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蛾美容覺醒來，突然發現床前有一個人，正要叫出口，才發現是許大茂，不由問道：“大茂，你，你怎麽在家？幹嘛這麽看著我？”
    許大茂一臉嚴肅又帶著悲戚的表情，讓婁曉蛾很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曉蛾，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啊，什麽事？”婁曉蛾起床，端坐在床邊，她覺得，許大茂要說的，一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曉蛾，我，我對不起你。”許大茂捂住臉，太難了，要將實情告訴給婁曉蛾，真的太難了，哪怕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他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是你跟鄉下哪個小寡婦的事情發了？”婁曉蛾猛的站起來，許大茂對不起她的事情，除了這還能有誰，當下臉都寒了，語氣不善的問道。
    “曉蛾，你說什麽呢，我對你心，對你的情， 難道你感受不到嗎？”許大茂有些受傷的說道。
    “那你什麽對不起我？”婁曉蛾雙手環胸，麵色不善的說道。
    許大茂吞了口口水，他這個媳婦他太了解了，就不是淑女，也不是賢妻，說她是妒婦也不為過，要是他出了一點錯，她是棍棒加教育，一樣不帶少的。
    他其實有些怕她。
    一是兩人身份上的差異，有一個厲害的嶽父，也並一定全是好事。
    二是感情上，他自覺低婁曉蛾一等，所以，平時處處忍讓她。
    三是，他自覺理虧，特別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之後，那理虧之情，更甚。
    “曉蛾，我向天發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許大茂舉起手說道。
    “那你什麽對不起我？你說啊。”婁曉蛾語氣軟和下來。
    “蛾子，我，我太苦了。”許大茂抱住婁曉蛾，忍不住放聲哭起來。
    這麽長時間的壓抑，恐懼之情，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
    “大茂，大茂，你怎麽了、”婁曉蛾嚇住了，不住的安慰許大茂，“有什麽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麵對，一起解決。”
    但是，治不住許大茂的痛苦的心。
    “哭吧，哭吧，哭夠就好了。”婁曉蛾隻能安撫道。
    許大茂是四九城的爺們，有著四九城爺們的思想與作風，再苦再淚也隻會自己往肚子裏吞，像這樣，不顧形象，不顧麵子的痛哭，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除非發生了，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
    婁曉蛾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想幫助許大茂，她要與他一起承擔。
    婁曉蛾終於安撫住許大茂，也許是許大茂哭夠了。
    “大茂，好好跟我說，到底是什麽事，讓你這麽的失態。”
    “蛾子，我跟你說實話，你可不能恨我。”
    “不會，不會。”
    “其實，其實，我們一直沒有孩子的原因，不是因為你。”
    “啊。”婁曉蛾腦子裏的弦斷了。
    “其實，是我患有弱精症，我的精子活性很低，幾近於無，你這樣的人，就是絕戶的命。”
    婁曉蛾：“......”
    “曉蛾，我對不起你，你要走就走吧，明天我們就離婚。”
    “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現在國內沒有這樣的技術治療我的病。”
    “大茂，國內沒有，那就是國外有？”
    “不知道，不清楚，我覺得我這輩子完了，但是我不能耽誤你”
    “大茂，你先別著急，也別先給自己下結論，這樣吧，我先回去問問爸爸，看他有沒有辦法治好你的病。”
    “蛾子，你不嫌棄我？”
    “我嫌棄你什麽，這不能生育，又不是你的錯。”
    “可不是我的錯。”許大茂低頭不語。
    “大茂，你能跟我說，我很高興，說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蛾子。”許大茂又抱著婁曉蛾哭起來。
    “蛾子，蛾子。”門外傳來聾老太太的叫聲，。
    兩夫妻停下哭泣聲，調整一下表情，這才打開門。
    “老太太，您有什麽事？”
    “我聽到大茂在哭，你們沒發生什麽吧。”
    “沒有，沒有。”婁曉蛾掩飾道。
    許大茂不能生育的事情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去的，他要麵子，說他不能生，就是說他不行，說他不行，還不如殺他。
    “真沒有？”
    “真沒有。”
    “那好，兩夫妻有個爭吵也沒什麽，要是連爭吵都沒有，那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了。”
    “是啊，您說得對。”
    聾老太太回去了，她覺得，婁曉蛾沒有跟她說真話。
    但是人家不說，她也不好追問。
    “蛾子，你不用幫我隱瞞，沒關係的，我能扛住。”許大茂說道。
    反正他們兩夫妻結婚這麽多年還沒有生孩子，早被人背後罵不下蛋的母雞，指指點點的。
    從前這一切責罵，嘲笑，一直是婁曉蛾承擔，現在也該自己承擔了。
    他覺得很對不起婁曉蛾，因為她為他的原因，承擔了不應該承擔的責任。
    所以，他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不能生的是他許大茂不是婁曉蛾。
    “大茂，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現在就回去，讓爸爸找宮裏出來的太醫，看看能不能治你的病。”
    “好。”
    婁曉蛾騎著車子出去了，許大茂倚在門口看著婁曉蛾離開的背影。
    雖然心中已經接下承擔所有後果的心理準備，但是還是很惶恐。
    “大茂，你怎麽了？”
    “沒什麽。”
    “孩子，有什麽事情別悶在心裏，可以找人傾訴，比方柱子，他鬼主意多，說不定能幫你找到解決的辦法。”
    “嗬嗬，”許大茂嗬嗬笑了兩聲，他的苦惱，就是傻柱慫恿出來的，否則，他還圈在自己的認知裏，覺得不能生的是婁曉蛾，然後對她心懷怨恨，讓自己的生活一團糟。
    “我知道的。”
    許大茂跟傻柱關係處好之後，聾老太太看許大茂也順眼了，許大茂對聾老太太也親近幾分。
    人與人的關係，是相互的。
    許大茂也去上班了，他上班很自由，沒有放映的日子時間由自己安排，但是早起打卡，下班打卡還是要的。
    對工作，他是認真的，對放映工作，他熱愛，也為此驕傲。
    做好一名放映員，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職業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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