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位主要領導離席，會議室內的眾人總算是可以鬆口氣。
    大家大眼瞪小眼，人事部總監身旁，一中年女人拿著文件起身。
    離開前，特意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難看的劉總。
    “劉總監。”
    “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劉副總監。”
    話說出口後，忽然掩嘴再次搖了搖頭。
    “好像劉副總監也不對，開會之前，您就已經被降了職，現在應該稱呼你劉主管了吧。”
    “嗬嗬嗬嗬~”
    同樣是集團的高層管理，市場總監和人事總監的關係並不怎麽融洽，剛好趕上司輕雪開會。
    作為按規定到達會議室的幾人之一，她安然無恙，反觀身旁的人事總監，直接被官降兩級。
    想想都讓人開心。
    “張總，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這段時間，咱們國貿的領導班子換了不知道多少次。”
    “沒準哪次就輪到你了呢。”
    “……”
    “哦，是嗎？”
    “哎呦，那我還是挺期待的，不像你，現在就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隨手將懷裏的文件交給自己秘書，張總抬手擺了擺，興高采烈著離開辦公室。
    同為女人，被這麽嘲諷，劉總簡直氣的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
    她確實被降了兩級，按照公司的晉級規則， 被降兩級的她，可不就是劉主管。
    “孫總~”
    “您這次可是把我給害慘了。”
    “您在總部不是有人嘛，給陸總打個電話，能不能找司總通融通融。”
    “總不能真的被革職吧。”
    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就這樣被打回原形，她實在心有不甘。
    孫葵花內心已經煩躁到了極點，對於劉總的話，她理都沒理，拿起桌上的東西，頭也不回離開會議室。
    今天這件事，她去找陸總也同樣希望不大。
    若是田力和李陽辦的這件事，她稍微用點總部的人脈，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壞就壞在，是司輕雪辦的這件事。
    她是什麽身份，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媳婦，能輕易將國貿商廈交給她，足以看出老人家對她的喜愛。
    總部那邊，怎麽可能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商廈副總，來和司輕雪對著幹。
    “媽，我們——”
    袁仁跟在老娘身邊，吞吞吐吐準備說些什麽。
    壓製不住怒火的孫葵花，轉身狠狠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
    凡是路過的人，無一不向著這邊注視。
    被當眾打耳光，袁仁也沒想到，呆呆看著老媽，等著她開口講話。
    誰知道，孫葵花一句話沒說，徑直向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無奈！
    他也隻能捂著臉，跟著老媽回到辦公室。
    氣氛冰冷，回到座位上的孫葵花，直接將桌上的文件甩到地上。
    雙眸噴火般看向袁仁。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來公司以後要低調，低調行事！”
    “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得罪誰都行，你偏偏去得罪她！”
    “那是你能招惹的人嗎？”
    聲音之大，讓袁仁肝膽俱顫，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老娘發這麽大的火。
    “媽，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
