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春聽完杜大用的話，朝著杜大用說道。
    “警官，你說的是我在馬鞍市那時候？”
    杜大用這才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立春臉色一下就暗了下來。
    “李阿姨，我們不是為了那時候的事來翻舊賬的，而是想讓李阿姨盡量回憶一些有用的事情，因為我們現在一起案件和當時某個家庭離不開關係。”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為我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了，要是翻舊賬那也早就來翻了，等不到你們這麽年輕的警察來找我的。”
    杜大用點點頭說道。
    “李阿姨，我們想知道那會兒一個姓方的女人，以及她的父母，她的舅舅，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許你不知道全貌，但是我希望你能秉著你所知道的一切事實告訴我就好。”
    “警官，我幾十年的時間，一直在為我當年的魯莽，無知而後悔，我後悔跟著工作隊前往馬鞍市，後悔想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小兵，後悔讓自己眼睜睜看著很多無辜生命的消逝，後悔讓自己也參與了一些非常不人道的事情，這些年當中，我做了很多很多善事，不為別的，隻為自己贖罪。”
    李立春說完，臉上的後悔之意已經顯露無疑。
    “李阿姨，現在讓你回憶這些，雖然讓你在情感上有些不好受，但是此刻還有人在為過去付出代價，也有人正在用她自己的生命在燃燒仇恨，我沒有經曆過那些，但是我知道，在一個大家都容易犯錯的年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主觀上的故意，隻有一部分人是有著主觀上的惡意，甚至在客觀上無限放大著那種惡意，當時那種人可能逃離了法律的製裁，卻讓滿懷仇恨的下一輩還在用生命付出代價，這就是我現在想要糾正的。”
    “沒必要糾正，想來你已經知道是誰，就不用阻止了，我們當中很多人都是受到了齊向東的威脅，畢竟他大哥齊向誌在當年那會兒還是非常有實權的，其實我也恨他，我曾經也找過他，隻不過那家夥很狡猾，一直沒有找到，我隻想告訴警官，那個齊向東真的該死，還得是死後下一百八十層地獄的那種人。”
    “警官，你應該知道豬是雜食動物，當它饑餓難耐的時候，如果有個人奄奄一息，它基本都會吃掉，但是我敢肯定，它一定不會吃齊向東那個人，也對，他也不能稱作是人，否則就在玷汙人這個字，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認為豬不會吃齊向東嗎？因為豬都能聞得到他骨子裏，靈魂裏的惡臭。”
    李立春提到齊向東這個人的時候，杜大用都能感覺到那種滔天的恨意。
    “我剛剛說沒必要糾正，就是告訴警官，這種人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無論誰殺了他，我都會請最好的律師幫著辯護，如果這個人能夠找到我，我一定送這個人出國，哪怕我為這個人付出一定的刑期代價，我覺得我可以接受，我這裏可以告訴警官我對那個人的認知，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他殺人，逼迫人自殺，殘害他人，虐待他人，玩弄女性，牆堅女性，讓家中父子，父女相殘，相互做有違人倫道德的事情，讓母子，母女不僅做那些違背道德之事，更有甚者，還讓父親對妻子，女兒做出不倫之事，他還教唆他人實施犯罪，他還到處給人栽贓陷害，構陷他人，他不僅肆意斂財，還強行占取他人房產，就我說的這些還不夠，咱們國家法律上麵能犯下的罪行，他基本都犯遍了，就你說這樣一個人渣，到了最後被清算的時候，他跑了，跑的無影無蹤，怎麽能不讓人恨他恨到骨髓裏麵去。”
    李立春這會兒身上，臉上都是滿滿的戾氣，眼神中的殺意不停的流轉著。
    “警官，找到那個尋仇的告訴那個人，讓那個人告訴我，齊向東在哪裏，剩下的不用那個人操心了，那就是我李立春的事情，淩遲處死齊向東都算是便宜他了，我會把他做成人胔，不會讓他馬上就去死，要用他的血肉去養花，否則都對不起他曾經的惡毒。”
    杜大用聽著都頭皮發麻，這個齊向東能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可想而知在當年那會兒的時候，那家夥做了多少讓人刻骨銘心的惡毒之事。
    “警官，所以你讓我回憶可以，我隻能說那個姓方女人的家庭，隻是當時的一個小小的縮影，我敢說，最起碼還有十來個家庭也遭遇了和她家一樣的事情，隻不過這些家庭中，有很多已經絕戶了。”
    李立春這會兒臉上已經一點兒表情沒有了，剩下的隻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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