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不用手下留情，給我往死裏打！”
    “哈哈，秦空就等你這句話呢。”
    “臭小子！我讓你針對！我讓你針對！我讓你算計！我讓你算計！”
    秦空正對著空左右開弓，熒在一旁一邊投喂芙寧娜一邊喊著666。
    要說為什麽會這樣。
    還要把時間撥回不久前的審判。
    “審判你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是神明吧，芙寧娜。”
    “嘭。”
    空的話一出，秦空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但在這喧鬧的審判庭中卻顯得微不足道，所有人都在震驚和質疑。
    “空這家夥，這是把芙寧娜隱藏了五百年的真相和尊嚴，按在地上摩擦啊。”
    而小舒聽著身後楓丹人的話語，也是不由傷感。
    “那孩子，不久前應該也受到了這樣的委屈吧。”
    畫麵回到審判中............
    “指控有效。芙寧娜女士，你承認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嗎？”
    其實早在空說出她不是水神的指控時，她此前的氣勢就泄了，她慌了。
    “不承認，當然不承認！”
    “我，芙卡洛斯，芙寧娜·德·楓丹，塵世七執政之一，『眾水、眾方、眾民與眾法律的女王』.........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神明。”
    該說不虧活了五百年，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利用民眾來為自己造勢。
    “哦呀，看來小芙寧娜還是有勝算的呀。”
    真看著遊刃有餘的芙寧娜，捂著小嘴輕笑。
    但秦空和小舒都是搖頭歎氣。
    “不好說啊。”
    “這場審判，芙寧娜，已是注定要輸的。”
    “唉？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倒向芙寧娜這邊啊”
    “接著看下去吧。”
    秦空拍拍真的頭，示意反轉還沒來呢。
    且不談台上激烈的話術交鋒，台下的秦空已經感知到一股極強且又熟悉的氣息。
    “這是..........那頭鯨魚！”
    秦空眼神一凝，立刻神經緊繃。
    而台上，空的質疑讓楓丹的民眾也開始對芙寧娜水神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可以說，現場除了秦空三人，都選擇了芙寧娜的對立麵。
    那維萊特更是搬出了審判高於一切的規則來力壓芙寧娜。
    派蒙更是說芙寧娜所擁有的，都是屬於真正的水神，這直接導致了芙寧娜的破防。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唉~要結束了。”
    “嗯。”
    秦空已是待命狀態，他能感覺到，那頭鯨魚一直在周圍的空間中徘徊。
    “那你可以現場展示神明的力量嗎？”
    秦空察覺到一絲不妙，芙寧娜可是連神之眼都沒有的普通人，哪來的神明的力量。
    而且.......
    “咳咳，神明的力量，觀眾席上那麽多一般民眾，我可不能貿然使用神明級別的力量.......”
    壞了！
    “如有需要，我可以去觀眾席的方向展開加護。”
    “而且，有秦空的力量，你不用擔心會傷到人。”
    “這家夥，必須揍一頓！”
    “這.......這就不需要了吧........”
    “那你稍微展示一下水元素力量就好，這是每個神之眼擁有者都能辦到的事。”
    “我........這個........”
    一句話，讓芙寧娜的心涼了半截，甚至在不經意間向秦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正看到秦空在警戒四周。
    難道出事了？
    甚至連空和民眾的質疑都仿佛沒那麽重要了。
    “身為水神別說神的權能，連水元素力都沒法用嗎！”
    派蒙的質問讓芙寧娜把心中的驚疑壓下，開始找理由糊弄過去，但民眾又豈是那麽好糊弄的。
    越來越多民眾開始質疑芙寧娜水神之名。
    “完全沒有力量的神明，還稱得上神明嗎？”
    這一句話把秦空小世界裏的某位白發禦姐說的心一痛。
    “她沒有力量尚且維護了國家五百年，而我擁有力量，卻連我的子民都保護不了........”
    還在警戒的秦空一愣，赫烏莉亞出來了？
    “真是個........堅強的女孩啊........”
    “莉亞........”
    真拉過赫烏莉亞讓她坐在旁邊，還好座位夠大，加上兩位都是嬌小型的。
    “喂，大家，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啊........”
    “大家不是都很喜歡我的嗎，我還是那個芙寧娜啊，你們應該站到我這邊才對的吧？”
    “站在我這邊.......”
    此刻的芙寧娜都要哭了，放眼望去，隻有秦空和他身邊的人眼中是安慰和心疼，其他人都是質疑和.......憤怒？
    “夠了........夠了........那你們說說，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裏？”
    幾乎崩潰芙寧娜讓秦空想到了曾經的識寶，都是不被承認的孩子，都是渴望被認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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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還記得少女失蹤案的最大發現嗎。”
    “楓丹人可以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難道說......”
