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瑾蓂一起回到「雲頂」，符曉果然在門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徐青歟？又是你啊？”
    “對啊老板，半夜給您送信的又是我這個苦命的打工人呢。”
    符曉皺著眉看向那張和上一個副本的徐青歟相比一點區別的沒有的男人，還是覺得怪怪的。
    “信給我，你可以滾蛋了。”
    接過信件後，符曉當即下達了逐客令。
    “好嘞，小的這就滾，不打擾您的的二人世界。”
    徐青歟聽話的離開，留下了看著徐青歟的背影思考著什麽的符曉以及滿眼隻有符曉的程瑾蓂。
    “小塔，你還在嗎？”
    “唔～大半夜的，憨包你吵死了……”
    “我隻是覺得……這個徐青歟和上個副本的徐青歟應該有什麽關聯。”
    “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的直覺是這麽告訴我的。”
    “不是，憨包你吵醒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有這麽個直覺？！我跟你爆了你信不信？！”
    塔維娜拉好似起床氣爆發一般大聲控訴符曉的離譜行為，符曉隻覺得腦海裏一直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沒事就不能找小塔聊聊天嗎？”
    “別……和你的程姐姐聊去，別來禍害我一個熟睡的人好嗎？”
    “好吧……”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符曉一邊往浴池裏放熱水，一邊展開信件看了起來。
    ［展信悅，最最可愛的塔維娜拉：
    這是我寫的第二封信了，恐怕也是我的遺書了吧。
    畢竟這封信意味著我沒等到你從沉睡中蘇醒，意味著柴米已經在天堂與我團聚。
    無論動用多麽先進的技術，無論使用多少騙過時間的方法，我也深深明白我們人類不過區區百年的壽命。
    比起壽命近乎無限的「生命子嗣」，我的等到似乎毫無意義。
    鶴歸市估計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了吧，「機械」的眷屬會在潛移默化之間將我們全部取代，直到最後不再關心人類的生或死。
    政府的高層們自以為自己是最不可能被替代的那批，但是當「深藍」這個最接近神明的超級智能體問世以後，最沒有用的反而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層。
    「機械」的掌權是注定的，「機械」的統治同樣也是注定失敗的。
    同樣，「機械之心」落入你手，同樣是注定的。
    在未來的你會阻止這場悲劇的吧，畢竟你可是無所不能的黑道大小姐啊。
    對了，雖然我聽不到了，但我還是想問一問你，當初那個慘死的同學，你釋懷了嗎？
    你逃不脫的，塔維娜拉……
    一切的一切終究會把你送回那個時候，遺忘……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已經死去的我……也會那裏等你……
    落款：沈月笙］
    符曉看著信息量爆炸的一封信，隻覺得頭皮發麻，當看到沈月笙這個名字的時候，她莫名感到了一抹心悸，好像遇到了這個女生就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如果真如沈月笙所說，一切都是注定的，那麽人的所作所為不就顯得毫無意義嗎？
    而且再次與一個已死之人相遇是什麽意思？慘死的那個女生又是誰？這些問題縈繞在符曉心中，就好像在為未來的某一個副本做的鋪墊。
    而這些「預言」，使得符曉有些煩躁。
    脫去身上的衣物，符曉泡入寬敞的浴池裏，隻感覺大量的壓力在這一刻得到了放鬆。
    殺了太多的詭異，想了太多的東西，符曉隻覺得自己比打工人還要勤奮不少。
    這時，符曉提起帶著困意的翦水秋瞳對上了一對溫柔的淺藍色眸子。
    “曉曉還在看那封信嗎？”
    “沒什麽……信不算長，已經看完了。”
    “比起這個……”符曉紅著臉看向隻裹了一條浴巾的程瑾蓂，心靈的燥熱愈發濃重：“程姐姐你這是做什麽？”
    “還用問嗎？當然是和曉曉一起泡浴池啦。”
    說著，程瑾蓂已經褪去浴巾走進浴池內了。
    浴池中，水汽氤氳，暖意融融。
    清冷的少女倚在池邊，肌膚如雪，眉眼間透著幾分疏離，仿佛與世隔絕。
    她的銀灰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水珠順著她的下頜滑落，滴入池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程瑾蓂從符曉身前輕輕環住她的腰，臉頰貼在她的肩頭，呼吸溫熱，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
    “曉曉怎麽，還在發呆？”
    符曉隻覺得程姐姐的聲音柔軟，像是春風拂過耳畔。
    符曉微微側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心裏滾燙的熱意好像在灼燒皮膚，使得符曉感到莫名的燥熱。
    “程姐姐……我有點不適應……”
    符曉輕聲說道，語氣雖淡，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程瑾蓂卻不依不饒，手指輕輕劃過符曉的腰際，惹得少女微微一顫。
    “真的隻是不適應嗎？”
    她笑得狡黠，眼中卻是飽含溫情。
    符曉終於忍不住，伸手輕輕回環住程瑾蓂的腰，皮膚的接觸讓符曉清晰的感受到程姐姐的馬甲線。
    “程姐姐……”
    符曉的聲音低柔，帶著幾分欲念，卻又帶著一些無措。
    兩人的目光在氤氳的水汽中交匯，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程瑾蓂明白符曉的意思，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符曉的臉頰。
    從臉蛋到唇角，再到深入的親吻，符曉隻感覺自己的燥熱好像降下去不少，懷中有人依靠的感覺真的令人安心。
    水波輕蕩，映著兩人的身影，溫柔而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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