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王爺喝多夜闖靖央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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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彩生氣了。
    “爹,我都被打掉牙了,我隻是懷疑昭武王私會男人,說了幾句奸夫,可我也沒有辱罵她,她卻縱容景王將我打成這樣,你怎麽還幫著別人說話呀?”
    聽到奸夫這裏兩個字,勇信侯臉色陡然鐵青。
    “胡鬧!”他怒喝一聲,沈明彩都跟著一抖。
    勇信侯斥責:“明彩,爹教過你多少次,不得口無遮攔,不得毫無規矩,你之前就是因此犯了錯被罰,怎麽現在還不悔改?還好意思鬧到皇上跟前來。”
    沈明彩撇嘴,委屈地直掉眼淚。
    “勇信侯,你別急著罵女兒,”皇帝開口,語氣聽起來頗為公允,“此事朕也為難,昭武王如今位高權重,或許是有些年輕氣盛。”
    “與明彩發生了些口角,景王便為了她動了手,這兩人,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未來的兒媳,朕也不好過於偏袒,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思,看看該如何處置才算妥當,朕絕不偏幫。”
    勇信侯心頭一凜。
    皇上這話,分明是想借他的口來嚴懲昭武王,自己卻置身事外。
    沈明彩還在旁邊拉扯他的袖子,淚眼婆娑:“爹……你忍心看我受委屈嗎?”
    勇信侯心中暗歎,果然如寧王殿下所料,女兒留在宮中,終究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他不能再讓她被利用了。
    想到這裏,勇信侯猛地將袖子從女兒手中扯出,對著皇帝躬身,語氣斬釘截鐵:“陛下!臣以為,景王殿下教訓得好!”
    此話一出,不僅沈明彩愣住,連皇帝和賢妃都麵露詫異。
    勇信侯繼續道:“小女不懂規矩,胡亂說話,汙蔑親王與昭武王清譽,才會惹得殿下動怒!”
    “殿下肯出手管教,是她的造化!”他轉而嚴厲地看向沈明彩,“你給為父記住這次教訓,往後若再敢口無遮攔,不必旁人動手,為父第一個不饒你!”
    沈明彩驚愕地瞪大眼睛,仿佛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一般。
    從她記事起,爹娘就疼她如珠似寶,何曾這樣嚴厲過?
    賢妃見狀,柔聲插話:“侯爺愛女心切,本宮理解。”
    “隻是明彩年紀小,即便有錯,小懲大誡也就罷了,景王殿下此番,也有些懲罰過重了,侯爺不必擔心,直說便是,皇上很是公正。”
    勇信侯連忙拱手。
    “娘娘,臣認為,皇家威嚴豈容輕犯,小女冒犯親王,受罰是應當的!臣還要感謝景王殿下代為管教呢!”
    皇帝看著油鹽不進的勇信侯,眼神暗了暗。
    勇信侯又說:“陛下,娘娘,小女規矩實在有失體統,臣懇請將她帶出宮去,嚴加管教,以免日後再衝撞了貴人。”
    賢妃立刻看向皇帝。
    皇帝沉吟片刻,卻擺了擺手:“誒,勇信侯言重了!明彩這孩子,朕瞧著就很好,活潑懂事,朕很喜歡。”
    “留在宮中陪伴賢妃,正好讓賢妃多教導她宮中禮儀便是,出宮之事,不急。”
    見無法說動皇帝,勇信侯心中沉重,卻也不敢再堅持。
    皇帝說:“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明彩,你也聽清楚了,今日之教訓,你可要自己記牢啊。”
    沈明彩死死咬著下唇,眼神通紅地看著勇信侯。
    她唇間溢出一聲痛哭,轉而跑了出去。
    賢妃驚訝:“明彩!皇上,臣妾去看看她。”
    皇帝對勇信侯道:“你看你,自個兒的女兒受了委屈,你也無動於衷?”
    勇信侯仿佛一番鐵石心腸似的。
    他拱手說:“皇上,小女做錯了事,若不嚴加管教,那才是縱容她日後犯下大錯呢。”
    “她傷心也罷,正好清醒清醒,若無別事,臣先告退了。”
    皇帝深深看了一眼勇信侯,點點頭:“你去吧。”
    待勇信侯從禦書房裏出來,背後一片冷汗。
    若說從前他沒察覺,那麽今夜,他感受的分明。
    皇上這是又想挑撥了!
    可他怎會再吃虧?上次武考之事,他已經被利用夠了!
    有了許靖央的提醒,勇信侯現在深深清楚,他越是表現出在乎沈明彩,皇上就越是會拿捏女兒這個把柄。
    勇信侯心中雖痛,卻也隻能希望女兒懂事些,聰明些。
    坐轎子回府的一路上,勇信侯都忍不住想著女兒隆腫的臉頰。
    以至於轎子落地,他回府時都因為魂不守舍,一下子摔倒磕在台階上。
    門房和小廝急忙前來攙扶。
    “老爺!您沒事吧?呀,老爺,您下頜磕出血了!”
    勇信侯心不在焉,摸了一把下頜,忽而鼻酸溢淚。
    隻是磕著下頜都如此疼,他的女兒掉了兩顆牙,得疼成什麽樣啊!
    勇信侯萬分後悔,早知那日,即便頂著抗旨的壓力,也要將沈明彩先送回南疆!
    如今倒是格外被動。
    沈明彩在皇宮裏,得不到正確的引導,之後隻怕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勇信侯吩咐下人:“明日叫夫人來一趟我書房。”
    夜色深了。
    許靖央準備入睡。
    卻見竹影快步走來。
    “大小姐,寧王殿下來了。”
    “王爺這麽晚來,隻怕是有什麽要事商量,立刻替我更衣。”許靖央馬上就坐了起來。
    然而,竹影卻說:“白鶴說,王爺喝多了,說是要回家,徑直就來咱們這兒了。”
    許靖央一怔。
    “我去看看。”
    蕭賀夜似乎不是酒量不好的人,至於喝多了,糊塗到找錯家門?
    前廳。
    蕭賀夜坐在正堂裏,看著門口站著木刀,猶如一堵牆。
    他大掌按著輪廓好看的劍眉,英俊的麵容因燈火浮著幾分薄紅。
    一雙薄眸閃過偶爾的清醒。
    白鶴走過來說:“王爺喝多了,木刀,你們上一杯茶來。”
    木刀大大咧咧道:“王爺喝多了嗎?看著不像啊!從門口一路走直線過來,避開了一個影壁四個花壇,還準確地繞過了兩個長廊!要不是我攔的快,王爺就走進我們大將軍的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