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曉曉不清楚自己錯哪了，那我來告訴曉曉好了。”
    符曉隻感覺時間變得異常漫長，在程瑾蓂懷中的感覺並不討厭，隻是那種不太好的預感一直存在。
    “第一呢……曉曉，我不過離開一會兒去處理了一些事情，你怎麽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呢？”
    金發的少女目光幽深的看著符曉不翼而飛的右腿，語氣冷的仿佛帶著冰渣。
    符曉突然覺得自己理解了一切——原來程瑾蓂隻是埋怨他不愛惜自己嗎？
    “沒什麽，在一個遊戲領域裏輸掉了。”
    維爾拉向符曉承諾過輸掉的東西遲早都會還給符曉的，所以符曉不是很在意短時間內丟掉右腿這件事。
    “是嗎？”
    “可那個遊戲領域曉曉不是必須要進的不是嗎？”
    銀牙緊咬，程瑾蓂幾乎是從牙齒縫裏吐出這句話的，連環住符曉腰間的雙手都不禁用力了幾分。
    符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得到怪談世界的認可或許會得到很多現世得不到的東西。
    現世就不會有像程瑾蓂這樣擔心自己的人存在，哪怕程瑾蓂不是人類是詭異也好，都是符曉從未感受過的。
    “這不算什麽……”
    不自覺的將頭偏向一邊，符曉隻想離程瑾蓂灼熱的氣息遠一點，不然他的心會不受控製的跳的很快。
    “那好，我不糾結這個問題……”
    聞言符曉自然鬆了一口氣，不然很多有關情感的東西他真的應付不過來。
    “那我問你，曉曉，你為什麽和那個維爾拉走的那麽近呢？”
    被盯上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符曉一時之間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鎖骨處突然傳來一股刺痛，像是在懲罰符曉似的，程瑾蓂貝齒咬住了符曉白嫩的肌膚。
    符曉：不是，這對嗎？
    痛算是次要感受了，符曉隻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身體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程瑾蓂，你做什麽？！”
    眼睛生理性流出眼淚，可符曉並不痛苦，麵容上隻是帶著對程瑾蓂行為的困惑與不解。
    聽到符曉叫她全名，程瑾蓂隻感覺腦子裏的一根弦快要斷掉了。
    如果不是程瑾蓂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一定要給符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口腔裏填滿了符曉血液的味道，生命的子嗣血液的甘甜遠超程瑾蓂的想象。
    雖然不排除對象是符曉的緣故 但程瑾蓂還是在察覺到符曉的不悅後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嘴。
    符曉仰起頭就對上了絕美而麵容酡紅的少女，淺藍色的眼瞳裏有濃鬱的符曉看不懂的情緒。
    唇角的血跡即使在少女的紅唇上也顯得格外刺目，為純潔的少女平添一分妖冶。
    “聽我說，曉曉，求你別和別的漂亮女孩靠的太近。”
    “曉曉身邊的漂亮女孩隻需要姐姐一個就可以了，好嗎？”
    然而程瑾蓂充滿占有欲的眼瞳看到的是符曉越發疑惑的表情。
    “我和維爾拉是合作關係，這有什麽嗎？”
    符曉覺得這和組隊通關遊戲是一個道理，隻是降低遊戲難度的必要手段罷了。
    一時間，程瑾蓂少有的語塞了，符曉這是第一次讓程瑾蓂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這就像她約符曉去網吧打遊戲讓符曉帶好身份證，結果符曉很確信的告訴她去網吧已經不需要身份證，刷臉就可以了。
    無論程瑾蓂暗示符曉多次，符曉依然堅信去網吧不需要帶身份證。
    一套降龍十八掌全打在棉花身上了，程瑾蓂這一套打法確實還是太吃操作了。
    “算了。”
    程瑾蓂擺爛似的側躺在符曉身邊，隻是抱著符曉的雙手沒有任何要鬆開的跡象。
    “所以我沒錯？”
    符曉呆萌的問道，俏麗臉蛋上可以直白的看到耿直的情緒。
    程瑾蓂沒好氣的把符曉麵對麵摟在自己頗有資本的懷裏。
    “別想了，今晚姐姐不可能放你走的，至少要等你的右腿長出來才行。”
    “不然現在出去，曉曉你連自保都困難。”
    程瑾蓂算是看出來了，符曉在情感方麵說純潔都是保守了，想讓他這遲鈍的木頭開花，比學數學都難上幾分。
    “不是，真能長出來？”
    顧不上理解程瑾蓂一係列迷惑行為了，符曉對自己被削得啥都不剩的右腿還能長出來這件事要更好奇一點。
    “陪姐姐睡一晚就能。”
    抱著香香軟軟的符曉，程瑾蓂別提有多享受了。
    “你剛剛莫名其妙做了那麽多事情，我怎麽睡得著……”
    不知何時，被盯上的感覺消失了，符曉和程瑾蓂說話也隨意了幾分，而且程瑾蓂的情緒好像也好了不少。
    “沒關係，好好躺一會兒，曉曉會有個好夢的。”
    程瑾蓂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意，配上唇上的血跡，怎麽也有種壞女人哄騙無知少女的感覺。
    符曉將信將疑的閉上雙眼，眼下他也反抗不了程瑾蓂的安排，不如聽程瑾蓂的好好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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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隱約聽到了空靈的歌聲，鼻尖好像有花和咖啡混雜在一起的香氣。
    真的像程瑾蓂說的那樣莫名安心下來，濃鬱的困意席卷符曉疲憊的意識。
    程瑾蓂輕輕的哼著悅耳的歌聲，溫柔的注視著符曉逐漸放鬆下去的笑臉。
    直到符曉徹底熟睡過去，程瑾蓂仍然欣賞著符曉可愛的睡顏。
    “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機會我給你爭取到了，該你發揮作用了。”
    某一刻，程瑾蓂的表情陡然一變，有些冷淡的和某個存在虛空對話。
    “真搞不懂，明明我們算是一個人來的，你為什麽偏偏喜歡她這個對情感一竅不通的憨包。”
    “喜歡就是喜歡……”
    程瑾蓂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在她看來，如果做什麽事情都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麽活著未免有些太累了。
    “好吧好吧，你們這些喜歡談戀愛的真難懂，明明感覺以前追我那些人甚至都不如於鶴半分好。”
    說話間，符曉的右腿染上了一股神秘的色彩，漆黑的物質化為新生的血肉，完美無瑕的肌膚仿佛瑰麗的瓷器。
    程瑾蓂放下了心裏的擔憂，明明清楚生命的子嗣擁有恐怖的再生能力，但不親眼看到，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曉曉真好看……”
    將腦袋埋在符曉的銀灰色發絲裏，即使已經失去了睡眠的能力，程瑾蓂也閉上眼睛假裝睡去。
    封閉的空間裏，隻有兩名少女相擁而眠的絕美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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