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田小貴說道。
    “你們覺得找到齊向東就一定能夠對付齊向東嗎？我把我這邊已經獲取的一些信息直接可以告訴你的，齊向東在逃脫的時候，最起碼攜帶了二十公斤黃金，還有幾幅字畫和幾個瓷器，他不是傻子，這些東西一直到現在沒有出現，那就說明齊向東最多就是把手裏的黃金變現了，而其他的東西，他可能還在手裏麵，而那裏麵最值錢的就是一幅畫，那是一幅米芾的畫，還是大尺寸的，當年的受害人後代，我們已經找到，他們爺爺那輩珍藏的那幅米芾的畫就是被齊向東拿走的，現在就算黑市拍賣，也得上幾千萬的。”
    “所以你們可以自己賺錢，可以吸血吳桓征的，但是你覺得你們能和齊向東手裏的錢比嗎？”
    “田小貴，我實話告訴你，沒了你和王朝燕的幫助，僅憑他們兩個，想要在發現齊向東之後，找齊向東的麻煩，那估計很難很難，別看齊向東這會兒歲數大了，就他年輕時候做的那些惡毒之事，你覺得他手裏有錢，還發現有人找他尋仇，他能夠放過程樂和袁野清嗎？”
    “而且我最後告訴你一個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齊向東可能還是袁野清的生父！”
    杜大用說完，田小貴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接著搖著頭說道。
    “你騙我，這根本不可能的，對不對，是不是你騙我的？齊向東是野清姐的生父？我不信，我根本不信！”
    田小貴一邊說著，一邊身體慢慢靠在了審訊椅上，眼神中透露著滿滿不可置信的樣子。
    杜大用這會兒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給了田小貴一個消化的時間。
    接著出了審訊室，在外麵抽了一支煙，又去了範羅針的審訊室。
    董則看到自家師父進來，立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毫無進展。
    杜大用看了一下審訊筆錄，看完以後，他對董則提的問題以及說明的內容都覺得非常不錯，不過範羅針就是一個字不說，董則也是毫無辦法。
    “看來老範知道自己的外甥女不會出問題了！”
    杜大用看著範羅針輕輕說了一句。
    範羅針同時也看了看杜大用，不過很快就低下了頭，還是一言不發。
    “老範，看來你早就知道袁野清不是你親妹夫的種，而是某個壞人在為難你妹妹之後生下來的，你為了報仇，做了很多的隱忍，甚至可以放棄你親外甥女的性命，現在又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你還真的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齊向東是個很有錢的人，至少我們的審訊員告訴你的都是真的，而你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要讓你親外甥女以身試險，就是為了在那個年代結下的仇恨？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去評判你這個被袁野清稱為大舅的人，還有你那已經逝世的妹妹，你們已經把仇恨刻在了骨子裏，好像要把袁野清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成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而袁野清的下場怎麽樣，她那個已經死了的母親不在乎，你這個活著的大舅不在乎，那你們是不是和那個齊向東是一種人？”
    杜大用這會兒說話的語氣，已經是夾雜著嘲諷，鄙視的狀態。
    範羅針這會兒突然抬起頭朝著杜大用笑了笑說道。
    “那你把齊向東找出來，我親自動手，我可以和他一起死，隻要你能做到，隨便你怎麽樣都可以，但是你行嗎？我感覺你不行的！仇恨不在你身上，你說的都是輕巧的話，我們方家十六口人，死了十四口，就剩我和我妹妹，我活命還是我妹妹用她的身子換來的，還是我親眼看著齊向東那個人渣欺負我妹妹的，你讓我放下？我怎麽放下？”
    “我不僅要裝精神病，還要裝可憐人，一裝這麽多年，就憑你幾句話？你太高看你這個警察的身份了，隻不過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佩服你能找到我們，這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終歸還是我安逸太久大意了！”
    “我為了方家這個仇，吃下的苦，無數無數，甚至被打的要死的時候，我去吃狗屎，去追著母狗要去找母狗做那種事，你們能理解嗎？我為了保護我母親，肋骨被打斷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母親被齊向東活活給作弄死了，如果是你，你會在以後的日子裏睡得著嗎？你睡得著嗎？我一半是真瘋，一般是裝瘋，假如不瘋，我早就死了，帶著無盡的羞辱死了！”
    範羅針這會兒眼神之中全是暴戾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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