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說完，田小貴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了。
    “尹直，他非要我們去問那個小女孩，那我們也沒有辦法，通知一下當地警方吧！”
    杜大用這邊剛剛說完，田小貴整個人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從審訊椅上掙紮出來。
    “我說，我說，別去找孩子，千萬別去，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田小貴這會兒徹底的崩潰，仿佛一條上了岸的魚一般。
    “田小貴，隻要你再胡說八道，企圖擾亂我們的偵查方向，我一定會去找那個孩子詢問詢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而且我可以保證，隻要找到齊向東，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最後，我會讓孩子有個新的成長環境，離著她的過去越遠越好，當她有一天成年之後，她自己願意去了解過去，且王迎香還活著，我會讓王迎香去告訴她之前的這些事，如果你們都活不了，那麽這個孩子將永遠不會知道現在的真相。”
    田小貴這會兒聽完連連點頭。
    “在哈市，可以大概確定人在哈市，不過我們隻知道改姓了周，這個我沒有胡說八道，真的沒有胡說八道，我保證我這次說的是真的，百分百真的。”
    田小貴這會兒說完以後，杜大用點了點頭，因為一個人的信念被毀，就會讓這個人失去了精氣神，而現在的田小貴就是這樣的狀態。
    杜大用想到這裏不由歎了一口氣，這個地方就和他找到齊向東突然逃跑之後的信息大致能夠對的起來了。
    “田小貴，我們也不是吃幹飯的警察，齊向東從那會兒逃跑，他不是一個沒有腦子隨意跑的人，當年他待過最久的幾個工作隊，我們都已經做了核查，其中有個東北工作隊，是他待的最久的一個，其次是北湖工作隊，接著是津市工作隊，最後才是徽省這邊，別看他年紀不算太大，但是他一直都是跟著他哥哥齊向誌調動而轉移的，這個人雖然十惡不赦，但是對幫著他助紂為虐的人也還不錯。”
    “齊向東這家夥主要認識這樣的人挺多，我們現在沒時間進行一一篩選，既然你現在說了哈市，那麽我們就會有目的的去查證一些事情，希望你這次不要再胡說八道，但凡你敢，我可以保證你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你都不會再見到你的那個妹妹。”
    “警官，剛剛說的確實是真的，希望警官能說到做到就好，那就算我死了，我都會在地下保佑警官的，而且我想告訴警官，我不想這樣見到我的妹妹，一點兒也不想，真的她要是問起來，你可以說我出車禍了，或者是去了國外，無論她怎麽想，千萬別讓她知道我這樣了，謝謝你，警官。”
    杜大用這會兒讓尹直和董則過來繼續審訊，因為田小貴既然已經把最重要的說了出來，剩下的那些事情，就不會再過多隱瞞。
    回到老範的審訊室，杜大用立刻把董則叫了出去，把大概情況說了以後，讓他立即聯係李誌偉和麥超，開始從頭徹查齊向東在東北工作隊時候認識的所有人。
    董則很快就去安排起來，杜大用則是進了老範的審訊室，然後坐下來，點了一支煙以後才開了口。
    “老範，和你說會兒話，你這裏結束，我就要去雙喜……那是不可能的，我要去哈市跑一趟，聽完有什麽感受？”
    老範聽到雙喜的時候，還有些高興的神色，當杜大用說出哈市的時候，老範從驚訝的神色一下就變成了懊惱的神色。
    “你是怎麽讓田小貴說出來的？這不應該的，為什麽？這個地方隻有我和田小貴，袁野清，程樂知道，其餘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麽告訴你？”
    老範雖然看著非常懊惱，但是說話上還是沒有過多的懊惱之意，而且還顯得有些平淡從容。
    “老範，不說為什麽了，你聽完我以下的話，也許你就明白了。在我眼裏，你可能已經沒有軟肋，不代表別人沒有，你可以活著沒心沒肺，沒有任何感情，不代表別人沒有。你可能從不重視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不代表別人沒有這樣的態度。”
    “老範，你外甥女是你的親人，可以說是現在你唯二的一個親人之一，她的女兒，一個僅僅才13歲的孩子，她同樣是你的外甥孫女，她也是你的親人。你已經毀了你外甥女一輩子，我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真的想看到今天這個結果，但是你妹妹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不希望看到她的外孫女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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