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八位皇子，盡皆早夭。九皇子，自然而然成為了唯一的皇子。”
    段天樞苦笑著道，“說起來，太淵皇族內部的紛爭，可比我雲隱國要複雜多了。”
    “隻有一位皇子，還複雜？”
    葉凡斜了眼段天樞，似笑非笑。
    “皇子雖隻有一位，可王爺不止一位啊。”
    段天樞解釋道，“除九皇子秦嘯外，各大王府世子都有皇位繼承權。真正決定儲君人選之人不是不是太淵皇朝龍椅上的那位，而是遠在太初神宗的那位太上長老。”
    “嗯？”
    葉凡瞳孔微縮，越發確信秦以沫同太淵皇族有關。
    “扯遠了。”
    段天樞突然輕笑一聲，打斷了葉凡的思緒，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我想跟葉凡兄說的，是九皇子秦嘯這個人。”
    “如何？”
    葉凡側目瞥向段天樞問道。
    “秦嘯，乃太淵三傑之一！”
    段天樞沉聲道，聲音壓得極低。
    “嗬！”
    葉凡嗤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弧度。
    段天樞見葉凡這表情，立即問道，“你可知另外兩人是誰？”
    “有屁就快放，別賣關子。”
    葉凡沒什麽耐心，就煩段天樞這樣。
    “一個，是風吟國太子風無跡。”
    段天樞頓了頓，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葉凡，“另外一個，就是段天涯。”
    “嗯？”
    葉凡聽到風無跡的名字，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在聽到段天涯的名字後，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驟然一凝。
    段天樞繼續道，“太淵三傑，既是身份的象征，又是實力的象征，而且這三人關係很不錯。”
    “哦？”
    葉凡眉毛輕挑，神色有趣的一笑。
    太淵三傑，一個是太淵皇朝唯一的皇子，一個是風吟國太子，一個是雲隱國三皇子，身份沒得說。
    段天涯擁有地武境修為，戰力不弱。
    想來秦嘯、風無跡，也不會差到哪去。
    從之前段天涯請來風吟國天驕相助來看，跟風無跡的關係似乎是不錯。
    不過段天涯這種人，哪會有什麽真心朋友？不過都是利益往來罷了。
    段天樞見葉凡好似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忙補充道，“你殺段天涯一事，必已傳到太淵皇城，傳入秦嘯耳中……”
    “你是想說……”
    葉凡直接打斷了段天樞的話，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誚，“秦嘯會殺我，為段天涯報仇吧？”
    “正是！”
    段天樞神色凝重的點頭。
    “那秦嘯，應該是地武境吧？”
    葉凡道，“太淵皇朝的這個君臨宴，難道地武境武者也能參加？”
    “自是不能。”
    段天樞道，“秦嘯不會參加君臨宴，但我估計會是主持君臨宴之人！他若想給段天涯報仇，會遣太淵皇朝天驕在君臨宴上殺你。甚至，可能派人在太淵皇城內暗殺你。”
    “嗬嗬！”
    葉凡滿不在乎地笑道，“我既然敢來參加君臨宴，那就不怕死在君臨宴上。至於說暗殺……”
    說著，其目光瞥向了邊上的裘三石，“這老東西難道是擺設？我若死於暗殺，雲隱皇室脫得了幹係？”
    裘三石聞言，枯瘦的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葉凡對他是一點不客氣，奈何他還反駁不了。
    此行來太淵皇城，他有保護葉凡十人之職。
    若他在場，葉凡被人暗殺了。
    那他，絕對要對葉凡的死負責。
    而他此行，是奉段九霄的命令。
    段九霄及雲隱國皇族，將負連帶責任。
    誰都不知道，蕭老和天武書院會如何報複。
    “再者說了……”
    葉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目光如利劍般直刺段天樞眼底，“我死在太淵皇城，不正合你意嗎？”
    “葉凡兄何出此言？”
    段天樞臉色驟變，手中韁繩猛地收緊。
    邊上的裘三石，眉頭亦一下鎖了起來。
    “難道不是？”
    葉凡冷笑一聲，毫不避諱地迎上段天樞的目光。
    “葉凡兄，看來你我之間有著很深的誤會。”
    段天樞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正欲解釋卻被葉凡抬手打斷。
    “我若死在太淵皇城……”
    葉凡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蕭老確實會遷怒雲隱國皇族。但你們頂多落個安排不周，護衛不力的罪名。真正要承受蕭老怒火的，是太淵皇城的行凶之人。你們是覺得，蕭老會為了我殺上太淵皇城？”
    段天樞聞言臉色一黑，不自覺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是盼著蕭老殺上太淵皇城，好來個兩敗俱傷？”
    葉凡突然提高聲調，“還是指望借太淵皇朝強者之手……除掉蕭老？”
    “葉凡兄！”
    段天樞急忙使了個眼色，搖頭的幅度大得近乎誇張，餘光瞥了眼裘三石，沉聲對葉凡道，“我想……你真的誤會了。”
    這想法，完全是段九霄的想法。
    如今，他可不敢有這個想法。
    礙於裘三石在，不便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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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葉凡眸光微閃，瞬間會意。
    看來這段九霄父子，果然各懷鬼胎。
    興許，段天樞確實沒有殺他之意。
    但他知道，段天樞同樣不是善類。
    有些賬，等改日他自會清算。
    現在，他更想查清楚秦以沫的事。
    “二皇子殿下！”
    葉凡微微一笑，突然話鋒一轉，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不知你對太淵皇族，了解多少？”
    “葉凡兄想知道什麽？”
    段天樞挺直腰板，瞬間來了精神。
    其臉龐，重新堆起笑容。
    隻是這次，多了幾分真誠的討好。
    他現在迫切想跟葉凡搞好關係，借葉凡以及天武書院的力量，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時，從他父皇段九霄手裏奪得雲隱國皇位。
    “可曾聽說過，秦以沫這個人？”
    葉凡拿捏段天樞的心思，單刀直入的問道。
    “秦以沫？”
    段天樞瞳孔驟然一縮，猛然間想起什麽，詫異地對葉凡問道，“此人……跟葉凡兄是什麽關係？”
    “故人！”
    葉凡捕捉到段天樞眼中閃過的驚色，期待地注視向對方問道，“二皇子殿下，知道些什麽？”
    “葉凡兄這位故人……可不簡單啊？”
    段天樞話音漸低，“一月前，我曾得到消息，太初道宗少宗主洛飛宇現身太淵皇城大開殺戒，好像……也是在查有關秦以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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