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嗬，你來普爾都兩年了，光在百花街就待了一年半，還能不知道我麽？”
    鴿子被帶到了一處房子內。
    吳悅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她不相信蕭青山會把自己弄的那麽狼狽，她自認為太了解蕭青山了。
    在燕京、在魔都，這小子一直不肯跟幫派混，始終保持距離，為什麽會突然遭到通緝，還跟警方交了火。
    他難道不應該迅速轉移資產，然後直接出國嗎。
    為什麽會來到普爾，還恰好出現在百花街，天底下有那麽多巧合麽。
    全國地方大了去了，偏偏蕭青山就來了這兒。
    “鴿子，蕭青山是不是警方派來的人？你說實話，我可以放你走。”
    “蕭青山？我不認識他。”
    “蕭青山見過你。”
    “男的？找我的男人多了，我可從來不問名字。”
    吳悅歎了一口氣：“你看看我這些兄弟，各個都喜歡女人，如狼似虎的。你要是不肯說實話，我就不攔著他們了。你這張臉還挺漂亮，聽說你從不讓男人碰啊，想當貞潔烈婦？”
    望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鴿子哆嗦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火藥是怎麽死的？”
    “我不清楚，真的！我真不知道！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吳悅所在的組織，早就認定了鴿子是臥底，現在攤牌了，也是因為她想確認蕭青山的身份。
    她揪住鴿子的下巴：“馬的……你以為我是善男信女啊？還跟你慢條斯理的聊天？把她拖下去，賞給你們了。”
    “謝悅姐！”
    “等等！——我雖然不知道蕭青山是不是警方的人，但我知道他的貨在哪裏！”
    有意思，這個消息也挺重要的。
    吳悅非常想拿到那批貨，她揪住鴿子的頭發：“你要是敢騙老娘，我找一百個兄弟把你給輪了。”
    “……”
    “貨在哪兒？”
    “就在百花街！我帶你們過去！”
    ……
    蕭青山和牡丹在街上吃餛燉，天快黑了。
    這條街大部分人都跟他有過交易，所以他現在很安全。
    那些出不起錢的老大，也不敢隨便找他。
    不多久，他們注意到鴿子來了。
    也是天緣巧合，鴿子正是希望被蕭青山救，否則她的清白就毀了。
    “鴿子？”
    牡丹問：“那女的，是不是警方安排的人？”
    “嗯，我認得她身後那個女的，就是吳悅，她們怎麽會在一起。”
    相距四十多米，蕭青山感覺到鴿子眼中的恐懼，左右的男人都推著她。
    她被逮住了。
    “這個蠢女人，她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牡丹在桌子底下給子彈上膛：“我去救她。”
    “不行，街上人那麽多，鴿子的身份指不定有多少人知道，你現在去救她，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那怎麽辦？”
    “看看她們去什麽地方，咱們跟著就行，到沒人的地方再救人。”
    牡丹想了想：“可吳悅如果不死，她看到你的話，你的計劃一樣漏空。”
    不錯，這件事還真不能草率了。
    計劃失敗倒沒什麽，怕的是失敗之後，蕭青山被這群人給幹掉。
    “你盯上她們，我去報警。”
    蕭青山不直接報警，而是打電話給老趙。
    鴿子對這條街是很熟悉的，走了大半條街之後，她不敢多轉悠，就帶人去了一個房子的後頭，那是個倉庫。
    門鎖著。
    “貨在裏頭？”
    “應該在。”
    吳悅招呼手下撬鎖，用鐵鉗兩下就搞定。
    啪嗒幾聲，推開門，裏頭還真有貨！
    不過都是小木箱子。
    “打開看看。”
    貨不是吳悅要的，隻是一些玩具，內部也是空的。
    這些玩具就是用來裝私貨的，如今還沒東西塞在裏頭。
    “悅姐，空的！”
    吳悅火大了，轉身用槍頂著鴿子的眼睛：“耍我？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踏馬的！”
    嘭！
    不知從哪兒來了一槍，正中吳悅的手腕。
    “啊！——”
    隨著她的槍落地，鴿子撒腿就跑！
    開槍人是牡丹，他這邊一響槍，附近的公安很快就能趕到這兒。
    “悅姐！你怎麽樣？！”
    話剛問完，警車的聲音就在街上傳開了。
    “馬的……條子怎麽會來的那麽快！撤！快跑！從西邊跑！走水路！”
    鴿子安全了，她主動跑到警察那邊去，在這之後，蕭青山又一次聯係了老趙，隻對他提出一個要求——讓鴿子離開普爾。
    因為一旦鴿子說出蕭青山的身份，那死的就是兩個人。
    他也不跟老趙爭吵，如果鴿子不走，蕭青山現在就離開普爾，他才不陪著這個蠢女人玩命。
    老趙答應下來。
    不過上頭是不放心蕭青山一個人在這邊的。
    總得安排一個人隨時接應他。
    每次和老趙通話都很危險，電話都是在商店裏的打的，被人聽去一星半點兒，命就保不住了。
    這便是接頭人的重要性。
    可鴿子不想走，她在公安局裏跟老趙通話了。
    為了這個案子，她兩年沒回過家，現在無功而返，回去也不能升職，白白浪費了青春。
    在來這兒之前，鴿子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老趙親自來了。
    “你不走，對蕭青山是個隱患。”
    “隻有火藥見過我們在一起，火藥一起死了。”
    “那吳悅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你能保證火藥不會對其他人說你倆見過麵的事？”
    鴿子有些欲哭無淚：“老趙，我很重視這個案子，我保證，我願意聽蕭青山的安排，但我不想離開普爾。求你了，沒了這個案子，那我這兩年又算什麽呢？”
    老趙理解她，為了這事，她連對象都不談，還要忍受家人的誤解，但工作歸工作，得顧全大局啊。
    “老趙，我真不想走，我保證，我現在絕不跟蕭青山擰著來，他吩咐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樣還不行麽？”
    其實呢，老趙心裏也清楚，這裏頭的水很深，冒然派個新人來跟蕭青山接頭，說不定麻煩會更大。
    先讓鴿子隱匿起來，不露麵就行了，關鍵時候沒準還能保護蕭青山，因為鴿子槍法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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