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嚐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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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嚐試
其實遠不止四目對視,站在姚名成身旁的吳東見到“新郎”轉身,同樣陷入呆滯。
郭汝同時與二人目光撞上,雖感到有些驚訝,自己在這竟能遇到巷子裏兩位好友,除此之外倒也沒別的想法。
“是啊,本來準備過兩天給你們發請帖的,結果沒想到今天能遇見。”
請帖啊請帖……你快別說話了吧。
吳東目光迅速流轉間,先是落在郭汝那身大紅喜服上麵,隨即轉向姚名成麵容。
最後又落回郭汝那張開合不停的嘴。
若非距離不夠,他現在真想衝上前去用手把他嘴給捂住。
“你們兩人之間早就認識?”
原本應該出現的,姚名成走至灰衣老者麵前,受他包含長輩關切的大手摩挲情節……
就這般因為一個人的轉身,戛然而止,並且目前看起來,頗有一去不複返,徹底被攪亂的走向。
姚名成並未回答範正源所問問題,渾然沒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的郭汝傻傻開口。
“對啊,我跟東哥,名成他們住在一條巷子裏麵。”
分明場上保持著一片緘默,為何吳東好似清晰聽見了,耳邊傳來一陣巴掌拍到額頭發出的清脆響聲。
“嗬……有意思,別折騰你們這些倒灶破事了,反倒耽誤我們大家正事。”
不遠處那位中年美婦人,宋霜雲突兀掩麵輕笑出聲來,她也算是在場,為數不多知曉全部內情之人。
“要等的人既然已經等到了,你們還不肯說,廟裏那首曲詞到底什麽來曆嗎?”
笑完,宋霜雲抬手指向前方廟宇,看著旁邊那位最應該解釋清楚情況的灰衣老者,“勇官人”嶽霽肅然問道。
“問我有何用?父親生前寫下的這首《滿江紅》已經擺在外麵了,有能者得之。
別問我,問我也沒用,我既進不去,也不知道這首《滿江紅》到底哪來的,你可以回去向那位複命了。”
嶽霽聞言麵露不悅神色,這女人既然不拿他當回事,對他不講禮貌。
那他自然也沒必要為其留臉麵。
甚至若非忌憚廷佑樓身後之人地位,他方才都懶得搭理宋霜雲。
“嶽武穆可是你的父親,他生前所作詩詞,你怎會一點不知情,一點不了解?事關重大,勿要搪塞我等。”
宋霜雲卻不相信,在場人中就屬嶽霽他同滿江紅這首詩詞關聯最大。
如若連他都完全不知曉獲得滿江紅詞靈認可的關鍵,換做其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來,豈不更要命?
見她追問不停,灰衣老者臉上已然顯露出些許怒意。
幸而站在他身側,烏發濃密的那位俊朗僧人雙手合十,及時替嶽霽打圓場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不相信我們說的話。
又為何要開口問我們呢?既然已經開口問了,得到回答後卻又始終不願相信。
所謂執迷不悟,莫過於此。貧僧不妨直言告知與你,廟內詞靈乃一少年將軍,實力最低在凝意境界。
這首滿江紅既是武道殺伐詩詞,想獲得其中詞靈認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需施主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能夠戰勝詞靈,再像嶽武穆那般,時刻心懷北伐壯誌,忠心為國……”
年輕俊朗僧人喋喋不休間,說的全是些人盡皆知的廢話。
偏偏宋霜雲還不好駁他麵子,畢竟這位僧人不同於所謂“勇官人”嶽霽,後者是瘦死的駱駝,隻比馬大點。
而前者,那絕對算是壯的不得了的駱駝,背後勢力正值如日中天之時。
堂堂法晝寺當代佛子地位,豈容輕視?
聽著幾人談話,姚名成和吳東此時也望見不遠處,廟宇側麵牆壁上似乎刻有東西。
走近前去,赫然是數行金色詞文。
“滿江紅……嶽武穆,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二人皆未言語,隻不過下意識對撞到一起去的目光裏,表明了他們內心想法,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這首詞的詞靈竟有凝意境界武道實力?若是再算上儒道青心境有關的入神意境。”
驚罷,頗有自知之明的範正源準備扭頭就走,這等層次的事情,還不是他能夠輕易摻和進來的。
包括那所謂廷佑樓主,樂儒雙修的宋霜雲自身也不過才破浪境武道實力。
堪堪觸及到儒道綠心境界門檻罷了。
無論從哪一種境界看,都絲毫不具備染指滿江紅詞靈的能耐。
眾人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短短片刻時間裏,嶽縣境內最具勢力的縣學文廟,與廷佑樓之人紛紛自覺放棄。
至於他們是否會請來自己背後勢力插手,答案當然毋庸置疑,甚至早就無需他們過多廢話了。
整個江興路地域範圍內,乃至偌大趙宋皇朝天底下,真可謂天下誰人不識君?
事關嶽武穆生前留下的曲詞現世,更不用說這首曲詞,現世即巔峰,自身是入神境界的詞作暫且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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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關鍵的事莫過於,這首滿江紅內詞靈實力,竟然達到了駭人至極的凝意境界!
同時它還傳承有嶽武穆生前,遺留的部分武儒雙修之力,光這詞靈就稱得上是半個青心境界儒生了。
若非如此,先前嶽王廟內塑像上空,又豈會憑空多出一道青色的衝天光柱?
要知道,那通常可是代表著儒生破境之時,各地文廟內供奉的孔聖先賢之靈在替其向外界宣告。
自今日今時此刻起,天下儒道,得益此子再壯幾分,實為無上榮耀!
“我還真不相信,你們嶽家人會在這坐視自家詩詞之靈,被外人搶走,而視若無睹,置之不理了。
我就在這等著,看嶽縣外麵越來越多人趕過來,你們嶽家還如何守得住這份先機。”
好不容易等到年輕僧人囉嗦完,宋霜雲目光重新放在嶽霽身上,嘴角處帶有幾分玩味笑容道。
機緣沒有了不要緊,本就不該屬於她這等人的,任她如何強求也無用。
但熱鬧這種東西總可以讓她看吧。
相較而言,自己的失敗固然沮喪,他人的遺憾卻是更令她感到有意思。
灰衣老者麵容神情平靜依舊,扭頭看向廟宇牆壁旁,仍在那默默糾結的姚名成揮手笑道:“小子,過去試試看。
我大哥他留下的血脈,沒道理比我這個有勇無謀的莽夫還要差勁。”
話音落下,未等姚名成本人有所反應,嶽霽身旁那位年輕僧人便率先皺眉,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流轉。
搞不懂他怎麽想的,竟然敢讓一個年紀還不到弱冠之齡的稚嫩少年,跑去嚐試。
即便他也是嶽武穆傳下血脈,頂多就跟剛剛的嶽霽一個下場,不至於被詞靈抬手一槍給戳死罷了。
除此之外,誰給他那麽大自信,讓他覺得隔輩親這種東西,同樣適用於詞靈身上?
“我?我連震石境武道實力都不曾具備,你讓我去嚐試獲得凝意境詩詞之靈的認可?”好在姚名成他本人有點自知之明。
把他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叔叔方才說的話,真正聽進耳朵裏,聽進心裏去了。
嶽霽方才逐字逐句都說的那麽清楚了,想要獲得滿江紅詞靈認可,無非那兩種方法,要麽實力上打服它。
要麽感情上,讓它在自己身上看到嶽武穆當年未竟之誌,從而讓它能夠開扇後門。
巧的是,二者條件自己都不具備。
既然如此,他還費這個勁,上去丟那個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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