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看向那八名化妝品店的店員：“坐吧，都坐吧，咱們李總一向這麽平易近人，大家不要有壓力。”
    宋海在培訓的時候就已經規定了，直接稱呼陸離和他為李總、宋總就行。
    “謝謝李總，宋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眼看小婉都坐下了，宋總也發話了，化妝品店的那些店員也紛紛找位置入座。
    “嗯，這就對了，以後大家隨意點，不要把自己當下人，你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來，大家先一起碰個杯。”
    由於下午還有工作，陸離沒有讓大家喝酒，而是親自給大夥倒可樂和椰奶，眾人又是一陣感動。
    一頓飯吃下來，在場的人幾度落淚，紛紛表示李總是千古難逢的明主，必定誓死效忠。
    宋海本是一個收買人心的高手，可是見識了陸離這幾招他也自歎不如。
    接下來的三天，陸離和宋海帶著白薇薇連續做了三天的活動，每一次都是現場爆滿。
    銷售額每日高達三千兩。
    要是每天都有這麽好的生意，再等酒店和成人用品店的的生意也起來，軍費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也用不著陸離親自跑上跑下，他隻需要留在陸軍基地專心練兵就行了。
    ……
    碧水軒。
    白薇薇的閨房。
    白薇薇和小婉兩人站在房間裏，對麵坐著一個五十幾歲、全身珠光寶氣的胖女人。
    她就是整個碧水軒地位僅次於孫伯祥，管理著上百名佳麗的老鴇——牛蘭花。
    “薇薇，這幾天你好像都不在碧水軒，去哪兒了？”
    “回媽媽，我和小婉這幾天一直在外麵逛街呢，還買了些好玩意兒，我正要給媽媽送去呢。”
    小婉轉身走到房間的櫃子旁，從櫃子裏拿出幾個精致的包裝盒。
    白薇薇從小婉手裏接過，雙手捧到牛蘭花麵前。
    牛蘭花接過幾個化妝品盒，隨手放在桌子，注意力根本沒在上麵。
    牛蘭花看著白薇薇，語氣略帶酸諷：“你是去買東西了呢，還是去幫別人賣東西呢？”
    白薇薇臉色微變，她的行蹤竟完全被媽媽掌握了。
    白薇薇正色道：“這是薇薇的私人時間，應該無權向媽媽交代吧。”
    牛蘭花冷哼一聲：“可笑，薇薇，你哪有什麽私人時間。你給我記住，你生是我牛蘭花的人，死是我牛蘭花的鬼。
    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了，說吧，你和美白坊那兩位東家合作賺了多少錢？”
    “媽媽，薇薇分文未收，隻不過李公子送我一些化妝品而已，剛才薇薇也都送給您了。”
    “哼，分文未收，合著你去行善了？”
    牛蘭花看著小婉：“小婉你說。”
    小婉道：“媽媽，小姐的確分文未收。”
    “混賬！”牛蘭花突然大喝。
    小婉驚懼，“撲通”跪在地上：“媽媽息怒，小婉說的句句屬實。”
    “小婉，你讓我很失望！”牛蘭花淡淡道。
    “你可還記得，八年前你父母都去世了，是我把你從那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山區帶出來，一直帶在身邊。
    你長大了我也沒有讓你去接客，而是讓你給我們碧水軒最紅的頭牌薇薇當侍女。”
    “媽媽，我記得，小婉不敢忘。”
    “哼，不敢忘？不敢忘你現在胳膊肘往外拐？不敢忘你一直欺騙我？”
    “小婉沒有欺騙媽媽。”
    牛蘭花冷笑：“沒有？你真以為媽媽我老眼昏花看不見？
    這兩年你們倆勾結在一起背對著我做了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合夥黑了我多少錢，我心裏可都有數！”
    白薇薇和小婉四目相對，二人的內心瞬間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原來這一切媽媽竟然全都知道。
    是的，牛蘭花沒有說錯。
    白薇薇接待一個客人的報價是八十兩銀子，全數都要上交給牛蘭花。
    可是從兩年前開始，這兩人聯合起來，虛報價格，私下額外多收了每位客人的二十兩，甚至更多。
    除此之外，白薇薇和小婉二人合夥謊報接客人數，多賺的錢當然都被她們私吞了。
    對於她們倆的這些小動作，牛蘭花其實一直都知道，隻不過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反正這些錢到最後還是她的，白薇薇一分也帶不走。
    白薇薇離開碧水軒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媽媽，那，那都是我的主意，與小姐無關，您要怪就怪我吧。”小婉說道。
    “賤蹄子，吃裏扒外的東西！你還真是條好狗啊，這麽護主。”
    牛蘭花勃然大怒，她猛然起身，一身肥肉顫動。
    她快步走到小婉麵前，抬起一條粗壯的大腿踹了過去。
    “啊……”
    身材嬌小的小婉哪經得住肥碩的牛蘭花這加速後的一腳，猛的向後倒去。
    “咚”的一聲，後腦勺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昏死過去。
    白薇薇嚇了一跳，她立馬衝過去，蹲下身抱起小婉，搖晃著她的身子：“小婉，小婉你怎麽樣了？”
    小婉很快清醒過來：“咳咳，小姐，我，我沒事。”
    牛蘭花冷漠地注視著這兩人的表演，嘲諷道：“嘿嘿，真是好一出主仆情深的大戲啊。”
    最初牛蘭花把小婉派到白薇薇身邊是為了監視白薇薇的。
    隻是沒料到後來這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小婉徹底倒向了白薇薇那邊，兩人合夥欺上瞞下，侵吞碧水軒的錢財。
    “小婉，你可知道在碧水軒，不聽我的話是什麽下場嗎？”
    小婉抬起頭，目光驚恐，再次雙膝跪地：“媽媽饒命，求媽媽饒命！”
    小婉在碧水軒待了八年，她當然知道得罪了牛媽媽是什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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