    “你知道錯有什麽用！”
    “老娘我十六歲懷了你，你從小到大，給我添了多少亂。”
    “你陸叔叔給你平了多少事，你不僅不知道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這次更是過分，直接害的你老娘我丟了工作！”
    “滿意了嗎？”
    “你可滿意了！！！”
    敲著桌子，孫葵花已經接近崩潰邊緣，袁仁緊張的一直向後退。
    整個人惴惴不安。
    這個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他現在後悔極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今天他壓根都不會來公司，寧可曠工，也不想出現這樣的事情。
    “媽，您消消氣。”
    “要不然這樣，咱們給陸叔叔打個電話，他神通廣大，肯定能幫您保住工作。”
    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心裏卻和明鏡一般。
    自己老娘能有現在的學曆，地位，全都是這位陸叔叔的支持。
    “你還好意思提你陸叔叔！”
    “闖出彌天大禍，即便是你陸叔叔，也幫不了我們。”
    “……”
    怒斥著袁仁，孫葵花氣消的差不多後，這才拿起手機打電話。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司輕雪和蘇洺通過詢問，已經了解到，李陽下午去幹了什麽。
    去醫院看望老丈人，雖說情有可原，但畢竟沒有請假。
    該處罰還是得處罰。
    “司總，您打算怎麽處罰？”尷尬的搓著手掌，李陽問著這個問題後，田力直接抬手扶住了腦門。
    平日裏精明的李陽，竟然能問出這麽弱智的話。
    “李總~”
    用腿使勁頂了頂身旁的李陽。
    察覺到田力的動作後，李陽這才反應過來，端起麵前的一次洗水杯，喝水以掩飾尷尬。
    “處罰很簡單，降級處理。”
    “李總的職位，降一級的話，應該是部門總監了。”
    “剛好法務部和人事部還有後勤部的總監位置都有空缺。”
    “李總，你打算去哪？”
    蘇洺悠閑坐在司輕雪身旁，麵帶微笑看著李陽。
    當聽到自己要被降級到部門總監後，李陽都驚呆了，嘴巴張大，手裏的一次性水杯險些被捏爆。
    “蘇——”
    “司總~”
    “就隻是早退一次，不至於降級吧。”
    “您發發慈悲，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唄。”
    放下水杯，雙手合十對著司輕雪一陣求饒，眼看著司輕雪沉默不語，李陽也看出來，她這是已經打定主意。
    “李總，後勤部總監的位置比較適合你。”
    “一定要好好幹，期待你官複原職的那一天。”
    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司輕雪和蘇洺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雙雙起身準備離開。
    “司總~”
    “我——恭送二位。”
    原本是打算給自己求求情的，再次被田力提醒，李陽隻能改口相送。
    乘坐電梯，一直將司輕雪和蘇洺送上車，等到車子逐漸遠去後，李陽這才輕歎一聲。
    “田總，你說這是什麽事。”
    “人倒黴啊，喝杯涼水都塞牙。”
    “平日裏也沒早退過，這次趕上嶽父生病，就早退這麽一次，還被司總給抓到了。”
    “關鍵還被降了職……”
    語氣充滿了委屈，田力卻笑著拍拍其肩膀。
    身後的秘書薛娜此時也站出來提醒：“李總，被降職的可不止您一個。”
    “凡是這次會議遲到的領導，全部被降了職。”
    “那些沒到的就更倒黴了，人事部接到通知，已經在擬定辭退文件。”
    薛娜說著，李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震驚看向田力。
    “這！”
    “司總來真的？”
    會議室內提出要將遲遲沒到的幾人辭退，他雖然驚訝，但卻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
