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知道這些工作在最底層，年紀在五十多歲的大媽，她們最在意這些事情，所以先一步趕緊把補償數額說出來，這樣這種大媽就會拚盡全力去回憶很多的事情。
    “好好好，說好一百五就行，你們隨便問，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的。”
    杜大用從來不和這種辛苦在底層工作的人談什麽奉獻和配合，因為他們是真的需要每一天都得掙錢養家的，但凡耽誤他們多一些時，實際上就是在耽誤他們掙錢的時間。
    “謝大媽，我們想聽聽你對袁野清的看法。”
    “小野清？那姑娘不錯啊，雖然悶了一些，但是在福利院還是非常肯幹的，而且那些老人也都挺喜歡她的。”
    “謝大媽認識老範嗎？還有張桂香，田小貴。”
    “認識，他們三個我怎麽可能不認識的，兩個精神病加一個強種，別人不知道我清楚的很。”
    “謝大媽覺得他們有病嗎？是看過他們發病還是什麽？”
    杜大用這會兒必須要論證出一些清晰的東西出來。
    謝大媽聽完以後，頓時愣了一下。
    “小同誌，你這樣一說，還真是的，老範和桂香兩個人很聽小野清話的，還有那個強種小貴，那更是那樣的，平常強起來那真的是跟小牛犢子一樣，但是後來給小野清照顧以後，那脾氣立馬就變得和小貓咪一樣。”
    “謝大媽，那個叫吳桓征的你認識嗎？”
    杜大用為了穩妥起見，把一組照片放在了謝大媽跟前。
    謝大媽很快拿起吳桓征的照片說道。
    “小同誌，你剛剛說的那個吳什麽的，是不是就是他？要是他的話，我們都叫他吳總。這個吳總那是真的有錢，沒幾個月就往福利院捐款，一捐就是不少錢的，不過近兩年沒看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掙錢了，所以不來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自從小野清突然走了以後，那個吳總就來過一次，還沒有捐款，就是來小野清這裏看了看，接著問了幾個人，沒打聽到小野清消息以後，就一直沒來過了。”
    杜大用這會兒開始準備捋線提問了。
    “謝大媽，那個袁野清讓你告訴吳總，說她和程樂好像關係不正常，當時是什麽時候啊？”
    “就是小野清突然離開福利院之前沒多久，應該那會兒正好在感冒發燒的時候，大家都戴口罩那會兒，我們是到六月的時候，才放鬆了一些，這個我還能記得清楚的。”
    “當時我正在打掃衛生，那會兒也不準回家，吃住都在福利院，衛生還要打掃的勤快一些，反正就是拿著消毒水天天拖地的。小野清來到我身邊告訴我，說吳總要是來了，找我問事，就讓我那樣說，還告訴我，必須說的要和真的一樣，然後她還給了我兩百塊錢，說是告訴吳總以後，我還能再拿一筆錢的。”
    “那我肯定願意幹了，反正又不是我主動去壞小野清名聲的，是她自己要求的不說，還給我錢讓我說，那我還能不幹，那我都怕雷劈了我。”
    “我後來告訴那個吳總以後，那個吳總更大方，直接甩了五百塊給我，還讓我繼續盯著一些，其實當時心裏想的，哪裏用得著盯的，這有人讓我告訴你，我就能白得錢，還是七百塊，我那會兒一個月工資才四百五十塊錢。”
    “謝大媽，那你知道老範怎麽跑的嗎？”
    “老範早就跑了，99年就跑了，不過你還別說，老範跑的時候本事還挺大的，那是真的沒人知道，還有那個張桂香和小貴，好像也都是的，他們倆跑的時候，也是沒人知道。”
    謝大媽說完以後，這才後知後覺的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謝大媽，那你想想，福利院中小野清照顧的老頭老太太，有沒有那種身體本身還不錯的，接著沒多久身體就垮了，跟著人就沒了？”
    杜大用一句話問完，謝大媽這會兒徹底有些懵了。
    想了半天以後才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小同誌，你可別嚇我，你剛剛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有，原來在許麗那裏有個老頭子，身體還挺不錯的，後來許麗不幹了，對了，那個許麗也是福利院的臨時工，在許麗不幹了以後，那個老頭就轉到了小野清手裏，其實那會兒好像那個老頭到不了小野清那邊的，不過最後還是分到了小野清手裏。”
    “那老頭原來還挺精杠杠的，反正我看著精神頭還不錯的，後來到了小野清手裏，大概最多兩三個月，老頭就沒了，要是小同誌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這上麵去想，畢竟那些老頭老太太基本身體都不太好，走了也很正常。”
    謝大媽說完，捋了捋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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