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洞房花燭,許靖央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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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簡直無法理解,怎麽會有人在蕭賀夜和他麵前,如此明目張膽,還恬不知恥地對許靖央獻殷勤!
    蕭賀夜從齒縫間擠出一聲冷笑:“比這還過分的都有。”
    平王聞言,狹眸微挑,語帶譏諷:“二哥竟能容他活到今日,真是好耐心,換做本王,半刻也忍不了。”
    早就送他見閻王了!
    蕭賀夜終於舍得瞥了平王一眼:“本王並非濫殺無辜之人,以免惹得靖央厭煩,不似某人,行事無所顧忌。”
    平王擰眉。
    這個時候了,裝什麽大善人?
    蕭賀夜手上沾染的鮮血,比起他來,隻多不少!
    許靖央使了個眼神,讓赫連星退下。
    恰在此時,在別桌轉了一圈,收獲滿滿祝福和禮物的蕭安棠噠噠噠地跑了回來。
    他一眼看到赫連星,立刻撲過來拉住他的衣袖,嚷嚷著:“赫連星,你再給我舞一套棍法看看!”
    赫連星見小壽星相邀,立刻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陳明月連忙走過來,輕輕拽了幾下,讓平王回去坐了。
    她甚少有這麽主動的時候,這會兒急得臉也紅了。
    大概是平王當眾對許靖央表現出來的心意,讓她都跟著害怕。
    平王看了一眼陳明月,到底沒說什麽,順著她的意,坐了回去。
    蕭賀夜語氣有些冷冽:“你將赫連星帶過來,總不能是故意讓他獻醜吧?”
    許靖央看向蕭賀夜,輕輕點頭。
    她壓低聲音:“王爺,讓皇上知道我們的關係不那麽牢靠,故意表現出缺點,是好事。”
    將不存在的弱點暴露出來,這樣才能迷惑敵人。
    蕭賀夜按了按眉心:“本王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許靖央一頓:“那王爺喜歡什麽樣的,下次我配合你。”
    蕭賀夜沒有說話。
    因為,他覺得隱約有些不大舒服。
    蕭賀夜聽著戲台上的鑼鼓聲,隻覺得那聲音漸漸變得縹緲遙遠,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幔傳來。
    他下意識地仰頭靠向椅背,閉上眼,試圖驅散腦海中突如其來的暈眩感。
    這感覺來得詭異,並非疲憊所致,倒像是,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境。
    “王爺?”身旁傳來許靖央的聲音,朦朧,並不真切。
    蕭賀夜沒有反應。
    許靖央便將手搭在他手臂上,輕輕推了推。
    “王爺?你怎麽了?”
    她的輕喚落入蕭賀夜耳中,卻仿佛點燃了他心頭的火燭。
    他緊閉的眼前,竟浮現出許靖央身著鳳冠霞帔的模樣。
    紅燭高照,滿室喜慶。
    她主動傾身,藕臂勾住他的脖頸,模樣清冷卻雙眸含情,輕盈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仿佛能感受到那嫁衣絲綢的順滑和她身體的溫熱。
    大掌不受控製地抬起,輕輕捏住她精巧的下頜,聽到自己用低啞含笑的嗓音問道:“你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這個時候也要如此嗎?”
    眼前的許靖央但笑不語,眼波流轉,低頭將唇獻了上來。
    這過於旖旎真實的幻境讓蕭賀夜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對!
    這絕不對勁!
    他猛地睜開薄眸,強行從那片虛幻中掙脫。
    蕭賀夜側眸看去,許靖央正皺眉困惑地看著他。
    他強壓下心頭翻湧的異樣燥熱感,用盡自製力,聲音低啞:“叫白鶴來,送本王離開。”
    許靖央何等警覺,立刻從他異常的臉色和眼神裏感覺不對。
    她毫不猶豫地起身,一手攙扶住他:“王爺,我送你出去。”
    然而,她的指尖剛剛觸碰到蕭賀夜的手背,那微涼的觸感更讓蕭賀夜悶哼一聲。
    他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直衝頭頂,腳下虛浮,身形不受控製地劇烈一晃,竟直直朝著許靖央的方向倒去!
    “王爺!”
    在周圍賓客的一片驚呼聲中,蕭賀夜高大的身軀重重地栽倒在許靖央身上。
    許靖央反應極快,雙臂用力將他攬住,才避免兩人一同摔倒的狼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驚著了在場的人,戲台上的鑼鼓聲也戛然而止。
    “寧王殿下怎麽了?”
    “可是身體不適?”
    場麵頓時混亂,連平王都站了起來,朝他們走過去。
    “怎麽回事?”
    沈明彩看見這一幕,嚇得直接抓住丫鬟的手。
    “快走,我們快走!”她生怕自己暴露,因為這是南疆的藥,隻要蕭賀夜清醒過來,稍微一想,便能清楚!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蕭安棠的一聲低呼。
    蕭安棠早在方才已經疾奔到蕭賀夜身邊,擔心地喊著父王。
    他站的低,故而抬頭就看見,蕭賀夜鼻下流出一道血紅。
    蕭安棠大吃一驚,高呼:“父王流鼻血啦!”
    這可把周圍的眾人嚇得不輕。
    許靖央連忙將蕭賀夜放在椅子上,讓他靠著,隨後吩咐寒露:“將最近醫館的郎中帶來,立刻,馬上!”
    “是。”寒露和木刀匆匆去了。
    沈明彩心跳如鼓,看見蕭賀夜流鼻血,更是麵色慘白。
    完了,完了,定是那藥烈性!
    她不由分說,低頭領著丫鬟要走,誰知剛到門口,就聽身旁傳來一道溫冷的聲音。
    “沈姑娘有事急著離開麽?還是等二哥安然無恙了,再走吧。”
    沈明彩扭頭一看,竟是景王。
    她嘴唇囁喏:“我也有些不舒服,故而……”
    景王看似溫潤,可態度卻有些強勢:“坐回去,別擔心,等會郎中就來了,你若不適,也能給你一起看看。”
    他擋在門口,沈明彩走不了了,隻能硬著頭皮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