    “既然你堅持聲稱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類，那現在有一個辦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一個楓丹普通人的嫌疑。”
    ！！！
    “空！你瘋了！”
    秦空瞳孔一縮，心神巨震。
    “肅靜！”
    但那維萊特對上秦空的眼眸，心猛的一跳。
    秦空本就被那頭巨鯨的氣息煩的要死，剛剛又被空的騷操作秀了一臉，現在又被那維萊特一衝，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已經有人將呈現星空顏色的海水端了上來，秦空當場就想掀了這盆水。
    “秦，冷靜！”
    小舒握住秦空的手，世界樹的力量使秦空緊繃的神經緩解。
    “注意那盆水。”
    “呼~原來如此，嚇死我了。”
    衝動的秦空居然忘了檢查海水，隻是極低濃度胎海水，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你啊，關係則亂啊。”
    小舒輕輕拍了秦空幾下，剛剛要不是習慣性掃了一下那盆水，她也考慮要不要掀了那盆水。
    “按照你自己的說法，作為神明的你，觸碰這樣的海水應該不會有任何影響，隻會贏得自我證明的有力證據。”
    娜維婭和空的壓迫衝垮了芙寧娜的理智，隻見她走到水盆邊上，看著水中的自己.......
    “呼——呼——”
    無視了那維萊特的勸告，芙寧娜準備直接將手放進水中。
    “嘭。”
    一聲輕響，秦空出現在芙寧娜身邊，身上神力湧現，確保不會出意外。
    “呀！”
    派蒙驚呼一聲，空也是出乎意料，甚至那維萊特握住手杖的力氣都大了不少。
    所有人都沒想到芙寧娜會伸手。
    不過還好，芙寧娜沒有回歸原始。
    就在她自己都在慶幸的時候，那維萊特請了一位熟悉的人上來。
    “希格雯？”
    “嘿嘿，好久不見了，秦空先生。別緊張哦，一下下就好.......唔，讓我看看........”
    “請希格雯小姐，宣布檢查的結果。”
    不出秦空所料，希格雯實話實說，芙寧娜收到了影響，她是個普通人.......
    秦空帶著些許愣神的芙寧娜回到了高台上。
    空看著對麵秦空，不禁咽了口唾沫，現在他感覺很慌。
    “怎麽回事，她剛剛說什麽？我沒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難道不能證明？”
    場下的娜維婭也是心有餘悸。
    “當初我們的確準備直接使用白淞鎮附近的海水，因為我們認為你必定會一如既往地選擇逃避。”
    “但在大家最終商量下，還是換成了低濃度不會溶解人類小海水，畢竟萬一........哪怕是萬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大家都不希望.........”
    “空，派蒙，娜維婭，克洛琳德，還有那維萊特。這就是你們瞞著我所進行的計劃嗎？”
    秦空扶著芙寧娜坐下，語氣平淡。
    但空和那維萊特感受到了極為恐怖的壓力。
    “你們可知道，如果中途出了意外，如果中途有人偷偷調換了海水的樣品，那結果會是什麽........”
    空沉默了，那維萊特也沉默了，他們都在賭，顯然，他們賭贏了，但卻惹到了秦空。
    “秦空......啊！”
    派蒙還想說什麽，但在看到秦空的眼神立刻縮了回去，那是多麽可怕的眼神。
    “你們......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懂......不懂芙寧娜這五百年都在守護什麽！”
    空也開始反思，為什麽芙寧娜這麽在意這個假身份，為什麽秦空這麽維護芙寧娜。
    “居然.......居然........”
    秦空注意到身後的芙寧娜，知道壞了。
    “你們聽我說，聽我說啊，別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剛才那個不算！”
    秦空歎了口氣，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水神的身份早已千瘡百孔，已是無力回天了。
    “你們聽我說話啊，拜托了，聽我說，我真的是神明.......”
