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
    “我有秘方，你有人脈，咱們合夥，共同盈利。”
    說到人脈，山哥能在燕京這種地方混，憑他自己一個人拿下一條街是辦不到的。
    他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大人物上麵還有人物。
    好像金字塔一樣，一層疊一層。
    分到他這裏，就是區區的一條商業街了。
    秘方這東西，是生財的法寶，做醫藥和食品的人，深知其奧妙所在。
    “你的烤鴨用的是秘方？”
    “沒錯，秘方出自一個姓‘王’的老人，所以我的烤鴨店招牌是‘王氏’。”
    “你對這個秘方很自信。”
    蕭青山露出笑臉：“非常自信，這不是開的第一家烤鴨店，我在老家就開過，那邊市中心的老板都跟我合作了，全市‘王氏’招牌的烤鴨店就有三十多家，生意非常好。”
    山哥撅著嘴，有點心動了：“你在你老家當了大老板，為什麽還跑到燕京來上學？”
    “我想要燕京戶口，還要認識上層社會的人脈，而且多學習金融方麵的知識，在燕京開枝散葉。考大學是最大的捷徑。”
    不覺間，山哥對蕭青山產生了一絲敬意。
    所有努力想要發財，而且具備膽識和頭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坐。”
    “謝山哥。”
    “來啊，給蕭老板倒茶。”
    山哥讓小弟都下去，把門關上。
    他也不吃了，雙手交叉，在桌上支撐著自己的下巴。
    “蕭老板，我在燕京混了不少年了，小打小鬧，說白了，就是沒錢。有人說我是混混，是流氓無賴，怎麽說都行，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因為當你沒錢的時候，說什麽都是屁話。”
    “不錯。”
    “所以，我現在過的還算不錯，勉強支撐。如果我有了錢，就不會局限於這小小的一條巷子了。人都有誌向，我也有，沒誌向那不算男人。”
    看的出來，山哥也跟憋屈，久居人下。
    誰讓他自己沒錢呢，沒錢就養不起太多的人。
    手底下人少，就掌控不了更大的地盤。
    “山哥，我想問你一句話。”
    “你說。”
    “你是打算一直靠收保護費過日子，還是想成為別人項目的大老板，住洋房，開好車，身邊美女如雲。”
    山貓發出了近乎癲狂的笑：“嗬嗬嗬！哈哈哈！你這不說的廢話麽，誰不想過那種日子？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給我畫餅？你自己現在還沒過上那種日子呢，你要有那麽大的本事，還會得罪王文海麽？還會來這兒開烤鴨店？”
    “山哥說的沒錯，但我就有這個自信。行與不行，不在口舌之爭，看的是實際行動。我給你提供秘方，你可以開烤鴨店，先開兩家試試看，我相信山哥能拿得出這筆錢。”
    兩家店，山哥遲疑了。
    他貪財、好色，聚不了多少錢。
    自己還養著兩個情人，身邊的存款隻夠開一家店的。
    全投進去，那萬一賠了怎麽辦呢。
    “你不會是給我下套吧？”
    “我在哪間學校上學，你肯定知道，我是住校生。如果我坑了你，你大可以找人打斷我的腿。我答應給你提供秘方，咱們可以立字據。至於我的烤鴨好不好吃，這點由山哥你來評判。”
    沉默半響之後，山哥提起酒杯搖晃：“你這個大學生啊，嘴皮子不錯，居然把我給說動心了。好，我信你一回，如果你敢坑我，你和你的妹妹都得斷手腳，我不跟你開玩笑的。”
    ……
    蕭青山又買了一批工具來，重新把烤鴨店給裝點好。
    同時，他也幫山貓在其他街裝修了一家烤鴨店。
    一來二去，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山貓答應王文海的事情沒辦成，這王文海可不答應。
    他直接去找山貓。
    進門就叫囂。
    “山貓！人呢？！”
    “我們老板在樓上。”
    “讓他滾下來！”
    山哥已經下來了，臉上笑容可掬。
    “喲，王大公子，有空來喝茶啊？”
    “喝你個大頭鬼！你是怎麽答應我的？為什麽蕭青山的店又開起來了！你怎麽不砸？”
    “走走走，樓上說。”
    王文海被拉到樓上，還被客氣的倒了一杯茶。
    他不要這些，心情不好，瓊漿玉露都看不上。
    “怎麽回事？你收了我的錢，答應過我的。”
    久在江湖混，山哥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拍著王文海的肩膀：“王公子，我已經砸過一次了。”
    “我給你錢，還加了一倍，是讓你把他趕出去的，不是砸一次，你不講信用！”
    “嘖，話不是這麽說，你不清楚，上頭來人發話了，不許我造次，不然會有大麻煩。”
    上頭？
    山貓的上頭是誰，王文海略知一二。
    整個東區都是那個大人物照著的。
    本地做生意的人，誰不給那位爺麵子呢。
    “你糊弄我，那個人怎麽會跟蕭青山扯上關係，蕭青山是外地人，剛來的燕京，八竿子打不著！”
    “王公子，我也納悶呢，可是上麵的人找到我，讓我別亂來，還問我是什麽人指使的。我收了你的錢，就沒敢透露出來，對你夠意思吧？”
    三言兩語，直接把王文海給繞進去了。
    山哥用眼角瞥他：“兄弟，這個蕭青山的來頭肯定不一般，你被他給蒙騙了。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讓你爸托人問問。”
    嗬，這種事，好向上問麽。
    讓親爹知道他砸了人家的店，肯定也沒好話說他。
    “山貓，既然你辦事不周，就把錢還給我吧。”
    “你這就不仗義了，我畢竟幫過你，是上頭來人發話，你跟我要錢，忒不仗義了。”
    “你想耍賴？”
    想從山貓口袋裏直接掏錢，怎麽可能呢。
    他這麽多年江湖不就白混了麽。
    ……
    烤鴨店生意好，沒得說。
    山哥的生意也跟著好，每天那麽多錢進口袋，睡覺都能笑醒了。
    一天傍晚，山哥親自開車來到學校，想接蕭青山出去喝酒。
    他已經把蕭青山當成朋友了，也可以說是搖錢樹。
    蕭青山上車的一幕，恰好被王文海看到。
    “他們怎麽混在一起了，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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