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又出狠招,想殺皇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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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靖央含笑:“它病了?帶來給我看看。”
    蕭安棠立即讓隨從將紅尾鷹送上來。
    小家夥愁眉苦臉,覺得自己沒照顧好許靖央送他的寶貝,有些內疚。
    “師父,我不知它怎麽了,喂了米、肉,都不吃,從父王那兒要回來後,就一直這樣蔫蔫的。”
    紅尾鷹如今已經徹底成年,再加上平時蕭安棠安排兩個禦獸師傅輪流照顧,這隻紅尾鷹養得壯碩,比成人腦袋還大半圈。
    此際,紅尾鷹被放在兩人麵前,縮著翅膀,腦袋垂著,那鳥喙頂著地麵。
    許靖央將它拿起來摸了摸,紅尾鷹便不斷梳理羽毛。
    還總是整理同一個地方。
    她頓了頓,用帕子捏住鳥喙:“幫我按住它的身子。”
    蕭安棠連忙伸出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了鳥身。
    許靖央在紅尾鷹反複梳理的地方,探指尋找。
    忽而,她柳葉眉微皺,指腹用了幾分力道。
    紅尾鷹立刻掙紮起來!
    撲騰翅膀,喉嚨裏發出尖銳的鳴叫。
    蕭安棠不知怎麽了,連忙按住它。
    “師父!它好像很疼!”
    許靖央沒說話,而是手指一抽,拔出來一根比小拇指要短些的銀針。
    極細,墜著血色。
    針拔出來,紅尾鷹馬上停止撲騰。
    蕭安棠愕然:“這……這是怎麽回事?”
    紅尾鷹的身子裏,怎麽會有針呢!
    小家夥馬上反應過來,俊秀的麵孔盈滿怒火。
    “定是那兩個禦獸奴才不好好照顧,我這就去罰他們!”
    許靖央按住了他。
    “這是一種暗器,從一個叫忍筒裏吹出來的。”許靖央說。
    “暗器?”蕭安棠更加詫異了。
    許靖央將針用帕子包起來。
    “這隻紅尾鷹天生被訓練過,它識路且護主,這個暗器若不是衝著你來的,那便是有人想殺了這鷹,使你傷心,你好好想想,帶著它去過哪兒?”
    蕭安棠烏黑的眼睛裏,滿是困惑。
    “早就被父王收走了,最近我都沒帶著它出過門!不對,等等……”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
    猛地抬起頭來:“師父,我知道了,是汝陽王世子做的!”
    “他?”
    “他同我一直不對付,不久之前,我帶著鷹去賽馬,他非要跟我比,最後輸給我了,還從馬背上摔下來,隻有那次,我帶著紅尾鷹出門了。”
    說完,蕭安棠已經確定是對方動的手。
    他氣呼呼地用拳頭砸在車壁上。
    “肯定是他做的,以前他羨慕我這隻鷹聰明聽話,還想搶去玩玩,我沒給。賽馬輸給我,他還大放厥詞,我一時氣不過,就揍了他,後來不知怎麽,這鷹突然飛下來,落在我的肩上,現在想來,多半那時它就中了針!”
    許靖央頷首。
    如果是汝陽王世子,那就是蕭安棠跟他動手的時候,有世子的暗衛埋伏在附近。
    至於對方到底是想射鷹,還是想傷蕭安棠使他住手,那就不得知了。
    此事嚴重,不可小覷。
    蕭安棠如今的身份是皇長孫,若有人要傷他,必是衝著他性命來的。
    許靖央沉吟片刻,問:“王爺知道此事麽?”
    提到蕭賀夜,蕭安棠眼底劃過一抹倔強,噘著嘴搖搖頭。
    “父王最近為了長城的事很忙,都沒空回府,我也半個月不曾見到他了。”
    旁邊的竹影跟寒露對視一眼。
    王爺這麽忙,連兒子都不去看,但是昨天晚上才來郡主府,陪許靖央喝過茶。
    當然,聊的是正事,不然許靖央也不會跟他坐半個時辰。
    如此看來,王爺是將剩下的時間都留給她們家大小姐了!
