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去體育館了，怕我親你？”
    蕭青山嗓子幹燥，無言以對。
    “我又不是要跟你開房間，你怕什麽，你不想練武了？”
    很怕。
    沈瑤太漂亮了，蕭青山怕自己把持不住。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女追男隔層紗，他還真擔心自己會做出對不起老婆的事情來。
    蕭青山岔開話題：“你最近要離我一些，肖國祥可能要動我，誰跟我在一起，都會有麻煩。”
    “動你？殺你啊？不會吧，這兒可是燕京，首都啊，他敢下手？”
    麵條很快吃完。
    蕭青山起身一抹嘴：“走，回學校，我去圖書館。”
    然而，就在殺手朝他們走來之時，敏捷的沈瑤感覺不對頭，將蕭青山攔在身後。
    那個殺手什麽也沒做，從他們麵前走過去了。
    “你怎麽了？”
    “我覺得那個人看你的眼神不對。”
    論機敏，蕭青山比沈瑤差遠了。
    他沒覺得哪裏不對。
    去圖書館以後，蕭青山又去了宿舍，到八點才出校門。
    他肚子又餓了，想再來一碗餛燉。
    吃到一半時，殺手接近自己，蕭青山還懵然不知。
    “當心！”
    沈瑤一個箭步衝上來，拉住男子的胳膊。
    什麽情況？
    蕭青山抬頭望去，那男子顯得很無辜。
    “丫頭，你幹什麽啊？”
    “我還想問你呢，你幹什麽？”
    “我走路啊。”
    “你是這個學校的人麽？還是住在附近？下午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你腰裏揣著什麽，拿出來看看。”
    這個男人滿臉不屑：“你有病吧，還打算搜身啊，你是警察麽，神經病一個。”
    可沈瑤脾氣倔強，硬是去掏。
    男子手法迅速，拿出腰間一把刀來，快速劃了一下。
    沈瑤躲閃不及，拳頭哪裏扛得住利刃。
    她的胳膊被劃傷了。
    “啊！——”
    “沈瑤！”
    蕭青山在那家夥的後腰上踢了一下。
    男子倒也沒事，灰溜溜跑開了。
    他把沈瑤送到醫院去，口子挺深的，都能見骨頭了。
    那刀很鋒利，用來切肉最合適。
    女同學這般舉動，讓蕭青山十分過意不去。
    他在醫院陪了沈瑤一整夜，天明時分就去了東區。
    人不能坐以待斃。
    東區的山貓說，這種事防不勝防。
    “肯定是肖國祥。”
    “我知道是他。”
    “這下麻煩他了，他找人來殺你，你躲不過去啊，報警吧。”
    報警有什麽用呢，難道還讓公安局安排一批人保護他一個，他又不是什麽政府要員。
    何況，殺手在暗處，有人保護，人家就不動手了。
    一直這樣下去，就永遠不可能抓住肖國祥。
    “蕭老板，你有什麽想法。”
    “就一個，找到肖國祥。”
    “警察遍地搜尋都找不到的人，你能找到？”
    “警察是找不到，但黑市上應該有線索，不就是花錢麽。”
    這倒是，山貓忘記這一層了。
    在黑市上，還沒有錢辦不到的事，隻分錢多錢少。
    黑市在燕京各個區都有特定地方。
    而且，這類人不歸任何人管轄，黑蛇都拿他們沒轍。
    在山貓的指引下，二人去一處茶樓。
    毫無生意的茶樓，因為茶樓老板不靠賣茶賺錢。
    這也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
    山貓見了他，不卑不亢：“餘老板，久違了。”
    “這不是山哥麽，有日子不見你了，聽說你發財了。”
    “嗬，發什麽財啊，混口飯吃而已。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青山老板。”
    “哦？！幸會幸會！蕭老板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
    三人進入包間，關上門就可以談生意。
    表明來意之後，餘老板慢吞吞的點了一支煙。
    大生意上門了，非賺不可。
    就肖國祥這三個字，不是區區幾百、幾千能搞定的。
    “餘老板，給個話吧。”
    “好說，我們做的是‘消息’行當，隻要有錢，什麽消息都能給你搞到手。肖國祥不是一般的人物啊，這價錢麽……”
    蕭青山直言不諱：“我絕不還價。”
    對方笑著點頭：“蕭老板財大氣粗，這我早有耳聞。但是，如果我把肖國祥的藏身處告訴你，道上會有多少人想弄死我呢。我就是賺了錢，也沒命花呀。”
    山貓不耐煩：“老餘，你有話就直說，咱們關起門來談事，就別遮遮掩掩的了。”
    肖國祥的所在，餘老板是不會直接說的。
    隻回提供一些線索，讓他們自己去猜。
    這樣，將來出了問題，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而且，在這個包間裏說的所有的話，出去都不能公開，他們全當沒見過。
    “餘老板，我蕭青山也是有擔當的人，不會牽連你。”
    “這我相信，就衝你救黑蛇的事，很夠意思，道上的兄弟都誇你。我隻給你提供一個人名，後頭的事，你自己去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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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陸小尤。”
    山貓在腦子裏翻騰：“聽說過，這個女的是開桑拿的，是肖國祥的幹閨女。”
    餘老板咧嘴：“一個名字，一萬五。”
    “唉，你又沒直接說肖國祥的地址，這女人值一萬五麽？”
    “剛才咱們可說好的，不還價。蕭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不會失信於人。”
    這錢，蕭青山不給還不行了。
    全燕京的黑市都是相通的，如果有人拿了消息不給足錢，往後再想衝黑市上買到消息，也沒人搭理了，這行信譽第一。
    蕭青山拿出包，從裏頭取出鈔票。
    “謝謝。”
    “不客氣，我期待與蕭老板的二次合作。”
    兩人開車去了那家桑拿，在興盛區，地理位置不錯，客人多。
    要是不從黑市上買消息，猴年馬月都找不到肖國祥。
    山貓心裏卻犯嘀咕了。
    “蕭老板，按餘老板的意思，肖國祥八成就躲在這浴室裏。”
    “必須見到人才行。”
    “見到人就報警？咱們不好直接進去吧，裏頭肯定有肖國祥的人，咱倆就這麽進去，會被他弄死的。”
    看看這條街的周邊，不少痞子呢。
    應該是肖國祥安排的眼線。
    一旦警察過來，他會逃跑。
    不能進去，又不能直接報警，那怎麽能確定肖國祥一定在裏頭呢。
    蕭青山沉吟片刻：“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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