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司逢時!將寶惠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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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靖央一人應對身邊五十多敵軍,麵不改色,招招殺伐!
    不斷有北梁將士被許靖央踹下城牆,又遭百裏夫人她們一劍刺死。
    城牆上,十幾名長槍將士朝許靖央刺來,卻見她起身一掠,最後足尖落在刀鋒上。
    隻見她身影借力一旋,沾血銀鎧灼灼燙目。
    下一瞬,劍光爆開!
    淩厲的劍氣以她為中心橫掃開來!
    那十餘名長槍兵動作驟然僵住,喉間皆崩出數道細細血線,隨即紛紛倒地,再無生息。
    司逢時見狀,終於按捺不住,提槍與虞通合力攻來。
    三人在城頭戰作一團,槍影劍光交錯,火星四濺。
    哪怕虞通和司逢時聯手,許靖央始終身形飄忽,劍招狠絕。
    她全然不顧虞通的幹擾,所有殺招皆直指司逢時!
    司逢時越打越是心驚,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許靖央劍鋒上傳來的冰冷殺意,每一劍都欲將他置於死地。
    他奮力格擋,虎口被震得發麻。
    許靖央找準機會,雙手緊握劍柄,鳳眸淩厲!
    隻聽哢一聲脆響,許靖央灌注內力的長劍猛地劈下,竟硬生生斬斷了司逢時的槍柄!
    司逢時眉目驚愕,急退半步。
    許靖央充滿殺氣的劍鋒已然逼近他麵前了。
    司逢時急忙拔出腰間佩劍格擋。
    兩劍相交,火花四濺!
    許靖央狠狠壓下,劍鋒摩擦發出刺耳銳響。
    她逼近一步,鳳眸死死盯住司逢時,厲聲質問:“寶惠如今身在何處!”
    司逢時眼神驟然一冷,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痛色,卻咬牙狠聲道:“她死了!被我親手殺了!難道,要讓她夾在大燕和北梁當中為難嗎!記住,是你們先屠城,逼死了她!”
    “她曾在給我的信中誇你,是好夫婿好兒郎,”許靖央的聲音冰寒刺骨,帶著滔天怒意,“而你,不配!”
    司逢時聽到這裏,神情陡然怔了怔。
    隻一瞬,許靖央的劍招突變,凶猛地撲向司逢時。
    司逢時本就難以抵擋,此刻更是手忙腳亂,劍鋒過處,他身上沒有盔甲的地方,胳膊手背等處接連被劃破,血痕道道,狼狽不堪!
    眼看主帥危殆,城牆上殘存的數百名北梁將士紅了眼。
    他們發瘋般湧了上來,用血肉之軀拚死阻擋許靖央,硬生生將她與司逢時隔開。
    “將軍快走!”親兵嘶吼著,用人牆拖住了許靖央追擊的腳步。
    司逢時得以喘息,被親衛護著疾退。
    他捂住流血的手臂,回頭死死盯了許靖央一眼,那目光寒冷如冰,充滿了不甘。
    最終,他猛地轉身,在將士們的拚死護送下離去。
    眼看著他的身影要消失在城牆盡頭,許靖央手掌一揮,兩片落葉爭先恐後地飛向司逢時。
    她不會讓他走,她說過,要司逢時的命!
    卻在這時,有個不起眼的身影猛地跳出來,一舉將那準備過來繼續纏鬥的虞通踢過去,竟恰好擋住了落葉飛來的方向。
    隻見兩片綠葉,一上一下的死死卡住虞通的脖子。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瞪大眼睛,雙膝彎曲,撲通倒了下去。
    許靖央劈開周圍的圍攻,眯眸看向那忽然出手的身影。
    卻隻看見一個背影。
    穿著尋常北梁小兵的衣服,方才不知道躲在哪裏。
    竟像是知道許靖央會用摘葉飛花這招,一直蹲在暗處等待時機。
    許靖央想起暗騎衛所說,蕭寶惠的慘狀,懷著身孕被司逢時刺入腹部,她鳳眸中的仇恨再難消弭。
    寶惠是唯一一個,不求回報、不圖任何利益對她好的人。
    許靖央殺紅了眼。
    司逢時下了城牆,轉而被扶著上了馬匹。
    他握馬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大拇指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許靖央砍斷了似的,血肉耷拉著皮,隨時都要掉下來。
    戴著麵具的“士卒”快步走來,聲音沙啞:“將軍,快走!”
    “那位質子怎麽辦?”
    “此時顧不上他了,讓他死吧,許靖央不喜烏孫人,定會要他的命!”趙晏篤定說。
    司逢時看他一眼:“督軍,本將的手使不上力氣!”
    見狀,趙晏立刻翻身上馬,跟司逢時同乘一匹。
    他們在數名親兵的護送下,飛快朝城後西門逃去。
    城中還有不少百姓們,知道打起來了,紛紛躲在家中,可是當他們看見主將在掩護中匆忙撤退,還有不少北梁將士也跟著慌忙離開。
    百姓們也慌了,紛紛擠擠攘攘地拿起家中包袱,倉促地跟著軍隊要跑。
    有家富庶的百姓剛推出自己的馬車,卻見一道銀色身影帶著極重的血腥氣掠過。
    一聲“借用”,便利落砍斷車轅韁鎖,把他的馬騎走了!
    “哎!”百姓大叫,“我的馬兒。”
    這時,護送司逢時的親兵喊了聲:“追過來了,她追過來了!”
    趙晏回頭看去。
    隻見許靖央身騎棕馬,手裏抓著不知何處奪來的長槍,殺氣騰騰地疾馳而來。
    趙晏心下暗罵:這麽多年,還是沒變性子,仍是個女瘋子!
    司逢時失血過多,嘴唇發白。
    “殺了她,將她誘出城池,要她的命!”
    趁著現在大燕寧王的破虜軍沒有進城,許靖央孤掌難鳴!
    可趙晏了解許靖央。
    他沉聲急促說:“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真讓許靖央放開拳腳打起來,她可以殺三天三夜。
    趙晏清楚她、了解她,故而,這次隻能冒險,讓他訓練的百人刺殺團,先行出來幾個人掩護他們離去。
    雖然會有暴露的風險,但想要脫困,隻有這個辦法了。
    他倉促拿出笛子,在口中吹響。
    一陣古怪的笛聲過後,許靖央便發現,從兩側道路那些逃竄慌亂的百姓裏,忽然多了四五名刺客。
    他們皆是忽然就拔出藏匿好的劍,朝她襲來。
    許靖央抬槍就擋。
    幾個來回下來,她發現這幾個人竟十分了解她的招式。
    他們的身手武功,居然看起來跟她像是同宗同源。
    許靖央心下凜冽,然眼中冷靜,將那幾人揮槍斬下,著實費了一番力氣。
    就好像自己左手同右手打一般。
    不過,許靖央到底內力深厚,槍尖一戳一挑,對方避之不及,便立刻喪命。
    待她收拾完這幾個人,再抬頭看去街道,司逢時已經跑的沒影了。
    “懦夫。”許靖央沾著敵人血的唇冷嗤,鳳眸漆黑。
    他隻敢殺寶惠那樣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卻不敢跟她來較量。
    許靖央不戀戰,調轉馬頭,立刻朝前頭城牆奔去。
    渴沙鎮已是她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