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金靈界的血色荒原上。
    蓋聶與衛莊背靠背站立，周圍堆積如山的域外天魔屍體已經形成了一座環形山丘。
    粘稠的紫色血液浸透了整片大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師哥，這次看來是我殺的比較多。"衛莊甩去鯊齒劍上的血跡，嘴角勾起一抹桀驁的弧度。
    蓋聶左手抱著一個熟睡的一歲嬰孩，右手持著淵虹劍，劍身依舊纖塵不染："小莊，多留意些，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幸存者。"
    "知道。"衛莊話剛出口，遠處的地平線突然再次湧動起來——又一輪域外天魔如潮水般湧來，數量比之前更多！
    衛莊的目光掃過蓋聶懷中安睡的孩童，突然咧嘴一笑："這裏交給我吧。"
    他一步踏前，周身殺氣驟然爆發！鯊齒劍劇烈震顫，發出嗜血的嗡鳴。
    "橫貫八方！"
    隨著一聲厲喝，一道直徑千丈的劍域轟然展開！無數劍氣化作猙獰鯊魚，在領域中瘋狂撕咬。衝在最前麵的域外天魔瞬間被絞成肉泥，後麵的敵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劍氣狂潮吞噬。
    蓋聶見狀，微微頷首，他低頭看了眼懷中嬰孩，確認沒有被殺氣驚擾後，目光凝重地望向遠方。
    衛莊麵對源源不斷的敵人，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越戰越勇。他每揮出一劍，就有數以萬計的域外天魔灰飛煙滅。
    "就這點本事？"他狂笑著，白發在血色狂風中飛舞，"連讓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是嗎？那本座親自陪你玩玩如何？"
    空間驟然扭曲，一個身披血色戰甲的高大身影憑空出現。他每走一步，地麵就腐蝕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至尊境......"衛莊瞳孔微縮，但很快又露出興奮的笑容："總算來了個像樣的。"
    那尊域外天魔冷笑一聲："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不過——"
    "唰！"
    他話未說完，衛莊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暴起！鯊齒劍在領域中爆發出刺目血光，一劍斬向對方頭顱！
    "嗤啦——"
    劍光閃過，他的一隻犄角應聲而斷！
    "你！"域外天魔驚怒交加，複眼中迸發出駭人凶光。
    "百步飛劍！"蓋聶的淵虹劍突然射出一道劍氣，嚇得那天魔急忙側身閃避。
    同時衛莊大笑著一腳踹在對方臉上："打架就打架，哪來這麽多廢話！"
    這一腳直接踹碎了天魔甲胄，紫色黏液濺了他一身。
    "吼——"域外天魔徹底暴怒，身軀驟然膨脹到千丈高，蓄力的一拳砸向衛莊。
    蓋聶急喝："小莊小心！"
    "轟！！！"
    拳頭落地的瞬間，整個金靈界大陸板塊劇烈震顫。
    從外太空看去，星球表麵如同水麵般掀起千米高的土浪，衝擊波甚至震碎了方圓萬裏的血色雲層。
    衛莊險之又險地避開主要衝擊，白發卻被餘波削去一截。
    他閃身回到蓋聶身旁，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這家夥有點難對付啊。"
    蓋聶單手持劍："聯手？"
    "正合我意！"衛莊鯊齒劍橫擺，領域內突然浮現出無數血色鯊鰭。
    那域外天魔暴怒至極，六條猙獰臂膀猛地砸向大地，整個金靈界的地殼都在震顫，裂縫中噴湧出熾熱的岩漿。
    "我要你們死！！"
    它咆哮著，周身黑霧翻湧，至尊級別的威壓如山嶽般碾壓而下，空間寸寸崩裂。然而——
    "嗡——"
    一道清冽的劍鳴驟然響起，蓋聶的劍域展開，無形的劍氣如流水般蔓延，刹那間，方圓千裏內的一切都變得遲緩。
    "怎麽可能？！"域外天魔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動作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仿佛陷入泥沼，連抬手都變得艱難。
    "天仙級別的領域……竟能影響我？！"
    它不敢相信，區區天仙，竟能壓製至尊！
    "小莊。"蓋聶淡淡開口。
    "嗬，早該如此。"衛莊冷笑一聲，鯊齒劍一震，血色劍域驟然擴張，與蓋聶的劍域交融。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劍意碰撞、融合，刹那間，天地變色！
    黑白兩色的水墨世界降臨！
    原本猩紅的天空、破碎的大地、彌漫的血霧，此刻全部化作黑白二色，宛如一幅古老的水墨畫卷。
    "合縱連橫！"
    蓋聶與衛莊同時揮劍，兩條劍氣長龍咆哮而出——
    一黑！一白！
    黑龍猙獰霸道，白龍清冷淩厲，雙龍交織，瞬間撕裂域外天魔的至尊之軀！
    "啊啊啊——！"
    它發出淒厲的嘶吼，半邊身軀被硬生生絞碎，紫色血液如暴雨般噴灑。
    "怎麽可能……你們這些弱小的人類……"
    它掙紮著想要重組肉身，可在這黑白劍域中，它的動作被無限放慢，連體內的能量流動都被劍氣封鎖！
    蓋聶目光沉靜，低聲道："至尊級別的存在，果然沒那麽容易消滅。"
    衛莊冷笑："那就多斬幾次！"
    話音未落，劍域之中，驟然浮現出無數道身影——
    成千上萬個蓋聶！
    成千上萬個衛莊！
    每一個都手持長劍，每一個都氣息淩厲！
    "合縱連橫。"
    "合縱連橫。"
    "合縱連橫。"
    ……
    無數道聲音重疊，無數道劍光交織！
    刹那間，黑白劍域內，劍氣如潮，龍吟震天！
    "不——！！"
    域外天魔的嘶吼戛然而止，它的身軀被億萬道劍氣貫穿，至尊級別的魔軀寸寸崩解，最終化作漫天黑霧，被劍域徹底湮滅！
    至尊天魔——隕落！
    劍域緩緩消散，世界重新恢複色彩。
    蓋聶收劍入鞘，懷中的嬰孩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衛莊甩去鯊齒劍上的血跡，冷哼一聲："至尊，也不過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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