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宗大姐，我想問一下，你們注意過袁野清睡覺之前會做什麽嗎？再想想，她有沒有午睡的習慣？”
    杜大用問的問題已經和之前來詢問的警察完全不一樣了，杜大用是從更多層麵去考慮袁野清在進福利院之前發生過什麽。
    “警官，袁野清是一個人一間宿舍的，以前倒是有個小女孩和她一起住過，是過來做誌願者的，不過很快那個小女孩就換了一家福利院，我還問過她為什麽，可是她怎麽都不說，說什麽不適合說。”
    “這個來做誌願者的女孩叫什麽名字？是什麽時候來東湖福利院的？”
    杜大用這會兒必須要追問了。
    “叫菲菲，大名好像叫陳菲兒，好像現在在區民政局上班，之前大學實習的時候來的，警官你可以去院長那裏查一下。”
    李大姐想了想，說了半截留了半截。
    “要說午睡，老宗，你見到過小清中午午睡嗎？我是真的沒見過，倒是中午見到她刷牛仔褲，刷鞋子，好像天天中午都這樣，是不是啊，老宗？”
    李大姐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宗大姐一句。
    宗大姐點了點頭說道。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以前還真的沒注意這個事情，剛剛警官這麽一提，好像還真的就是那樣的，不是在刷牛仔褲就是在刷鞋子。”
    “兩位大姐，袁野清更喜歡照顧老人還是小孩？或者是馬上要離開福利院出去就業的人？”
    杜大用這會兒就是慢慢摳著所有細節。
    “老人！”“老人！”
    兩位大姐聽完以後，第一反應就給出了答案。
    杜大用做了記錄以後，再次朝著兩位大姐問道。
    “兩位大姐，我想問一下，袁野清和那個姓吳的之間，你們是怎麽看的？”
    宗大姐看了看李大姐，李大姐這會兒也同時看了看宗大姐，最後還是李大姐開口先說了起來。
    “那個姓吳的，人挺好的，我們都能看出來，他對小清有意思，但是我在小清麵前提過，結果沒有討到好，所以我後來就不說這件事了，不過那個姓吳的是真的有錢，前前後後給東湖福利院捐了有十幾萬，可能還不止這些，老院長那會兒沒死之前，說是給小清一些提成，但是都被小清給拒絕了，那可是一萬多，說不要就不要，真的有些可惜。”
    “警官，李大姐說的一點錯都沒有的。我覺得那個姓吳的就是傻子，熱臉貼冷屁股，哪怕被撅了，還要繼續貼，也不知道那個姓吳的圖個啥，不僅自己捐，還帶著人來捐，生怕東湖福利院會倒閉一樣，不過自從小清離開以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杜大用這會兒聽著就是心裏一跳，因為宗大姐這句話聽起來平平無奇，可是對於敏銳的杜大用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就是吳桓征可能知道袁野清什麽時候離開福利院的。
    隨即杜大用又問了一些之前詢問過的內容，兩位大姐的答案幾乎和之前一樣，杜大用這才結束了這次詢問，轉頭和左贇去了院長辦公室。
    “尹院長，之前有人捐款的記錄麻煩能不能出示一下給我們看看？”
    “杜主任，這個看是可以看，但是有些人是匿名捐款的，這個你要是讓我說出是誰，那我可說不出來的，我接管這個福利院才兩年多的時間，那個叫袁野清的我都沒見過，她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了解。”
    “尹院長，還有一個實習的學生，現在在區裏民政局工作的陳菲兒你認識嗎？”
    “杜主任，陳菲兒我肯定認識，我們就是一個單位的，不過她是局裏宣傳科的，我和她不是一個科室，她大伯是蕩塗縣一個常委副縣長，父親是雨川區勞動局勞動監察大隊的。”
    杜大用聽完立馬點了點頭，難怪人家大姐說話說半截留半截的，估計都知道，也都不願意告訴杜大用，這是怕別人說她們兩個嘴巴不嚴。
    這位尹院長看杜大用點著頭，就讓這裏的一個什麽主任去把捐款記錄拿過來。
    杜大用和左贇仔細核對著吳桓征的每筆捐款，兩個人用了兩個多小時，才把所有的捐款數目算了出來，這不算不知道，算出來還真的嚇了杜大用一大跳，吳桓征在東湖福利院整頭整腦捐了四十萬塊整。
    “杜隊，這個吳桓征很厲害啊，從九六年開始到零三年結束，這六年多的時間，四十萬，一年將近六萬塊，這吳桓征掙錢的本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
    杜大用聽完非常讚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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