    國貿商廈的中層領導一大堆，清退幾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領導包括他在內，全部被降職，這屬實是讓他震驚到了。
    從老夥計田力的表情，李陽幾乎可以肯定，薛娜說的一點沒錯。
    “李總，這也不怪司總，若是換位思考，咱們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背著手，田力前麵走著李陽和薛娜兩人身後緊緊跟隨。
    “這段時間，尤其是臨近年關這幾天，公司的管理混亂不堪。”
    “市場部就算了，服務部接連出錯。”
    “人事部那邊和後勤部那邊也是問題頻出。”
    “接到的客戶投訴比之前多了好幾倍。”
    “司總這是在殺雞儆猴。”
    “至於你老兄，那純粹是倒黴，有時間的話，還是去找個大仙看看吧。”
    訕訕笑著，田力轉身拍拍李陽的肩膀。
    對方內心鬱悶至極，不過既然已經被降職為後勤部總監，他也隻能默默適應。
    “後勤部總監怎麽了，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我就不相信，一個後勤部總監的工作量，能比得上公司副總。”
    “嘿！”
    “休息？”
    “你想的美。”
    “該幹的活還得幹，對你老兄來說，隻不過就是增加了個後勤部總監的位置而已。”
    “你要不幫忙幹，我馬上給司總打電話匯報。”
    田力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進入電梯，李陽錯愕至極。
    抬手指著對方，剛準備口吐芬芳，誰曾想這家夥不講武德，直接按下電梯關門鍵，將他和薛娜留在了外麵。
    “這家夥，還真是可惡。”
    “老板，我們現在怎麽辦？”薛娜一臉無辜。
    李陽聞言，輕歎一口氣，摸了摸褲兜的手機：“還能怎麽辦，乖乖去後勤部上任唄。”
    “你這個副總秘書，跟著我也降職成總監秘書了。”
    “走吧，上電梯。”
    不想繼續多說，眼看著電梯打開，帶著薛娜登上電梯。
    司輕雪和蘇洺這邊，乘車返回別墅，路上的時候，順便給權叔他老人家打了個電話。
    從電話裏得知，年貨已經安排的差不多，明天上午會陸續送到。
    “爸什麽時候來？”
    “電話裏說是明天下午，具體是不是真的，晚上還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行，那今天晚上我們打電話。”
    與司輕雪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很快車子進入別墅區。
    進入大廳的兩人，老遠便聽到了奶奶熟悉的笑聲。
    家裏的幾位長輩，齊聚餐廳，好奇的蘇洺和司輕雪來到幾人身後，近距離觀察才發現，大家竟然在剪窗花，寫對聯。
    “媽，這窗花是您剪的？”
    雲陽蘭手裏拿著剪刀，麵前擺放著好幾片剪好的窗花。
    除了動物花草外，還有很多喜字。
    雲陽蘭拿著剪刀，動作仔細，麵對閨女的詢問，連頭都顧不上抬。
    “可不是，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你要不要學，媽可以教教你。”
    “哎呦——”
    “剪壞了。”
    光顧著和閨女講話，一不小心，用力太猛剪刀剪過勁，把好好的一個年年有魚，剪成了兩半。
    不過好在紅紙還有很多，偶爾壞那麽一兩張，也不算什麽。
    “我來和您學學~”
    “媽，我也學一手。”
    司輕雪答應著要學一學，蘇洺也跟著一起來湊熱鬧。
    寫對聯和福字這些，哪有剪紙來的有意思，關鍵看丈母娘那動作，三兩下就剪好一個，輕鬆又自然。
    兩人各自拿起一張紅紙，學著雲陽蘭的動作，先折疊再說。
    “對了媽，似錦和綰綰呢？”
    “在睡覺麽？”
    客廳裏沒有見到兩個小家夥，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小家夥應該在臥睡覺。
    事實證明，司輕雪猜的一點不錯。
    “似錦和綰綰在臥室睡呢。”
    “兩個孩子累的呼呼大睡，湘婷那丫頭在臥室看著，你們放心。”
    “哦~”
    “媽，您看這樣對嗎？”
    剪了兩下後，讓老媽檢查檢查，沒什麽問題還需要重新打開然後再次進行折疊。
    一來二去，不知道來回剪了多少次，總算是大功告成。
