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才開多長時間，成本都搭進去了。”
    蕭青山低沉的說道：“我不會讓你虧本的。”
    “你？你在燕京有勢力麽？誰能保得住你，東區的黑蛇？他在燕京算老幾啊，充其量不過是個三流角色。”
    先是果奶，接下來，應該是烤鴨店生意了。
    烤鴨在東區賣，東區是黑蛇的地盤，如果蕭青山所料不錯，黑蛇要倒黴了。
    接二連三的出事，蕭青山也挺對不住沈瑤的。
    但這些，都是生意路上的必經過程。
    即便他能成為燕京首富，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在這種情形下，人就需要朋友，需要厲害的、能獨當一麵的朋友。
    兩天後的傍晚，山貓來找蕭青山。
    有人跑到他的烤鴨店門口去‘鬧’了，黑蛇裝作不知道，不敢管。
    這個‘鬧’不是打架，不是砸店，就是一群痞子站在店門口，跟門神似的，一個個衝那些客人瞪眼，活活把客人嚇的不敢進。
    報警也沒用，畢竟人家沒動手。
    蕭青山去了自己的一家烤鴨店，看到四個人杵在那邊，還在門口放了張桌子，打牌抽煙。
    “蕭老板，黑蛇怕事，他躲了，這孫子，還跟你稱兄道弟的，真不是個東西。”
    “不能怪他，黑蛇肯定是被嚇怕了，人家混口飯吃，不容易。”
    “那生意怎麽辦，連我的烤鴨店現在也被站崗了。”
    山貓提議，召集東區東西，讓趙五跟周慶和都過來，把這群人揍一頓算完事。
    可蕭青山給否決了，你打架，就正中人家下懷。
    人家一報警，說是你先動手的，你百口莫辯。
    想要了解情況，就得先知道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魔力，可以讓黑蛇不敢囉嗦。
    “走，去你的飯店吃飯，餓了。”
    山貓著急是對的，他自己的店也遭殃了。
    整個東區，但凡是‘王氏’烤鴨店，全都倒黴。
    兩人六個菜，山貓吃不下。
    “蕭老板，我最氣的是黑蛇，他踏馬是東區大哥，自己的地盤都罩不住，有個屁用！你就不該救他出來。”
    “你說，誰會讓黑蛇這樣忌憚呢？”
    “應該是黃文亮。”
    “誰？”
    “黃文亮，燕京很有名的大痞子，做的生意很髒。是燕京五巨頭之一，黑蛇過去跟過他，算是他的徒弟。”
    黃文亮並不具體在哪個區混，其他四個巨頭也一樣，看似沒地盤，但手下人馬多，各方麵都要給麵子，主要是錢多，做的生意大。
    單靠猜測也不是辦法，蕭青山說要去找黑蛇。
    於是，二人直接去黑蛇的二手房中介了。
    兩人一到，黑蛇的臉色就差下來。
    他倒很客氣，給蕭青山倒了茶。
    “蕭老弟，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你別看我人五人六的，我也得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上頭發了話，我不好辦啊。”
    “蛇爺，究竟是誰讓你不管不問的？”
    “黃文亮，他是我師傅，他說話，我不敢不聽。當初我來東區混，也是他的麵子，我師傅這個人脾氣不好，我是真不敢得罪他。”
    黑蛇告訴蕭青山，王建平認識的地頭蛇太多，但也不是手眼通天，如果能結實燕京的頂層大佬，肯定能擺平這件事。
    頂層？
    嗬！
    山貓聽了就想吐。
    他們才是什麽小角色啊，夠得上和頂層大人物交際麽。
    黑蛇幫不了他們，隻能說抱歉了。
    兩人去了浴室，真叫一個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蕭老板，咱們這是活人讓尿給憋死了。”
    “不用說喪氣話。”
    “我這是大實話，我踏馬怎麽那麽倒黴啊。”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以後做生意，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你遇到困難就哭眼淚麽？”
    忽然間，蕭青山問：“燕京那些大佬，最怕的是誰？整個燕京上頭，應該有個金字塔頂端吧？”
    “肖國祥。”
    肖國祥就是燕京的流氓金字塔頂端。
    他女人很多，但兒子就一個，偏偏兒子好色成性，被一個女人訛去十萬塊錢，為這事，肖國祥氣的生了一場大病。
    可兒子就一個，他還能怎麽樣呢。
    在這個一萬塊錢就能風光的時代，十萬塊都什麽概念了。
    蕭青山說，要從肖國祥的兒子下手，結識這個大人物。
    “蕭老板，你該不會是想替他兒子還債吧？瘋了，有那十萬塊錢，你都能做多少生意了。”
    “我沒說替他還債，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
    肖國祥兒子被騙的事，曾經上過報紙，而且還報警了，沒用，抓不到人，騙走錢是個女的，詐騙犯，就跟譚家玲一樣。
    思來想去，蕭青山覺得，既然都是玩詐騙的，那麽，那個女人應該跟譚家玲是一個圈子的。
    他和譚家玲關係這麽熟了，就過來問問。
    “嗬。”
    譚家玲這一笑，蕭青山就知道，她一定清楚內幕。
    “家玲姐，幫幫忙吧，我的生意，你也有分紅的。”
    “老弟啊，這個忙可不小，那是十萬塊，不是一萬塊，油水那麽大，誰能交出來？”
    “我給你的分紅再加百分之五。”
    譚家玲吸了一口煙，左右為難：“不是我不幫你，我當然知道生意開不下去，我自己也沒錢掙。但你讓我去撬同行，人家會怎麽看我？”
    “我也可以給你的同行分紅，終身製，怎麽樣？”
    “你……你容我考慮考慮，行吧？”
    涉及到自身利益，譚家玲想不管都不行了。
    若真能攀上肖國祥這樣的高枝，那往後在燕京做生意，還有誰敢擋道呢。
    什麽黑道角色全得靠邊站。
    最後，她說：“你容我幾天時間，我試試看，行吧？”
    “好，姐你費心了。”
    “你都叫我姐了，我還能怎麽說呢。”
    當天晚上，譚家玲就去了一處房子。
    這家房子的主人是她的師妹，倆人出道是同一個師傅教的。
    師妹比她漂亮，所以更容易騙錢。
    “師姐，咱倆都一年多沒見了，你怎麽跑我這兒來了，有大活？”
    “我哪兒能跟你比啊，一下就摳出肖家十萬塊錢，你對付男人的本事，連我都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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