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看到聾老太太，熱情的迎她進來。
    楊廠長跟聾老太太有親戚關係，但是聾老太太很少求他辦事，隻是當年傻柱進廠裏，請他照顧一下傻柱。
    隻是那個時候的傻柱不堪大用，混不吝的，經常鬧出事來，都是楊廠長壓下，所以，傻柱才對楊廠長那麽好，畢竟，人家也確實是幫他他。
    隻是從不給他重任，也怪不得他，因為傻柱沒那個能力。
    這一次，是聾老太太第二次來求他。
    “老太太，您今天怎麽來了？”
    “老楊，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是為了秦淮茹的事。”
    “哦。”
    “你怎麽不問緣由？”
    “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中海媳婦來找過你。”
    “嗯。”
    “他們兩個，也是糊塗，怎麽就搞到一起呢。”聾老太太拄了拄拐杖，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
    聾老太太並不知道事情的緣由，楊廠長自然沒那個好心解釋，他也直接了當道：“他們犯下這樣的事情，就算我出麵，對他們的處罰也是少不了的。”
    “我知道，我隻是求你幫幫忙，不要開除秦淮茹，她一個寡婦，家裏又沒個男人，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婆婆都靠她生活，她要是失去這份工作，一家人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像她這樣的人，就算家裏困難，也隻有開除了份，影響太不好了。”
    賈張氏一聽，急了，急得腦門都冒汗。
    她什麽也不敢做，隻能看著聾老太太。
    “老楊，我就求你這件事，給秦淮茹留份工作，可以不在車間，隻要有一份糊口的工作便行。”聾老太太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份，但是，她不得不這樣要求，“你要是真將她開除出去，他們一家五口，就真的隻能等死了，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你說是不是。”
    楊廠長眉頭皺了皺道：“行，我想想。”
    “楊廠長，我求求你，一定不能開除淮茹，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們一家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賈張氏突然跪到楊廠長麵前，抓著楊廠長的褲腿哀求道。
    楊廠長吃了一驚，有些不舒服，在他看來，下跪這事，隻有可憐的老百姓被惡毒的地霸，作惡的走狗，無良的商人欺負了才會做的。
    跪他，搞得他像那些人。
    “你起來，你趕緊起來，跪著像什麽樣子。”楊廠長連忙拉賈張氏起來。
    “張家丫頭，起來吧，你這樣搞得老楊不好看。”聾老太太看出楊廠長不喜歡被人跪，出聲說道。
    “好，我起來，我起來。”賈張氏站起來。
    “老楊，不管秦淮茹再如何不對，三個孩子還需要她來養，你不開除她，給她一份工作，也算是救了賈家一家子人，我想，別人也會明白你的用心的。”
    “好，我可以幫她留一個工位，但是，車間的工作輪不到她了，隻能將她調到別的部門，工作肯定不好。”
    “那是自然。”
    “你也就是看在三個孩子，還有賈家父子兩人為廠犧牲的事情上，給賈家留一個活路，外人也不會說你什麽，隻會說你有容人之量，有慈悲之心。”
    賈張氏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
    “行，老楊，麻煩你了，我就回去了。”
    “好，老太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著回去。”
    賈張氏連忙扶起聾老太太，連著給楊廠長鞠了好幾個躬這才扶著聾老太太走出去。
    “老太太，廠裏會給淮茹安排個什麽工作？”
    “你還想有好工作給她，人家不開除她便不錯了。”聾老太太有些生氣的說道。
    “老太太，我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回去吧，以後你也接些糊火柴盒的活計，賺點菜錢，一家人的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你們現在苦一苦，等三孩子長大了，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嗯，我也是盼著三個孩子長大，如果不是這三個孩子，我早不想活了。”
    回去，賈張氏依然叫了輛人力車送她們回去。
    現在，全院沒有一個人向著她，唯有聾老太太願意伸出援手，她必須緊緊抱住聾老太太這根粗大腿，要不然，賈家的日子，就更難了。
    回去的路上，就看到易中海與秦淮茹被押著遊街，兩人渾身爛葉子，臭雞蛋，看著不忍直視。
    此時，看熱鬧的人已經沒有了，沒有之前裏三層外三層的盛況了，兩人反而更不安全。
    秦淮茹抬頭看到坐在人力車上的賈張氏與聾老太太，扯起嘴角笑了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走吧。”聾老太太說道。
    “兩搞破鞋，真是不要臉，我呸。”人力車夫往地上吐了一口，然後加大速度往前麵跑去。
    賈張氏聽了，很不好受，但是她也不敢反駁。
    回到四合院，大家看到賈張氏，紛紛對著她吐口水。
    “老賈家的，你兒媳婦偷人，你知道不，真是丟人現眼，咱們全院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以後我們出去，哪還好意思見人。”
    “這事情，你們賈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老太太，你怎麽還跟賈家人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們家現在名聲臭大街了。”
    聾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她拄著拐杖道：“秦淮茹是做錯了事，但是，三個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他們無辜什麽，誰叫他們有那樣的娘。”
    賈張氏聽不下去，她擠開眾人圍成的人牆往家跑去。
    “棒梗 ，有人來嗎？”
    “沒有。”
    “你們出去了嗎？”
    “沒有，奶奶你說不讓我們出去。”
    “好孩子，好孩子，這幾天你們都不要出去。”
    “為什麽呀奶奶，家裏待不住，不好玩。”
    “奶奶，媽媽呢，小姨呢？”槐花問道。
    “秦京茹，我現在就去找秦京茹，你們乖啊，在家聽話。”
    賈張氏突然想起秦京茹，在她看來，她才是所有禍事的引子，她必須找她出來，要她負責。
    賈張氏往秦京茹住的院子跑去，屋子敞開著，裏麵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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