    打開窗花的那一刻，司輕雪眼前一亮。
    她從沒想過，一張平平無奇的紅紙，在自己手上竟然能真的被剪出花來。
    “你看我的好看唄？”
    “你剪的怎麽樣？”
    “打開讓我看看。”
    蘇洺手裏的也告一段落，放下自己的窗花，司輕雪接過蘇洺手裏的紅紙。
    信心十足的蘇洺，在眼睜睜看著司輕雪將自己的窗花打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是什麽東西？”
    “四不像——”
    好好的窗花，愣是讓他剪的七零八落，一點都不像。
    “到底還是女孩子手巧。”
    “蘇洺啊，你就別跟著搗亂了，把這些寫好的字都拿到外麵晾一晾。”
    “過會兒咱們就貼。”
    “需要收拾的東西很多，今天晚飯之前，務必把這些都貼上。”
    奶奶說著，已然再次寫好一副對聯。
    深知自己不是那心靈手巧的人，他也不再繼續強求，放下紅紙和剪刀，聽從奶奶的指示，拿著對聯出門晾曬。
    一來二去，寫好的對聯全部被他鋪設到了外麵。
    正準備詢問是不是要貼對聯時，林湘婷火急火燎從臥室裏跑出來。
    “哥！”
    “快過來，似錦拉屎了！”
    焦急的原地直跺腳，好好在旁邊照看著兩個孩子，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似錦睜開了小眼睛。
    等她抱起孩子後才發現，這小家夥竟然拉屎了。
    “拉屎就拉屎唄，換一下尿不濕不就行了？”
    “對啊，可是我不會啊！”
    “快過來幫幫忙！”
    換尿不濕這樣的小事，對於從沒帶過孩子的林湘婷來說，簡直難如登天。
    跟著對方進入臥室，似錦這小家夥還在乖巧等著人來給自己換尿不濕。
    彎腰抱起小家夥，蘇洺徑直走向洗手間。
    “哥，要不要重新拿一個尿不濕？”
    “不用，剛剛才拉過，短時間內不會再拉。”
    “讓她光著屁屁玩一會兒，不然容易長痱子。”
    林湘婷站在旁邊看著，蘇洺迅速給似錦擦拭著小屁屁，誰知道這小家夥不老實，稍微一動，剛好讓他的手指蹭到了屎。
    動作暫停，眉頭緊皺。
    發現蘇洺不懂，林湘婷馬上疑惑道：“哥，你怎麽不動了？”
    “趕緊給似錦擦屁股啊。”
    “咳咳咳！”
    “不好意思，弄手上了。”
    轉身間，拿著手指劃了一下林湘婷的手背，黏糊糊的東西覆蓋在手上，林湘婷人直接傻了。
    “啊！！！”
    衝著蘇洺尖叫一聲，哭唧唧跑出臥室。
    “外婆~”
    “嫂子~”
    “嗚嗚嗚……”
    帶著哭腔來餐廳告狀，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套的工作。
    “湘婷，怎麽了？”
    “是不是你哥欺負你了？”
    司輕雪率先反應過來，放下剪紙後，緩步來到林湘婷麵前。
    “嗯！”
    “嫂子，我哥——他把似錦拉的屎抹我手上了！”
    “嗚嗚嗚，嘔——”
    哭著的同時，瞄了一眼手上的屎，幹嘔著險些沒吐出來。
    注意到林湘婷手背上的屎，司輕雪眉頭緊皺，蘇洺這個當哥的還真是不稱職，竟然這麽欺負自己的妹妹。
    “蘇洺臭小子，就知道欺負人！”
    “湘婷，趕緊去洗手間洗一洗，好好洗一洗。”
    “待會兒外婆給你教訓他，我給你揍他！”
    奶奶在這裏信誓旦旦保證要給她報仇，林湘婷內心稍稍緩和不少，盡管如此，還是沒有勇氣麵對手上的屎。
    帶著哭腔，顫顫巍巍去到洗手間。
    她進入沒多久，蘇洺抱著似錦樂嗬嗬走了出來，綰綰不能一個人在房間，客廳的一個阿姨接替蘇洺進去照看。
    “咦？”
    “湘婷呢？”
    “這丫頭，跑的還真快。”
    懷裏抱著似錦，沒事人一樣的態度來到餐廳。
    抬頭間，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包括奶奶在內的所有人，大家全都沒懷好意思盯著他看。
    尤其是麵前的司輕雪，眼神中滿是慍怒，一雙美眸都要噴出火來。
    “老婆，你這是？”
    “哼，把似錦給我。”
    輕哼一聲，從蘇洺懷中接過似錦，一隻手抱著似錦，另外一隻手直接掐在了蘇洺腰間。
    “哎呦！”
    猛然吃痛，忍不住哎呦一聲。
    “你怎麽這麽能欺負人？”
