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香，濃鬱的雞肉香伴著暖暖的白麵的香味飄出廚窗，飄到院外，雖然外麵空氣冷冽，但是依然擋不住它們的熱情，它們飄得很遠，很遠，直至，消散。
    “這何家，天天吃這麽好，也不跟鄰居分享分享，真是自私自利，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賈張氏實在受不了，從昨天開始，便一直被何家打壓，讓她這個年過得，生不如死。
    何家的年夜飯，看得到，聞得到，聽得到，就是吃不到。
    他們吃香的喝辣的，雞鴨魚肉蛋，啥都有。
    而他們，隻能半斤肉包個餃子，還七口人分，一人才能分幾個肉餃子。
    過個年，沒有魚，沒有大肥肉，隻有少少的半斤肉餃子，這叫過的什麽年。
    這是她賈張氏，這一生過得最淒慘的一個年。
    秦淮茹默默聽著，她也不勸，勸也沒用，賈張氏不會停嘴。
    而且，她也是這樣想的。
    何家，本來就應該跟她家一起過年，往年就是這樣，偏偏今年他不願意了。
    跟他們一起過年的時候，也沒這麽豐盛的菜式，今年跟他們分開過了，菜式豐富得令人咋舌。
    雖然何家通了水管，但是要處理的東西太多，所以，何大清還是在大水池處處理的，自然，全院人，特別是賈家，很清楚何家人這頓年夜飯是個什麽豐盛法。
    但是他們什麽也說不了，很簡單，這些菜，是傻柱去國宴做廚子得來的獎勵。
    誰敢舉報！
    所以隻有羨慕嫉妒恨。
    曾經的何家，是四合院人，乃至整個胡同嘲笑鄙視的存在
    現在的何家，誰不羨慕，誰還敢說他們一個不字。
    就是賈張氏，也隻敢在家裏悄悄的罵。
    從前的她，傻柱要是惹了她，肯定會當頭罵他個狗血噴頭。
    “新新，來，擦過嘴，跟哥哥去玩吧。”傻柱體貼的給更新擦嘴，便讓他們去玩了。
    “爸爸，跟我們一起打雪仗。”
    “好，一起去打雪仗。”傻柱也跟著起身。
    三父子走出屋，來到院子裏，就看到許大茂和婁曉蛾推著自行車出來。
    “大茂，去給父母拜年啊。”
    “是啊。”
    “柱哥，今年你們也要去拜年吧。”
    “嗯。”
    “吃早飯了嗎？”傻柱瞥了眼婁曉蛾。
    “還沒呢，等下去父母家吃。”
    “去父母家吃就遲了，來家裏吃，我讓我爸給你們下麵條吃。”
    “這，這不好吧。”許大茂遲疑道，
    如果隻是傻柱，他一點也不會遲疑，但是是何大清。
    “有什麽不好的，這一大早的，空著肚子去，不得累壞，你不心疼你媳婦？”
    “那，行，謝了哥。”許大茂看了眼婁曉蛾，答應了。
    何大清聽到傻柱與許大茂的話，認命的給許大茂下了兩人份的麵，等許大茂兩夫妻進來，麵條也煮好了，澆了澆頭，就給兩人端到餐桌上。
    “謝了，叔，這太香了。”許大茂拿起筷子先拌動著，然後挾了一大筷子麵到嘴裏。
    “燙，燙，燙。”許大茂連說三個燙，但是也沒見他將麵條吐出來。
    “好吃，太好吃了，何叔，不愧是大廚。”許大茂豎了個大拇指讚道。
    “要是沒這個本事，我白幹廚師這一行了。”何大清笑道。
    兒子與許大茂關係交好，他挺樂意見到。
    人在外麵漂，怎麽能沒幾個朋友。
    “曉蛾，你父母還好吧。”何大清看向小口吃著麵的婁曉蛾道。
    “挺好的。”婁曉蛾詫異道：“您認識我父母？”
    “曉蛾，何叔從前是你爸廠裏的大廚，自然是認識的。”
    “哦，我想起來了。”
    “夠吃嗎？不夠吃我再去下。”
    “夠了，夠了，再加，中飯不用吃了。”
    何大清笑笑。
    看看兩口子，又看看院外陪著兩兒子玩的傻柱，暗想，為什麽不是自己兒子娶婁曉蛾呢。
    “對了，你們結婚幾年了？”何大清突然問道。
    “五年了。”
    “五年還沒孩子？”何大清看看許大茂，又看看婁曉蛾。
    兩人頓時尷尬了，這是個沉重的問題 ，就是美食，也沒辦法消除。
    何大清後知後覺，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太那個啥了，連忙道歉道：“何叔說錯話了。”
    “我出去玩一會，你們吃完碗入在桌上，等會我來收拾。”
    何大清急忙出去，看著兒子女兒與孫子堆雪人，再留焉為，太難堪了。
    “爸爸，我們堆五個雪人好不好。”更新說道。
    “五個？”傻柱有些遲疑，“多了點吧。”
    堆五個雪人，那不得將手凍壞。
    “那我們堆小小的，小小的雪人。”
    “行，堆五個小小的雪人。”
    “嗯，先堆爸爸，爸爸最高大。”
    “好，先堆爸爸。”傻柱拿起雪鏟鏟雪，不一會兒，便堆了一個小山出來。
    “哥，我來，我來畫你。”何雨水戴著手套給小雪堆勾勒外型，先弄出脖子，再將身子修好，然後再刻出五官，不一會兒，一個縮小版的傻柱就出來了。
    “這是柱子？”有鄰居看到，忍不住問道。
    “對，這是爸爸。”更新說道。
    “真像，也太像了。”
    “姑姑弄的，姑姑可厲害了。”
    “雨水，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何雨水謙虛道：“還行。”
    傻柱又堆了一個小雪山出來，何雨水問道：“新新，這個你要是誰？”
    “爺爺，爺爺是長輩。”
    “好，弄爺爺。”何雨水開始著手刻起五官外型起來。
    “怎麽第一個不是爺爺？”有人打趣道。
    “因為爸爸是新新心目中最好的人。”
    “柱子，你這兒子收養得不錯。”眾人紛紛誇道。
    “小小年紀嘴就這麽甜，就是不知長大後會不會也是這樣？”秦淮茹笑道，她本想說這孩子口蜜腹劍，就知道會哄人，但是怕得罪傻柱，怕兩人之間快要好起來的關係又差下去。
    不管秦淮茹話裏有什麽話，沒人搭理秦淮茹。
    傻柱更不想搭理她，這個前世陪伴了幾十年的女人，傻柱對她，隻有滿滿的厭惡。
    何雨水也懶得搭理她，專心的雕刻雪人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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