    許靖央不動聲色抿唇。
    這次秋狩,蕭賀夜因事不能前來。
    “我替你解決這個麻煩。”許靖央說。
    蕭安棠眼中一亮,好似忽然有了底氣:“師父要怎麽做?”
    許靖央看著手帕裏包著的針。
    “忍筒這個東西,在大燕少見,出自東瀛,從前是忍者攜帶毒粉的一種竹筒,如今改良過後,變成了暗器。”
    “東瀛?”蕭安棠若有所思,“好像是聽說汝陽王世子認了個厲害的東瀛刀客做師父,不過我沒見過他。”
    許靖央冷笑:“能用暗器之人,常躲在暗處,不會叫你看見的。”
    汝陽王的父親之前是老皇叔,嚴格算起來,汝陽王是蕭賀夜的表弟。
    許靖央早有一份暗報,將京中各個勢力的歸屬摸得清楚。
    老汝陽王在世的時候,就更親近太子黨。
    不管東瀛刀客出手的目的是什麽,許靖央得廢了他,一勞永逸,也給幕後的人一個警告。
    至於她會不會拉仇恨,倒是不重要。
    因為她即便自保,太子黨也已經跟她水火不容。
    蕭安棠把紅尾鷹抱在懷裏,小手輕輕撫摸,心疼地晃了晃。
    “我的鳥鳥,可憐死了,受傷了也沒辦法說人話!”
    竹影忍不住噗的一笑。
    這次秋狩的地方,選在了南河行宮。
    皇帝準備秋狩結束後,再在行宮住兩日,當做放鬆心情。
    不過許靖央所帶的衣物並不多。
    因為她知道,去北梁的使臣被截殺的消息,馬上要傳到皇帝那兒了。
    到時候,皇帝便沒有心情再來賞景了。
    南河行宮占據半座山。
    皇帝帶著妃嬪們住在山尖,許靖央和那些大臣家眷們,則在半山腰。
    她被分去了一座推開門能看見夕陽落入鬆柏林的好院子裏。
    兩層小樓,精致巧妙,院子裏還有兩棵對著種的蒼柏。
    竹影和寒露將東西放下,正在整理房間,許靖央側坐在二樓的美人靠上賞景。
    餘光看見人影在院子門口攢動。
    威國公提著一隻野雞進來。
    他昂首挺胸:“女兒,我剛剛小試身手,跟著進林子,獵得一隻野味,為父拿去叫人處理了,再給你送來可好。”
    許靖央麵無表情地垂眸看著他。
    這些天,威國公一直嚐試修複那根本不存在的父女情。
    像是生怕許靖央真的不認他這個父親。
    畢竟馮窈窕跟孫爭言的奸情曝光以後,也曾有人猜測,會不會許靖央也不是威國公的孩子。
    大家都覺得昭武郡主的性格脾性,實在是跟威國公相差太多了。
    威國公自己也慌。
    這不,又來許靖央眼前獻好了。
    當一個從沒負過責任的男人,想試著去做一個好父親的時候,他會顯得別扭。
    正如眼下的威國公這樣。
    許靖央淡淡開口:“拿回去吧,我不吃這些。”
    “你怎麽不吃,小時候,你還……”話說到一半,威國公忽然停下來。
    他臉上很快浮現起局促。
    因為,他好像記錯了,許靖央小時候並不愛吃這樣的野味,喜歡吃的是許鳴錚。
    那許靖央小時候喜歡什麽?
    完了,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了。
    看著威國公絞盡腦汁的模樣,許靖央鳳眸漠然。
    威國公輕咳一聲,又找起別的話題。
    “剛剛我看見玉哥兒了,這小子現在長得真高,以後繼承了咱們威國公府,也……”
    話沒說完,他一抬頭,許靖央已經不在窗邊。
    倒是竹影出來欠身,說了句:“國公爺,郡主要休息了,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