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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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哇哦!不愧是「母親」創造的完美生命,行動效率就是快。”
    “現在,「欲」和「凡」都已經開始映射另一方位麵了。”
    “看到那些螞蟻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拖進深淵,實在是太有樂子啦!”
    “隻可惜,「意念」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劇情發展,運用了祂的權柄更改了一部分(混亂)的色彩,否則劇情的發展會更加有意思。”
    無盡的星空中,看不清麵容的旅者嬉笑著發表自己的見解。
    “我們無法直視他的身軀,祂似手是眾生……”
    “祂似乎是唯一。”
    “祂代表理性,代表規則。”
    “如果有一天,我們開始質疑我們所身處的真實,那麽,「虛妄」的泡沫或許會向你投下注視的目光,我們有權可以認為,祂即是萬物歸一……”
    “以上全都是真話。”
    “人類很可笑,他們癡愚而不自知,他們貪婪而不自悔,他們狂妄而不謙卑。”
    “神明們對人類不感興趣,而我與他們不同。”
    “我會予人類以啟示了,助人類走向繁榮;我亦會予人類以誤導,送人類一首名曰「終焉」的葬歌……”
    “以上全都是假活。”
    “我暫時不會再見你,但我一直都在,向你問好,意念的眷者。”
    ……
    符曉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內心之中存在暗示,希望他觸碰眼前仿佛能攝人心魄的紫黑色類人形生物。
    王驍的聲音、徐青歟的聲音。
    不,符曉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在思考什麽,他在接受什麽。
    終於,指尖傳來了冰涼的觸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做些什麽,他隻是自然而然地明白了一些東西。
    “你……是誰?好漂亮……”
    符曉聽到一個很好聽的青年嗓音,竟有一種如春風的舒適。
    “我嗎?老實說,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想,告訴你我的名字是沒有意義的,所以,請原諒我的隱瞞,我是一個似乎有別的目的的大小姐,你覺得如何?”
    符曉想了想,禮貌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到來,能為了情誼來到這個本該與你完全不是一層次的瘋子聚集地,你無愧於你的名字。”
    “什麽意思?”
    “嗬,先聽學長我說個故事吧,有關……「凡」的故事……”
    ……
    “大……大家好,我叫徐凡,沒什麽特長。”
    少年的聲音稚嫩,語速因緊張而快得出奇,回應他的是講台下稀稀拉拉的掌聲和之後詭異的沉默。
    這就是他的高中生活的再平凡不過的開局,尷尬而又不失禮貌。
    不,其實也不是那麽平凡,至少,電腦隨機排列送了他一個大美女同桌。
    同桌像童話的灰姑娘,衣著簡單樸素,卻難掩其超凡脫俗的美麗。
    女孩叫於鶴,據她自己所說,這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送給她的名字。
    說這話時,她的俏臉上有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惜,當時的他純當這是一個玩笑,名字都是父母起的,哪有別人送的?
    後來的相處很正常,他的家境普通,在青陽一中這樣一個非富即貴的地方,似乎隻有於鶴和他在同一個頻道上。
    理所當然的,他認為以於鶴年級第一的優異成績,恐怕是真正的寒門出貴子。
    隻是高一的普通高中生的他怎麽會發現,連他那不可一世的、名牌教師出身的班主任對於鶴都是畢恭畢敬。
    少年人向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徐凡就算再平凡,再屌絲,也不可能對漂亮、溫柔、大方的美女同桌沒有一絲心動。
    很好笑的,在他自己都勉強徘徊在溫飽線的情況下,他開始節衣縮食,想盡辦法找理由給於鶴送了各式各樣的小禮物。
    又假裝成熟的說著一些他自己也聽不懂的高深言論,還非常傻x的表現自己其實沒那麽窮。
    “於鶴,兒童節快樂,送你一盒小熊軟糖。”
    “謝謝。”
    “嘿嘿,不客氣。”
    ……
    “於鶴,這首數學題好難啊!”
    “這是微積分,你做這個沒什麽意義。”
    “……”
    ……
    “於鶴,我昨天去吃了必輸客,那裏的大餅好好吃。”
    “挺、挺好的。”
    ……
    多年以後,他每次回想自己的種種行徑,他都想嘲笑自己的無知。
    隻是當時的他就是這麽樂在其中,直到一個人的出現,粉碎了他的幻夢與奢望。
    那是一個比於鶴還要漂亮的女孩,麵容精致得像洋娃娃,天生的銀灰色披發與淺藍色的雙瞳燦若星輝。
    完美的身材比例與曲線在尚還稚嫩的年紀就漸成雛形。
    她是來找於興師問罪的,哦,對了,絕美女孩的名字叫塔維娜拉,好聽而又古怪的名字。”
    “姐姐,母親大人給你的零花錢你怎麽一分都沒用?!”
    塔維娜拉很生氣,他後來也思考過她生氣的原因。
    在關係上和心理上,於鶴都是她認可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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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看來,她與於鶴是平等的,兩人之中不應該隻是她享受著母親的寵愛。
    於鶴並不生氣,事實上,她永遠也不可能會對塔維娜拉發脾氣。
    “我不是用了嗎?怎麽會一分沒用……”
    塔維娜拉差點氣笑了:“你別逗我,青陽中學的消費水平我還是了解的。”
    “一個星期兩百塊,姐姐你玩荒野求生呢?”
    聽到塔維娜拉的話,還未等於鶴回答,他先忍不住了:“一個星期兩百塊錢不是很正常嗎?”
    他很天真,他不知道青陽中學的食堂第三層一頓飯就可以上千。
    他更不可能知道塔維娜拉穿的定製款裙子一套便是四十萬,他叫徐凡,平凡的凡。
    塔維娜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認真地看向於鶴:“姐,你要還認我這個妹妹,就請你別讓我……母親擔心好嗎?”
    於鶴看出妹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無奈地點了點頭:“好。”
    塔維納亞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開心地遞給於鶴一張看起來就很酷炫的透明銀行卡。
    “那你拿著這個,不刷爆這張卡,我就……我就一個月不理你!”
    於鶴的一句“不要”卡在喉嚨裏,她默默接過磁卡,心裏想著:不可以不理我。
    塔維娜拉的目的達成,功成身退,這個女孩看起來也就是個初中生,但總讓人覺得看不透。
    這時,於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到於鶴把玩著手中的磁卡,對著他綻開一個溫婉的笑容。
    “徐凡,你送了我挺多東西的,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送給你。”
    他癡了,覺得眼前的女孩帶著光,但這束光,不屬於他。
    ……
    “隻是一頓飯嗎?”
    於鶴安靜地看著他。
    他看著一整桌的珍饈美味,心虛地點了點頭:“夠……夠了。”
    他送的那些小禮物怎麽可能比得上這一桌美食啊!
    於鶴笑了笑,她向來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徐凡的心思在她的眼裏再明顯不過,她雖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但很多東西是她的確擁有的。
    說得直白點,於鶴想讓徐凡放棄那些想法。
    她……有喜歡的人了……
    他是見識少,但他不蠢,於鶴給了他台階,他便隻能不甘地順勢而下。
    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他徐凡的愛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到頭來,“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這才是他,平凡的沒有一絲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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