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超就等，等李招娣被抽的整張臉都腫起來，他的第五根煙才結束。
    女人被拉到他麵前時，肖雲超用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招娣，你跟我有不少日子了，我肖雲超是個什麽人，你到今天還沒明白麽？”
    “你……你什麽意思？”
    “我是痞子，是燕京最大的痞子，以前是我老爸，現在是我。你還沒明白自己在跟誰鬥心眼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肖雲超抬頭，給手下一個示意，手下將錄音機拿了過來。
    當麵，裏頭播放出李招娣和譚家玲的對話。
    二人在對話中，都稱呼了對方的姓名，所以無從抵賴。
    而且，李招娣已經把自己接近他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他點了第六根煙：“從一開始，你就對我有所圖，把我當煞筆來耍了，是麽？”
    事實擺在眼前，李招娣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她現在就希望自己不被打死，活著才有希望。
    “雲超，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那些話都是我拿來氣別人的，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怎麽可能……”
    肖雲超聽不進去，做出拒絕的手勢。
    他摸了摸李招娣的臉：“你放心，我跟我老爸不同，我手上不沾人血。但是，你做了錯事，總得有點懲罰，要不然的話，我怎麽對得起自己呢，怎麽出來混呢，你說是不是？”
    接著，他衝手下招手，小弟拿了一個鐵鉗過來。
    那玩意兒是‘賊’用的，大賊用來懲罰不守家規的小賊時，通常用這個切斷手指，相當於斷了小賊的尋財工具。
    看到這個，李招娣才開始顫抖。
    “雲超，你幹什麽，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肖雲超似笑非笑：“我才知道，原來你是譚家玲的徒弟，她是個女賊，你自然也是個賊了，賊的話，能相信麽？”
    “不要！”
    兩個小弟摁住她，一個將她的手指塞入鐵鉗孔內。
    李招娣還在苦苦哀求：“我求你了！雲超！我還幫你設計服裝呢！我幫你賺到錢了！我還可以幫你賺更多的錢！”
    錢是好東西，誰不喜歡。
    可是，留著一條毒蛇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被卷錢跑路了。
    又或者，自己哪天躺在床上，被人毒死了都不知道。
    “李招娣，這件事過後，我不希望再在燕京看到你和你弟弟，否則，我會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剁下來。”
    “肖雲超！你忘恩負義！我幫你賺錢了！你不是想對付蕭青山麽？！我能幫你對付他！我知道他的秘密！沒有我，你永遠都鬥不過他！”
    肖雲超好笑的低頭下來，吸著煙：“秘密？他是國際情報員麽？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靠膽大來掙錢，還有秘密？”
    “他了解未來十幾年的社會變化，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他會算！”
    李招娣知道，如果說蕭青山是什麽重生者，肯定沒人相信。
    但是，這年月，算命的東西還是有很多人會相信的。
    “你耍我。”
    “沒有！你沒發現麽，不管他做什麽生意，都能賺錢！還有，我設計的服裝，其實也是他以前告訴我的！我們是同鄉，我們談過對象！”
    這話中，一半真、一半假。
    李招娣在做困獸之鬥。
    可惜的是，肖雲超已經不相信她了。
    那天晚上，李招娣斷了一根手指，被丟到了大街上。
    李寶山也挨了揍。
    姐弟二人在卡啦ok門口見了麵。
    她沒想到譚家玲會有這一手，被坑了。
    這二人無奈，不敢滯留燕京，李招娣找人低價賣掉卡啦ok，和弟弟一起離開。
    也是在這件事過後的第三天，譚家玲告訴蕭青山，李招娣走了。
    同時，肖雲超的網絡遊戲項目也終止。
    原先投資的一百萬，肖雲超隻是損失二十萬左右。
    就因為一段錄音，譚家玲幫了蕭青山大忙。
    她沒別的要求，隻是讓蕭青山陪他一起爬山，去廟裏燒香。
    路上，蕭青山魂不守舍的，不是擔心身邊的女人會再次表達愛意，而是擔心肖雲超後麵會有什麽動作。
    “姐，這次多虧你幫忙了。”
    “叫我譚家玲，我不喜歡你叫我姐。”
    “你比我大，應該的。”
    “我最不喜歡聽你說這句話了。”
    見蕭青山傻不愣登的，譚家玲笑的很灑脫。
    她再次對蕭青山發出提醒。
    “想不受人壓製，你就得淩駕於別人之上，不是我比你聰明，而是你這個人道德觀念太重。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你早晚會被肖雲超給弄死，因為他不會跟你講道德。”
    如此道理，蕭青山又何嚐不明白呢。
    可他是大學生，而且選擇做慈善。
    拋棄道德，成為社會流氓，那麽，新聞對他的評價，會從‘慈善家’變成偽君子，屆時，臭名昭著。
    “唉，跟你說話呢。”
    “我聽著呢。”
    “我覺得，既然咱倆合作，不如分工行事，你明我暗，好人你來做，壞人我來做，你覺得怎麽樣？”
    這不跟雌雄大盜是一個含義麽。
    蕭青山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了。
    “怎麽了，又那麽好笑麽？”
    隻能說，人和人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蕭青山隻想做個不犯法的生意人。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有家庭，不可能做到譚家玲這種地步。
    譚家玲孑然一身，做什麽都可以毫無顧忌。
    他卻不行。
    “姐。”
    “你叫我什麽？”
    “錯了，譚家玲。”
    “對嘍，以後就這麽叫，直接叫我家玲，我更愛聽。”
    “我會擊敗肖雲超的，但必須是基於合法的基礎上。”
    “你想要合法手段鬥贏一個大流氓？”
    天真，在譚家玲眼裏，蕭青山想問題想的太天真了。
    因為肖國祥的生意體係，肯定是各方麵保險措施都做的很好。
    而且肖雲超現在摒棄了走私生意，在表麵上給自己洗白了。
    再想讓這個人露出破綻來，難於登天。
    畢竟他手裏還捏著全燕京各方麵大佬的‘小辮子’，所以，譚家玲認為，在今後至少十年的時間內，無人可以撼動肖雲超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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