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這會兒說完，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
    “杜主任，那個女人真的讓我覺得有些恐怖，不過要說她對我有什麽實質的傷害，那還真的沒有，我曬的衣服她也會幫著我收一下，鞋子擺的亂七八糟時候，她也會幫著擺放整齊，還有一次是下雨的時候，我的鞋子弄得很髒，她問我刷不刷鞋，我說第二天再刷，結果她立馬就給我刷了，還刷的特別的幹淨。”
    杜大用聽著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對這些事發表任何表態，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問道。
    “陳主任雖然住的時間不長，那袁野清那樣對你，我相信你應該也會留意她的一些事情吧？能不能好好回憶一下，可能也是對我們有幫助的。”
    杜大用問完，沒有任何催促，任由陳菲兒在那裏慢慢思考著。
    停頓了大概五六分鍾，陳菲兒才若有所思的朝著杜大用說道。
    “杜主任，我有些記得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袁野清那個女人做的，不過我想了其他人，好像我的朋友中也沒有那樣的人，就是袁野清喜歡聽兒歌，而且經常哼唱的也是兒歌，不過每次哼唱完了，都會發一陣子呆，然後晚上就開始脫衣服梳頭，給我感覺就像在進行什麽儀式一樣，好像就是這樣的，我感覺應該就是她了。”
    “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她對那些老人不算太友好，有時候那些老人和她說話，她很少去搭理，不僅不搭理，有時候還有一些推搡行為，那會兒我以為是有什麽老頭手腳不規矩，可是我看了幾次，好像不是那樣的，她對那些老人好像是打心底排斥一樣，但是每次分組的時候，她都會說她去照顧老人，偶爾照顧小孩的時候，我感覺好像她也不是很友好的對待孩子。”
    “可是，那些老人她又非常會照顧，比如理發，掏耳朵，洗頭，按摩，她做的都很好，尤其對生病的老人，我又感覺她特別的好，那照顧的幾乎是無微不至。”
    “杜主任，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真的！要說她沒朋友吧，我看到過她有挺多信件的，隻是不知道是誰通信的。”
    “那她和之前的老院長關係怎麽樣？”
    杜大用這會兒自己聽著都覺得挺邪乎了。
    “挺好的，好像隻對老院長一個人有笑臉，杜主任，我說的那種笑臉，指的是那種真正的笑臉，由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
    “那會兒笑起來的袁野清那是真的很漂亮，我作為一個女人我都非常喜歡她那種笑起來的樣子。”
    陳菲兒這會兒說著臉上都掛了一些笑容。
    杜大用聽完這些，也不由笑了笑。
    “看過袁野清的行李箱沒有？”
    杜大用突然朝著陳主任來了一句。
    “什麽行李箱？袁野清床底下那個牛皮箱子嗎？”
    杜大用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袁野清那個牛皮箱，根本沒可能偷看的，兩把小掛鎖一直鎖著，我唯一一次看到是因為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喝了酒，回來以後，我洗漱以後就睡覺了，可是喝的是啤酒，漲肚子，所以睡了沒一會兒就想上廁所，那會兒我醒的時候，剛好看到袁野清打開箱子，要不然剛剛怎麽會說，她有很多通信呢！”
    “除了那些信件，陳主任努力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讓你記憶深刻的東西。”
    杜大用這會兒就等於在慢慢摳陳菲兒的記憶了，他負責引導，陳菲兒順著他的思路去思考，這樣不僅陳菲兒能夠慢慢回憶起來，杜大用也可以係統性的去勾勒袁野清這個女人。
    “當時我也喝了不少，杜主任，我不能保證我說的都對，我隻能根據我的感覺去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我可不能打包票的。”
    “陳主任，沒事的，你隨意說，我就是隨意聽，我現在隻是在了解階段，所以你說的任何話，我隻在一定程度上作為參考，所以陳主任不用擔心。”
    陳菲兒聽完以後，喝了一口水以後，才笑著點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我記得好像還有一件紅肚兜，那個比較醒目，所以我可以認為確實有這東西。還有影集冊，這個我就不確定了，因為那會兒這東西太多了。應該還有一根竹笛，這個好像有，我不太記得了，但是肯定有個小型的磁帶播放機，這個我記得清楚，因為我也有一個。其餘的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就那一瞥的時間，等我弄出動靜以後，袁野清飛快的就關上了皮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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