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得待半個月你才能去。”楊廠長翻了翻日曆道：“這半個月你得接受街道以及廠裏的處罰。”
    易中海捏了捏拳頭，還要半個月，不過也好，他被街道罰打掃廁所一個月呢，至少可以少打掃半個月的公廁，這麽一想，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這半個月的工作，你也不用去車間了，去打掃男廁所，這也是廠裏對你的處罰。”
    易中海皺緊眉頭，心裏苦，卻不得不一臉感激楊廠長，“我會好好改造，謝謝廠長的救命之恩。”
    易中海去了後勤部，像秦淮茹一樣被負責人奚落了一番，然後去了男公廁。
    秦淮茹到了女廁，聞到廁所裏飄出來的臭味直犯惡心。
    從前她也是來這裏上廁所，每次來都是屏住呼吸，但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難受。
    今天有些工作得知秦淮茹被罰掃廁所，為了懲罰她，故意將外側弄得很髒，大便都便到外麵，秦淮茹需要打掃之後再衝洗。
    “秦淮茹，，廁所這麽髒，你也不打掃。”
    “你以為你還是在車間啊，有那些哈巴狗男人幫你幹活。”
    “趕緊將廁所打掃幹淨，否則我們就告到領導去，到時候將你開了。”
    “到時候你就沒工作了，看你拿什麽養三孩子？”
    “我掃，我馬上就打掃。”秦淮茹屏住呼吸拿掃帚打掃，然後又用桶提水衝洗，鞋子上，衣服上沾了不少髒水，整個人弄得髒兮兮，慘兮兮的。
    “不要臉的，就她這樣的破爛貨，還肖想何主任。”
    “就是，何主任這樣的人物哪裏看得上她，一個生三娃的寡婦。”
    “哼，不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再發發嗲，便以為男人都喜歡她。”
    “真是不要臉。”
    ......
    工友們一邊方便，一邊盡情的嘲笑奚落秦淮茹。
    秦淮茹氣得眼淚汪汪的，這些女工她都認識，長得沒她好看，身材沒她好，有男人的，還不如她這個沒男人的過得好，跟她同樣沒男人的，也過得沒她滋潤。
    從前的她十分的瞧不起她們，現在，她虎落平朝被犬欺。
    她忍，她先忍著。
    她會找到機會調動工作，她相信自己，就算調成打掃廁所的女工，她依然有吸引別人的資本。
    易中海從後勤處出來，也開始打掃廁所，從前他是八級工受人愛戴，但是其實也得罪不少人，很多不看不慣他的作派，所以，得知他也被安排來打掃廁所，不少他得罪過的人，特意將他要清掃的兩廁所弄髒兮兮的，比起秦淮茹負責的女廁所還要髒。
    易中海很會審時度勢，一進廁所便拿起掃帚清掃，然後提水衝洗，沒有一絲怨言，也沒有抱怨髒，所以並沒有要被人投訴。
    秦淮茹聞著身上的臭味兒，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很委屈的哭起來。
    易中海聽到哭聲，尋了過去，就看到秦淮茹，他轉身想回去，被秦淮茹叫住。
    “易師傅，我們該怎麽辦啊？”
    易中海隻好回過頭，“我們倆現在不合適在一起。”
    “易師傅，我們在不在一起有什麽影響，反正我們的名聲已經壞透了。”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在這廠裏待了，易師傅，您有沒有地方可去？”
    “啊，這個，我真沒有。”易中海搖搖頭，他哪有那本事，就算他有那本事，他又為何要幫秦淮茹。
    “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秦淮茹哭起來。
    “其實，其實，我可以試一試。”
    “真的嗎？”
    “淮茹，你有沒有想過調去別的工廠。”
    “想，隻要能離開軋鋼廠就行。”秦淮茹一臉希冀道。
    易中海心裏冷笑。
    “但是，需要錢，你舍得嗎？”
    “要多少？”
    易中海沉思了一下道：“五百。”
    “五百？調去哪？如果是好工作，我願意出。”
    “五百，我幫你調去城南的包裝廠。”易中海說道。
    “我願意，再如何，也比這裏強。”秦淮茹絲毫沒有想過，易中海是不是騙她的，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易中海一直在為賈家供血，易中海幫賈家是理所當然的，易中海對賈家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她已經習以為常，從沒想過，易中海會算計他們賈家。
    “那你得先給我錢。”
    “可我沒那麽多錢，我才剛賠了五百。”
    “淮茹，這個錢的事情我沒辦法幫你，你也知道這一年來，我家賠出去多少錢，損失多少錢，我們兩口子現在已經沒有多錢了，所以，我是不可能幫你出錢的。”
    “如果你沒錢，那你還是留在這裏苦苦的熬吧，等熬到三孩子大了，你也解脫了。”
    “我，我考慮一下。”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五百塊錢不是個小數目，現在的秦淮茹還沒有吸傻柱多少血，所以手上錢並不多。
    昨天賠出去的五百是賈張氏出的，賈張氏很幹脆拿出五百，也沒有要秦淮茹還，因為她知道秦淮茹沒有錢，她那點工資隻夠一家人餓不死，吃飽都做不到，又如何從她手頭摳錢。
    如果為五百塊錢調動工作，那秦淮茹不僅手上沒錢，還得欠點外債，一家人之後的生活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可是如果不出五百塊錢調動工作，那就靠打掃廁所的收入，根本養不活一大家子，一家人的生活也將會受到嚴重影響。
    留在軋鋼廠，被人指指點點，嘲笑諷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總有一天，她要瘋。
    可是離開軋鋼廠，她的名聲又能好起來，隻怕她的破鞋名聲會傳得更響亮。
    去一個不熟的環境，隻怕會比現在的四合院還要糟。
    反正就是，左右都是一樣。
    所以，她需要回家好好的跟賈張氏一直商量商量。
    易中海見她沒有立即答應，心下不爽，想著這件事情，等離開的時候再弄也不遲，現在就收她錢，到時候不好離開。
    “那你慢慢考慮，回家跟你婆婆商量一下，我不跟你待一起了，讓人看到不好。”
    “哼，易師傅，你離開我們的名聲就會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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