    芙寧娜看著對她失去信任的楓丹人們，空和派蒙，甚至連那維萊特都在沉默。
    無奈，痛苦，心酸，不甘的心情直接湧上心頭，不爭氣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顫顫巍巍地後退，倒在了秦空懷裏。
    “至少，我承認你的水神之名。”
    秦空沒有安慰，因為那是徒勞。
    “唉~我還是不會哄孩子啊~”
    “我想，審判至此已經有了結果，沒有異議的話，現在進入宣判環節。”
    那維萊特說著，便啟動了機器。
    “嗬，宣判，還有意義嗎。”
    “我以最高審判官的身份，認定芙寧娜以人類的身份偽裝神明，欺瞞民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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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有罪，猶如壓垮芙寧娜的最後一根稻草，豆粒大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地麵上，碎裂的淚花猶如她現在的心靈。
    秦空依舊麵色平靜，嘴上露著嘲諷的微笑。
    不明真相的人，本是最應該擁護水神之名的人，但現在，卻將水神逼上絕路。
    知道真相的人，本是最應該揭露水神之名的人，但現在，卻為水神致以敬意。
    不知何時，赫烏莉亞站在秦空身邊，對著下麵的人怒目而視，真和小舒輕輕擦去芙寧娜的淚珠。
    而且，最終『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結果.........
    “我宣判........啊？”
    “怎........怎麽了？結果是什麽？”
    “出意外了？”
    秦空瞬身來到那維萊特身邊，看著紙上所寫的內容，瞳孔一縮，身上的殺氣湧現。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身邊的那維萊特隻感覺自己仿佛見到了自己的太奶一樣。
    “怎麽可能？”
    “呼~不，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結果，同樣是有罪。”
    “那.......不是沒問題嗎？”
    秦空離開了高體，回到了赫烏莉亞身邊。
    “但上麵的結果，是........”
    秦空的目光看向那維萊特身後的諭示裁定樞機。
    “『水神』，有罪.........死刑。”
    全場嘩然，人們不敢置信。
    “芙寧娜被諭示機判了死刑？我們原本隻是想通過審判來嚇嚇她，讓她說出真相.......怎麽會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呢？”
    “嚇嚇她？嗬，派蒙，我現在想把你燉了的心達到了極點。”
    “啊？可是，嗚嗚~！”
    派蒙自己都被這個結果嚇到了。
    “這結果的確有些蹊蹺.......按照目前為止楓丹對正義和審判標準.......芙寧娜的罪行，真的與死刑這種級別的量級匹配嗎？”
    就在幾人疑惑的時候，秦空已是嚴陣以待。
    “都閉嘴吧。”
    “啊？”
    “那維萊特，再讀一遍紙上的內容。”
    “內容？你不是看過了嗎？判了芙寧娜死刑啊。”
    “讀！”
    “諭示裁定樞機的內容是：『水神』，有罪，死刑。”
    “嗬嗬，水神有罪，關芙寧娜什麽事？”
    “的確，不僅芙寧娜罪不至此，而且本次審判的主題就是在證實芙寧娜並非水神........”
    “如今諭示機的結果有似乎刻意使用了『水神』這樣的稱呼，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場麵陷入了停滯，芙寧娜還處在宕機中，小舒和真陪在她身邊，秦空和赫烏莉亞站在高台上。
    而且，秦空看著空的眼神那是越來越危險了。
    就在這時，菲米尼帶著一小隊愚人眾來到現場，展示了一塊石板。
    “這是.......『預言石板』？難得說這就是遺失的第一塊預言石板嗎？”
    “原來『仆人』還私下安排菲米尼去海裏找石板了。”
    “我找了好久，等等.......難道你們的審判已經結束了嗎，我來晚了嗎？該不會........會讓『父親』失望了吧。”
    “不，菲米尼，還有些謎團沒解決呢。”
    “辛苦了，菲米尼先生，請先讓我看看石板上的內容。”
    “空，秦空，你們都見過其餘的石板，請你們也來看看吧。”
    秦空雖然已經知道真相，但也跳下高台，看看這石板記錄著的和現實有多少偏差。
    一段時間後.......
    “我似乎已經理解『水神的罪』究竟是什麽了，這關乎楓丹已經失落的曆史。”
    “嗬嗬，終於理解了？等你真正知道真相，你們就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說完，秦空不再言語。
    “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對不對。所以才一直在保護芙寧娜。”
    “知道又怎樣，那是她所認為的.......遺願.......”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啞謎啊！”
    “你們可以將自己的經曆和石板聯係起來。”
    空翻著夏洛蒂的報道，開始回憶自己的經曆。
    “我們......似乎得到了一些不得了的結論了。”
    “說說看，看你們猜到真相的那一步了。”
    “楓丹人.............最終，隻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
    “嗬嗬，差不多了，但是仍然略有偏差。那維萊特，你來吧，你的話，對他們最有信服度。”
    “而且........我在這裏先說一聲.......不論是芙寧娜，還是芙卡洛斯，她們都沒有任何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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