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看著開始逐漸崩潰的王朝燕，眼中沒有一絲同情，因為這個女人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王迎香，你是不是和那個特別能喝酒的睡在一起過？”
    杜大用這會兒問話開始麵無表情了。
    王迎香低著頭點了點，一點兒否認的意思都沒有。
    杜大用這會兒才把整個邏輯理清楚了一些。
    沒有這個王迎香和吳桓征的接觸，吳桓征絕對不會相信王啟跑到了錢杭肖山這邊的。
    吳桓征那會兒可能自持一邊睡了王啟的堂妹，一邊可能還以為王迎香是為了在他找到王啟過後能夠分點什麽。
    王啟對吳桓征的過去那肯定是了解的，具山保，李建設這些人，別人不一定清楚，但是王啟作為吳桓征那會兒可以投資兩百多萬的朋友，他肯定是知道的。
    這些人哪怕借著楊傑殺害了吳桓征，還企圖一旦在吳桓征案爆發以後，把關聯人引到具山保，李建設那些人身上去。
    現在對於杜大用來說，關於吳桓征被害的案子算是徹底的真相大白了。
    可是關聯出來的程樂，袁野清這會兒卻還沒有落網，那麽這起案件就不能算是結束。
    “王迎香，你現在的態度不錯，如果繼續能夠幫助我們警方找到程樂，袁野清，那麽你這條命差不多能夠保住，你剛剛說王啟被張媽用剪刀戳死了，你說的張媽是不是張桂香？”
    王迎香一邊哭著，一邊不停的點著頭。
    “王迎香，張桂香是不會好端端用剪刀戳死王啟的，範羅針老範是假的精神病，但是張桂香卻是真的精神有些問題，而且她還有老年癡呆的症狀。”
    “張媽是被方伯說的，當時王啟已經被藥翻了，還被捆在了木板上，範伯說就是我王啟哥當年害死了張媽的家人，接著就把剪刀遞給了張媽，張媽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用剪刀把王啟哥給戳死了，當時我也在場，我當時都嚇得尿褲子了，你們不知道張媽當時的樣子是有多可怕，最後還是範伯拿了汽油桶倒在了王啟哥的身上，最後把王啟哥燒成了灰，後來就把王啟哥給埋了。”
    王迎香說到這裏，整個人都在發抖，看樣子當年那種慘狀是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王迎香，程樂和袁野清在哪裏？”
    “警官，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後來就和範伯，張媽一起來了這個陵園，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來過這裏，可能他們來過，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見過他們，隻有他們的孩子是留在我們那裏的！”
    “袁衡讓我留在陵園就是為了讓我照顧好範伯和張媽，還有，王啟哥就是在陵園裏麵被燒成灰的，地方我都知道，我可以帶你們過去，我不騙你們，真的！我對不起王啟哥，我不敢回去，我怕王啟哥的家裏人問我王啟哥的時候我會發慌，我怕這件事一旦被家裏人知道，我就沒辦法再回家了。”
    “我不知道他們已經犯了那麽多的大罪，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年我還給王啟哥求過情的，可是範伯說王啟哥不殺不行，說王啟哥嘴巴不夠嚴實，不僅不嚴實，還可能哪天出了岔子，要不找他們訛錢，要不就是說出來立功，所以他肯定要死的。”
    “後來袁衡晚上不停的罵我，說我不能和他一條心，我又害怕他離開我，所以隻能求他原諒我，說我可以去看著王啟哥被處理，袁衡聽我那樣說，最後才原諒我的。”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範伯後來也告訴我，隻要我在陵園好好幹，陵園每年掙的錢，我可以拿回去三分之一給家裏，說他和張媽老了，不需要什麽錢了，以後這個陵園會交給我和袁衡打理的，所以我就在那件事以後，一直待在這裏了，反正每年我都去彩雲省給我父母寄兩次錢，我告訴他們我早就不在王啟哥那邊幹了，說我在彩雲那邊幫著人家賣玉石，一年掙得也不算少。”
    “不過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家去了，其實我很想我爸媽和姐弟。”
    王迎香這會兒眼淚開始流的越來越厲害了。
    杜大用這會兒可以肯定王迎香確實不知道程樂和袁野清的下落了。
    “你們收一下尾吧！帶她去現場辨認一下，我再去會會那個田小貴，想辦法再從他的嘴裏掏點有用的出來。”
    杜大用臨走之前朝著王迎香說道。
    “王迎香，你坦白的很好，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沒有參與直接殺害他人，你的這條命能夠保住，但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證，等你出來以後，袁野清的孩子會去找你的，有些話我不能告訴孩子，但是假如你要活著，這就是你要贖罪的地方，你應該把所有真相去告訴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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