    “人家湘婷好心幫我們看孩子，你竟然拿著似錦的屎給孩子手上抹！”
    “你怎麽能這麽壞！？”
    嘴上說著，司輕雪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林湘婷走出洗手間，剛好看到這一幕。
    嫂子這麽大張旗鼓為自己“報仇”她內心的那一點不開心，頓時煙消雲散。
    蹦蹦跳跳來到司輕雪身邊，傲嬌著用下巴看向蘇洺。
    眼看著老哥痛的吃牙咧嘴，古靈精怪的她還忍不住對著蘇洺吐吐舌頭。
    “老婆，我錯了~”
    “我就隻是開個玩笑，下次不敢了，保證不敢了，我發誓。”
    嘴上認真道歉，司輕雪卻沒打算這麽算了。
    “別給我道歉，你給湘婷道歉，看看湘婷原不原諒你？”
    “哦，好好好。”
    “湘婷，哥錯了，原諒哥唄。”
    笑嗬嗬對著湘婷這小妮子說抱歉，誰曾想，她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轉身氣鼓鼓跑到了自己外婆身邊。
    “人家湘婷不原諒你。”
    “依我看，依我看，今天晚上你就別吃飯了。”
    “餓你一頓，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人。”
    奶奶站在外孫女這邊跟著一起幫腔，丈母娘和幾個阿姨也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狀態。
    最後，還是奶奶開口，司輕雪這才收回手臂，輕饒了蘇洺。
    “湘婷，綰綰還在臥室睡覺，你要不要回去繼續照看？”
    “嗯！”
    “嫂子，把似錦給我，我抱著他一起回去。”
    從司輕雪懷中接過似錦，回去之前，還不忘對著蘇洺做個鬼臉。
    手上被故意沾了屎，她雖然很生氣，但看到蘇洺被懲罰，心裏的氣也就沒那麽大了。
    呆呆站在原地，剛準備拿起東西幫忙。
    奶奶放下毛筆指了指外麵：“春聯晾曬的差不多了，可以準備貼了。”
    “給你姑父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到？”
    “不用打了。”
    “媽，我們已經到了。”
    林欽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宋巾幗和林欽州兩人結伴來到餐廳。
    “姑姑~”
    “姑父！”
    “巾幗，嗬嗬嗬，你們來了。”
    “你們要早來一點，就能看到剛剛的熱鬧了。”
    雲陽蘭輕笑著，宋巾幗一頭霧水。
    “什麽熱鬧？”
    “哈哈哈，蘇洺和湘婷唄。”
    “剛剛啊……”
    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宋巾幗，聽到大侄子這麽不地道，宋巾幗忍不住給他一個大白眼。
    林欽州更是哈哈哈大笑不止。
    “湘婷那丫頭，哈哈哈，也有被欺負的時候？”
    “哈哈哈哈!”
    自己閨女被欺負，他不僅沒有沒有幫忙教訓蘇洺，反倒哈哈哈哈一個勁大笑。
    也就是林湘婷在臥室照看著似錦和綰綰，沒聽到自己老爹的大笑聲，不然非得炸毛不可。
    “全家來說，也就是她老娘和這個哥哥能欺負她了。”
    “咱們別人那都是被她欺負的主。”
    “好了。”
    “讓湘婷聽到你這麽說她，非得和你折騰不可。”
    “趕緊和蘇洺一起去外麵貼春聯，今天晚上把春聯貼好明天掛燈籠。”
    “後天就過年了，再不抓緊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正常來說，春聯都是上午貼，可明天上午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實在是騰不出時間。
    聽說要貼春聯，爺爺和權叔也過來幫忙。
    先從別墅最外麵開始貼，感覺很簡單，實際卻麻煩的的很。
    不僅要確定位置，還有看春聯貼的正不正，齊不齊。
    稍微有一點不對稱，馬上就得調整。
    足足花了十多分鍾，這才把別墅外麵的春聯貼好。
    從裏到外，福字，春聯，一樣一樣貼，寫的差不多，奶奶幾人也出來跟著一起幫忙。
    忙完院子裏的春聯，時間已經來到傍晚六點半。
    “好餓！”
    “咱們是不是能開飯了。”
    “臭小子，你就知道吃。”