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造謠許靖央沒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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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國公擰眉:“叫你沒別的事,弟妹不是一直想管家嗎?我把這個大權交給她,你跟她說一聲。”
    再讓許夫人自個兒胡來,這府邸裏還不得鬧翻天。
    然而,三老爺卻忽而嚴肅下來。
    “二哥,我夫人她身體不好,哪兒能操心得了?”
    “怎麽身體不好了,前段時間還一塊用膳,不是好端端的?”
    三老爺冷哼一聲:“那是靖央沒走之前,靖央走了以後,二嫂將我夫人叫去訓斥,說她愚蠢,百般挑剔。”
    “二哥,我夫人雖不是什麽聰明人,但也是弟弟我的妻子,靖央那麽大的能耐,她都從來沒訓過我夫人,二嫂又憑什麽?”
    說罷,三老爺拱手:“告辭。”
    一甩衣袍,他走了,頭也不回。
    威國公驚怒不已,猛地拍桌:“豈有此理!”
    他立刻起身,朝許夫人的院子奔去。
    倒要看看,她到底怎麽當得家!
    然而,許夫人卻不在她的院子裏,問了下人,才聽說她一早就帶著尚嬤嬤去國寺上香了。
    府邸裏亂成一團,她還有心情去上香?
    威國公一腳踹倒屏風:“現在去國寺,把她給我接回來!”
    就在這時,丁管家倉促跑來。
    “老爺,不好了,三房兩位庶出少爺的教學夫子,也要請離了。”
    “什麽教學夫子?”威國公驚愕。
    他都不知道這回事。
    丁管家解釋,是許靖央在時,為他們請來的先生,主要是為將來他們科考打基礎。
    那位老先生,是當年中舉卻不從仕的大儒。
    然而許夫人上來就減了老先生的俸祿,還收回了許靖央給他們居住的外院。
    丁管家的話雪上加霜:“這樣的大儒被趕走了,心裏必定有氣,出去以後說我們國公府沒有能力,那可真是敗壞家風了!”
    威國公忽然覺得心口又悶疼的厲害。
    從前許靖央在家裏的時候,他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
    現在她一走,整個國公府兵荒馬亂,就像鬧了饑荒似的。
    他捂著心髒的位置,撐著晃了兩步:“趕緊!趕緊去請老先生回來。”
    突然,威國公撐不住,摔倒在地。
    昏迷之前,他聽丁管家大叫一聲。
    “咱府邸裏常駐的那位郎中今早也辭行了,老爺,您可要撐住啊!”
    此時。
    孫爭言買的外宅裏,許夫人和許柔箏,正陪著孫爭言用膳。
    他們三人一桌,其樂融融。
    許夫人眼神感慨,水光晃動。
    這就是她所求的幸福。
    “箏兒,你如今在侯府,有點銀錢傍身會更好過,這是娘給你的。”她從袖子裏掏出一遝銀票。
    其中還有一枚銀號的印子,憑借此印,能去銀號隨意取金額不超過千兩的銀子。
    許柔箏仿佛受寵若驚:“娘,你給的也太多了。”
    許夫人眼神溫柔:“這本就是娘欠你的,何況,這點算得了什麽。”
    若不是許靖央這個逆女攪局,許柔箏會成為國公府的嫡小姐,金尊玉貴地養著。
    孫爭言放下筷子,笑道:“箏兒,收著吧,畢竟是你母親的心意。”
    說罷,他也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為父送給你的如意簪,願我們箏兒,事事如意。”
    許柔箏伸手,喜滋滋地接下來。
    她勾唇,心裏想,許靖央真是個可憐蟲啊!
    許靖央一直想要的親情,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這麽得到了。
    真想讓許靖央看看她現在有多麽幸福,肯定會氣吐血吧?
    孫爭言說:“我已經跟馮家那邊聯絡了,他們已經派人進京,不日就會來主動與箏兒相認。”
    許夫人忙道:“應該不會被查出來吧?”
    “不會,放心吧,那人雖是馮家的親戚,不過卻是遠親。”孫爭言語氣篤定。
    許夫人鬆了口氣,目光繾綣地看著孫爭言。
    表哥還是一如當初他們相遇時那樣玉樹臨風,解決她所有的苦惱和麻煩。
    許柔箏斟酌說:“爹爹,阿娘,我們該想想怎麽對付許靖央了。”
    “沒錯,”許夫人附和時,咬牙切齒,“這個逆女,毀了箏兒,也差點逼死我,不弄死她,我難以消恨!”
    孫爭言瞧著她:“表妹果真舍得?那畢竟也是你的骨肉。”
    許柔箏頓時看向許夫人。
    卻見許夫人一聲冷笑,眸光似淬毒。
    “我一開始也把她當成女兒,可是她是怎麽對我的?她善妒計較,心胸狹隘,還毫無人性!我沒有這種女兒。”
    許柔箏握住她的手:“阿娘,以後我會好好孝順你。”
    許夫人這才露出笑意。
    孫爭言沉吟說:“殺許靖央不太現實,她身手太好了,且很警覺,我們下藥、雇殺手,多半都無法成功。”
    許夫人轉動眼珠:“如果我們逼的她不得不死呢?”
    “表妹的想法是……?”
    “一個女人再厲害,沒了清白,就是一個蕩婦,許靖央參軍十年,混在男人堆裏,難道她就真的幹淨?”
    許夫人說著,惡毒地嗤笑一聲:“那些男人聽她的吩咐,難道真的是欽佩她嗎?不盡然吧!隻要我們將她說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世俗會逼她去死。”
    許柔箏眼眸一亮。
    “阿娘,你說得對,除非許靖央證明她還是處子,但那樣就更落入我們的陷阱,代表她在乎她的清白。”
    “不錯!”許夫人點頭。
    他們三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運作起來。
    傍晚,許夫人才回家。
    剛進屋門,卻見威國公臉色陰翳森寒地坐在椅上。
    許夫人頓時怔了怔,後背莫名心虛地浸出冷汗。
    “老爺,怎麽在這兒坐著,天要黑了,為何不點燈呢?”她走過去撥弄燈芯。
    威國公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去哪兒了?”
    許夫人轉過身:“去國寺上香了,近日發生了太多事,我就去佛前念經,一時間忘記了時辰。”
    威國公大掌拍桌。
    “還敢撒謊!我派人去國寺接你,住持卻說你根本沒有去!”
    許夫人臉色陡然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