滿表演欲望，又時刻希望自己的到關注。他渴望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他在不同的階段，在不同人麵前，都會展現出不一樣的姿態……
    “這裏可以看到一片青草地了。這很好。”周路正思索著，聽見前麵的查爾斯說道。
    “我們往這邊找找吧。”查爾斯帶頭走下山坡，往小河邊走去。
    “嗯，風也變小了。”查爾斯繼續說道。
    “這是好事嗎？”亞瑟問道。
    “完全沒有風很糟糕，但是風太大，也不會有動物出來覓食。”查爾斯講解道。
    “好了，安靜下來。”查爾斯減緩馬速，又對著身旁兩人低聲說道。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
    “嘿，暫時先別動。我看到了些東西。”查爾斯示意停下。
    查爾斯下馬，來到一片印記前觀察了起來。周路和亞瑟在一旁，等待著查爾斯給出判斷。
    “這裏有鹿走過……就在不久之前。”查爾斯像是自言自語的給出判斷。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亞瑟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那就是幾個小雪坑。
    “你是怎麽看不出來的？”查爾斯也沒法說出具體分析，隻能說這種東西靠感覺。
    “從這裏我們開始步行吧。”查爾斯建議道。
    周路揮了揮手裏的弓箭，示意自己早已做好準備了。
    “ok，我們出發吧，你們看到地上的蹤跡了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亞瑟說道。
    “專心點，盡量安靜。蹲低然後慢慢移動。”查爾斯開始教兩人，並試著讓兩人開始追蹤痕跡。
    周路試著開啟死眼，發現並沒有像遊戲裏那樣，直接出現一條獵物蹤跡。
    雪地裏，鹿的腳印很好尋找，開啟死眼反而有點兒脫褲子放屁了。
    周路拿著弓箭走在前麵，蹲下身子，順著鹿群留下的痕跡追蹤而去。
    “你做的很棒。雪地裏的蹤跡很好追蹤，草地上其實也差不多。”查爾斯在後麵低聲鼓勵道。
    雪很厚，直接沒過膝蓋。蹲著走，很消耗體力。周路又在前麵開道，體力消耗更大。走了十幾分鍾就滿頭汗珠，呼吸也變得粗起來，吐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特別明顯。
    終於來到河邊，周路看見一群鹿大概有七八隻，在河邊尋找裸露的草皮啃食。鹿群彼此分散的很開。
    “看來這幾天的暴雪，讓它們也餓狠了，連個望風的都沒有。我們在下風口，這很好，它們聞不到我們的味道。運氣好的話，我們能在不驚動它們的情況下解決掉它們。”查爾斯低聲地為兩人講解。
    “亞瑟，看我的手勢。”周路將箭袋裏麵的箭都插在地上，然後對亞瑟教學道。
    周路單膝跪地，挺直上身。左手持弓，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微曲拉弦，箭尾在食指和中指間夾的。
    瞄準了河邊的一頭公鹿，這頭公鹿距離別的鹿都比較遠。
    查爾斯低聲問道：“你知道該瞄準哪裏吧？”
    “當然。”周路答複道，然後撒手放箭。
    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穩穩地釘進那頭公鹿的眼眶，攪碎了它的大腦。公鹿沒有發出一絲動靜，就趴在那裏沒有生息了。鹿群裏的其他鹿也沒有發現自己同伴的逝去，依舊在埋頭啃食著草皮。
    兩世為人，這是周路第一次在現實中完成打獵，看見眼前死去的獵物，周路心中有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周路緩緩吐氣，吸氣，然後屏氣凝神，從地上拔出一支箭。瞄準了另外一頭鹿，依舊命中眼眶。
    連著射殺了兩頭鹿後，周路將木弓遞給亞瑟，示意亞瑟也來試試。
    亞瑟學著周路教給他的手勢拉弓，瞄準了一頭小鹿。這頭小鹿蹦蹦跳跳地，正在靠近周路射殺的第二頭鹿。
    “別殺小的，這是規矩。”周路輕聲道。
    亞瑟扭頭看向了查爾斯，查爾斯也點點頭，示意周路說的對。
    “射那幾頭，看著體格大。”周路指了指。河邊一塊最大的草地上，有三頭鹿在一起覓食。周路把手槍拔出，瞄準了它們。
    “ok。”亞瑟應了一聲，亞瑟的力氣遠比周路的大，將木弓拉到最大距離，才放手讓箭矢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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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矢像是一道閃電，直接命中目標，射在那頭鹿的胸口。
    那頭鹿，頓時哀鳴一聲，開始向遠方跑去。鹿群也開始四散而逃。
    周路對著其中一隻連開數槍，疾馳中的鹿，頓時翻倒，鮮血染紅了雪地。可憐的鹿，動彈不得，隻能發出一聲聲哀鳴，提醒同伴快速逃離。
    在周路射擊完畢後，亞瑟又一箭射出，命中一頭鹿的脊柱。那頭鹿也倒地哀鳴。
    查爾斯用讚賞的眼光看著兩人，說道：“表現的不錯，走吧，過去給它們一個痛快吧。”
    查爾斯帶著兩人來到一頭垂死的鹿跟前。沒有多說什麽，拔出匕首，利落地將匕首插進鹿的心髒，結束了它的痛苦。
    轉頭將匕首遞給周路，指著不遠處的一頭鹿，說道：“去吧。”
    周路遲疑了一下，接過匕首，朝著自己剛剛開槍射擊的那頭鹿走去。
    感受到了死亡即將降臨。那頭鹿的哀鳴聲一聲高過一聲，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想要逃離這裏。可是四肢上的彈孔，注定了它的掙紮是徒勞的。
    看著眼前的鹿眼角不斷滑落的淚珠，周路多餘的動作。伏低身子，學著剛剛查爾斯的處決動作。結束了它的痛苦。
    三人將五隻鹿抬到一起，吹響口哨，召喚馬匹。
    “呼，看起來我們收獲還不錯啊。這個我們吃好一陣子了。”亞瑟感歎道。
    “你們兩個表現很好啊。我沒想到你們能把弓箭用的這麽好。”查爾斯說道。
    “亞瑟作為新手的話，確實不錯。”周路調侃道。
    亞瑟：“e on。拉不動弓的小鬼。”
    查爾斯：“路，需要我為你做一把力量小一點的弓嗎？”
    周路：“謝了，不過我以後還是多練練槍吧。或許你可以給老亞瑟做一把大的，他剛剛險些拉斷了你的弓。”
    查爾斯：“那這把弓就先給亞瑟用吧，離開這裏後。我會找點好木材多做幾把弓的。”
    周路：“查爾斯，你聽說過複合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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