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
    “聽說了麽？蕭青山不行，無能。”
    “我去……怪不得他一直不跟高洋去開房間，隻是吃個飯，最多養養眼。”
    “看他身體挺健壯的，咱們班的男生，皮膚最健康的就是蕭青山了，他怎麽會有這種病的。”
    “這種病又不是寫在臉上。”
    高洋傻坐在床邊。
    她找蕭青山是想談戀愛的，也沒說非要做那種事。
    可是，如果一個男人那方麵不行，還談個屁的戀愛啊。
    找太監談戀愛麽，扯淡呢。
    “高洋，別在這小子身上浪費力氣了，全校那麽多男生呢，憑你的長相和家世，找什麽樣的男朋友找不到。”
    孫芳又在打扮了，正在塗口紅。
    她有約會，是文科班的男生。
    有個女生走過去：“孫芳，你見多識廣，給咱們高班長開導開導。”
    “開導什麽，蕭青山不可能有問題。”
    “幾個意思？你又未卜先知了？”
    “我男朋友跟蕭青山在學校的浴室洗過澡，他告訴我的。那些男生在浴室裏頭，談的最多的就是女的，是不是太監，一兩回就看的出來。”
    “啊？那……那怎麽會有這種傳聞呢？”
    孫芳起身擺出一個優美的姿勢，衝宿舍幾個姑娘眨眼：“怎麽樣？美不美？”
    “嘔！——吐了，您老人家的口紅是論噸批發的麽，不要錢麽，都快成猴屁股了。”
    “滾蛋！”
    孫芳抓起一顆葡萄丟入口中咀嚼：“想聽真實消息麽？”
    她有消息來源，蕭青山和王文海做約定，偏偏王文海身邊的死黨就是孫芳的男朋友，所以王文海做任何事，都瞞不過孫芳的眼睛。
    “喂！孫八婆！你之前分析的那些事，全是假分析啊？！你男朋友和王文海混在一起，你才說的那麽自信，還有板有眼的。”
    “錯，我不用男朋友也能分析的到。”
    所以，蕭青山是個正常男人，隻是他為了救許老師而已。
    可這事對高洋是個妥妥的打擊。
    她是受害者，被蕭青山給耍了。
    之前還以為蕭青山想跟她談戀愛的，沒想到是利用她。
    想到這裏，高洋氣的把自己的鞋給丟了。
    “混蛋！”
    孫芳說：“蕭青山能這樣做，已經是善莫大焉了，你還想讓他怎麽辦？錯在王文海，蕭青山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何況人家請你吃飯，又沒對你許下任何承諾，同學之間吃個飯不是很平常麽，你有必要拍桌子打椅子？”
    “我一定要去找蕭青山問個清楚！”
    “那你是自討沒趣了，蕭青山肯定不會理你的。”
    孫芳咂咂嘴：“我就納悶了，高洋同學，蕭青山有什麽地方吸引你的？王文海是富二代，跟你門當戶對，蕭青山有什麽？窮鄉僻壤出來的。”
    “我就是喜歡他，你能把我怎麽著？”
    “嗬！嗬嗬嗬！謔謔謔……您一個千金大小姐，倒貼給一個窮小子，我能把你怎麽樣？戀愛可以，當終身伴侶可不成，首先你爸就不喜歡這號人。”
    高洋一路殺到了圖書館，有人告訴他，蕭青山在這兒。
    一到周末，蕭青山就會來圖書館看和金融有關的書籍。
    可以說，蕭青山不在乎成績的高低，他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學到真本事，為自己的生意之路做鋪墊。
    這些書，在外邊是看不到的。
    “蕭青山！”
    “嗯？”
    高洋怒氣衝衝的，將蕭青山手中書給拽走。
    “你利用我！”
    “你……我什麽時候利用你了。”
    “全校都在說你性、無能！”
    噗！
    蕭青山不覺全身發毛。
    圖書館的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喂，這種話能說麽，說出來多下麵子啊。
    還好蕭青山不是真的無能，隻是跟王文海達成協議罷了。
    他好氣又好笑的點點頭：“是啊，我無能，把書還給我。”
    高洋非常生氣，都忘記了自己在公共場所。
    “是王文海造的謠，你為了救許老師，所以拉我墊背，假裝請我吃飯，其實是為了讓王文海主動找你，跟你達成條件，對不對？”
    “沒這事。”
    “你還騙我，我全都知道了！你怕他幹什麽？我跟你談戀愛，你有必要怕他麽？他敢做違法的事麽，警察是吃幹飯的麽？！”
    蕭青山不想糾纏，伸出手：“高洋，能把書給我麽？”
    高洋是千金小姐的脾氣，被人利用，還是喜歡的男人，她真的繃不住了，眼淚扒拉的。
    “蕭青山！你真不是個男人！”
    她甩下書，氣憤而走。
    那麽多人盯著蕭青山看，他長籲一口氣，將書撿起來。
    是不是男人，又不需要給你看。
    自此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高洋不再找蕭青山了。
    也讓他有了機會，除了去圖書館查閱資料之外，還有空可以去觀摩燕京的那些大公司和優良地段。
    燕京這種地方，烤鴨店多不勝數。
    老百姓就愛吃這一口，蕭青山帶著妹妹轉了上百家店。
    沒有一家的烤鴨比的上他們自己的。
    妹妹說，一旦他們的烤鴨店興起，那市場就非常大了。
    真是這樣的麽？
    在老家開烤鴨店，蕭青山就有過經驗。
    不管那個城市，做生意都得先拜碼頭。
    因為是1981年，很多街區都有一股不成勢力的勢力在。
    開店不拜碼頭，就是得罪人，你搶了人家的生意，同行個個都會找你麻煩。
    可燕京的勢力太錯綜複雜了，一個個去拜，也拜不過來。
    折中的辦法是，找一家像樣的企業，與之合作，在其庇護下形成一個獨立的品牌。
    有了‘遮陽傘’，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了。
    學校裏，開飯店的人家不在少數，但都跟蕭青山挨不上邊。
    他熟悉的十幾個家裏開飯店的校友，都是女的，那些女的可能聽說蕭青山‘不行’，所以見了他都跟見了瘟神似的躲避。
    實在沒轍，蕭青山就想到請孫芳幫忙了。
    她爸爸是政府的人。
    店鋪有政府的人給綠條，那就齊活了。
    比找個企業老總來當靠山還管用呢。
    周五剛下課，蕭青山就主動約孫芳出來，要請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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