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燈光下，銀灰發的清冷少女被程瑾蓂壓在身下，她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程瑾蓂的眼神中閃爍著欲念與期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
    她們的唇輕輕觸碰，如同花瓣般柔軟，符曉感覺心裏有一股克製不住的甜蜜。
    視線裏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剩下程瑾蓂的存在。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變得非常非常漫長，腦海裏像是看到了朝陽下盛開的繁花，柔軟的觸感讓心跳瘋狂加速。
    唇分時的晶瑩在燈光下閃著銀光，符曉感覺自己有些失落，但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討厭我嗎？”
    程瑾蓂溫和的開口道，忽略她被符曉不小心咬破的唇角，情況還是一切正常的。
    符曉搖了搖頭，別的她確定不了，但這件事情上符曉是敢打包票的。
    “沒關係，曉曉暫時理解不了，但總有一天會懂的。”
    緊緊的將還在試圖理解一切的符曉擁抱入懷中，程瑾蓂隻感覺自己這幾天遭受的所有煎熬都消失不見。
    這時，程瑾蓂想起符曉被她掏心窩子這件事……
    為什麽會做出這麽過激的舉動呢？
    程瑾蓂明白自己害怕符曉說出拒絕的話，那些話會讓她發瘋，那些話會讓她名為「愛」的疾病發作！
    “如果曉曉介意姐姐的一些過激行為，姐姐願意任由曉曉處置。”
    事情已經發生，程瑾蓂不否認自己的病態，也願意為符曉付出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符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程姐姐，休息吧……”
    “我好困……”
    程瑾蓂驚喜的追問道：“那曉曉還會離開嗎？”
    “不會……”
    如果成為戀人就能和程姐姐永生永世在一起，那符曉願意成為程姐姐的戀人。
    可惜符曉還理解不了愛的本質，也不敢對自己一竅不通的事情做出虛假的承諾。
    明明是大姐姐，程瑾蓂卻更像乖狗狗一般縮進符曉的懷中。
    柑橘味的氣息充斥程瑾蓂的鼻息，程瑾蓂俏臉上滿是滿足。
    “小塔？小塔？”
    符曉其實睡不著，腦海裏全都是剛剛的畫麵，隻要一回想起這些畫麵，符曉的心跳就會抑製不住的加速。
    她想和塔維娜拉說說話，可是不知為什麽，隨喊隨到的塔維娜拉沒了動靜。
    閉著眼睡不著的符曉開始數羊，數到不知道多少隻的時候，符曉才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中。
    ……
    夢中的世界令符曉感覺無比真實。
    低頭看著穿著禮服的自己，符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耳邊不時有人發出歡呼聲，也有人說著符曉聽不懂的「囈語」。
    身邊好像有一個酒紅色頭發的成熟女人挽著自己，看不清麵容的女人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塔維娜拉，我的孩子……”
    “你會幸福嗎？”
    “生命子嗣的詛咒流淌於你的血脈之中，無盡的狂亂還會是你的歸宿嗎？”
    成熟女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讓人瘋狂的感覺，偏偏符曉從中感受到了溫暖。
    “你是……「母親」嗎？”
    “當然，我的孩子……”
    挽著穿著漆黑禮服的符曉，長裙的紅發女人領著符曉一步一步往看不到盡頭的甬道深處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眼前重複又單調的景色出現了多少次，在那昏暗的燈光中，一抹藍色的光越發明亮。
    當眼前豁然開朗的時候，符曉看到了一個大得看不到邊際的宮殿。
    宮殿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科技風格，大量不知名材料組成的計算機係統和供能係統全都在為宮殿中央的一坨看起來幾乎可以稱作廢鐵的東西工作。
    “「母親」，那是什麽？”
    “它啊……是鶴歸市，不，整個位麵最全知的存在。”
    「母親」的麵容符曉仍然看不清楚，但是「母親」語氣中的淡然卻帶著一絲超脫的神性。
    哪怕麵前是一個位麵最全知的存在，「母親」依然保持著作為完美生命的超然。
    “那我的任何問題，它都可以解答嗎？”
    “當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符曉走上前，清冷的聲音帶著無與倫比的上位者氣質。
    “無所不知的存在……”
    “我向你發問……”
    “模糊）模糊）模糊）”
    ……
    意識在一瞬間回籠，符曉想不起來自己問了什麽問題，也記不清自己得到了什麽樣的答案。
    在她醒過來的時候，程瑾蓂已經把精致營養的早餐端到了她的麵前。
    手上的鎖鏈依然還在，看樣子程瑾蓂短時間內並不打算放符曉自由。
    好在程瑾蓂這次沒有主動要求喂早餐給符曉，隻是在符曉吃早餐的時候一直在笑盈盈的看著符曉。
    由於程瑾蓂帶她來的臥室除了一扇門以外什麽都沒有，符曉無法通過任何方式弄清楚時間。
    程瑾蓂給她吃的是早餐，但沒準外界已經是中午甚至晚上也說不定。
    這就像一個正常視力的人突然蒙上眼睛走路，這個人不會知道自己一步邁了多遠，也不知道需要邁幾步才能到達目的地。
    “姐姐，有書看嗎？”
    吃完早餐以後，程瑾蓂依然閉口不提符曉手上鎖鏈的事情。
    知道短時間內沒法離開這裏的符曉索性和程瑾蓂要本書看看，不然一直躺在床上，難道讓她和程姐姐大眼瞪小眼嗎？
    “曉曉想看什麽書？”
    “嗯……《戰爭與和平》可以嗎？”
    符曉之前看過一點，後來書放回書架以後就忘了繼續看了，趁著現在看完也不錯。
    “沒問題，曉曉等我一會兒。”
    沒有病態情緒的程瑾蓂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大姐姐，一顰一笑都帶著春風般溫和的氣息。
    很快，符曉就拿到了她想要的書。
    銀灰發少女盤著腿坐在床上，對待文學作品和知識，她的態度一直都是虔誠的。
    翻閱著厚重的紙質書籍,頭頂的燈光灑在少女精致的客顏上，順著少女瓷白的俏臉掛上了她耳側銀灰色的發梢。
    那淡紫色的美眸倒映著紙張上似乎看過一遍的文字，帶著星辰與時光的深邃。
    程瑾蓂靠坐在符曉身邊，隻是什麽也不幹，她也感覺這是她詭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曉曉……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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